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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狂狮盟盟主让练武耻多人有了各种变化。
其中最大的,便是急于离去狼烟帮众人在帮主莫狂的带领下,齐齐地停住了脚步。
“刚才你不出来,现在老夫输了,你才出来,”莫狂声音里明显饱含着怒火,
“怎么着?给老夫好看是不是?”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大笑,将练武场围得水泄不通的狂狮盟弟子纷纷靠向两边,让出一条道,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老伙计,你怎么和你的名字一点都沾不上边呢?莫狂莫狂,你却比谁都狂。”
“那也比不上你?”听到这声音,莫狂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那个,而且,肯定不假,
“狂狮元霸,你不仅狂,而且,还霸道的没边。”
“哈哈哈,那是自然,”来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缺点,“不然,武林同道赠给老子的称号,不久白费了吗?老夫可不敢白费了同道们的一片心意。”
练武场众人未曾过多理会两人的谈话,只是将目光都移到了这突然到来的人身上。
走路,龙行虎步;
说话,声如洪钟;
长相,横眉怒发;
神情,狂傲霸道……
他路过之处,狂狮盟弟子纷纷避让,避让不及者甚至摔在了地上。这等气势,还真是只有一帮之主才能做到啊!
狂狮盟盟主,武林顶尖高手,被称为狂狮元霸。
就应该是这个气势才对。
“剑天见过元盟主,”一边走过来秦剑天,“多年不见,盟主精神不减当年啊。”
“哈哈哈,我狂狮盟今日真是贵客颇多啊,”元霸说话和大笑没有丝毫拘束,“除了狼烟帮帮主,竟然连天下无双的剑帅都驾临本盟,真是让老夫倍感荣幸,荣幸至极啊。”
“禀盟主,剑帅昨日才到本盟,因盟主闭关未出,妾身不敢打扰,所以未曾禀告盟主。“秦剑天之后,便是元霸的夫人郎氏。
“哦,知道了。”元霸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他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咦?你们几个怎么也来了?”
“盟主,我等都是为老元的事情来的,”虽然离开狂狮盟很久了,但是狂狮四霸仍以下属之礼拜过元霸,“老元他……”
“行了,元猛之事老夫已知晓了。”元霸的语气变了一变。
即使是狂狮,也逃不过世间之情啊。
所以,当他见最后一个很是重要的人物时,突然,周围的人感觉到一种一夜白发的气氛弥漫了开来。
到底,他们没有断绝父子关系!
“爹。”
出声的,是元强。
带了些难过,也带了些无奈,不过,更多的是一些柔弱。
真难想象,元强这样的汉子,会和柔弱沾上关系。
这一声呼唤,是对元霸说的。
元霸仔细看了这个多年前被自己一掌打出狂狮盟的儿子,便转过头,挥了挥手。
元强便不再说话了,静立一旁。
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是八年前离开狂狮盟前的多年形成的。
“喂,我说老伙计,怎么?”元霸简单的见过一下重要人物,注意力就又回到主角身上了,“输给后生晚辈的滋味不好受吧?”
莫狂冷冷地盯着眼前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却一脸得意的家伙:“你想打吗?老夫随时奉陪。”
“别,你已经打了一场,若是老夫再和你打,岂不是占你便宜?”元霸笑道,“老夫可不是那种人。”
莫狂冷笑一声:“输给你儿子元强,老夫无话可说。但是,就算输了,你要想打,老夫照来,打不打?”
“哈哈哈,”一听这话,元霸又是一阵大笑,像是见到什么可喜之事,“对嘛,这才是大漠狼王该有的样子嘛。不错,不错。”
莫狂一愣,然后脸上竟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冷哼一声:“哼,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行了,老伙计,”元霸一把拉住莫狂,“你也别急的走了,就在老夫这里住两天,咱们俩好好痛痛快快地打几场,不然,你一回去,小字辈的又要闹事了。”
“知道了,”莫狂习惯有话先说明,“不过老子和我狼烟帮的兄弟可是打算白吃白喝的。”
“哼。”元霸懒得回答莫狂这个在他看来非常愚蠢的问题,吩咐道,“老东西,你先带你的人去休息,老夫要处理点事情,等完了事再来找你。来人,带莫帮主他们下去休息。”
“元盟主,那在下也先离开了,等你闲时,咱们再长谈一番,如何?”秦剑天三人也告退。
“好,剑帅你可不能走啊?一定要多住几天,老夫还想向你讨教呢。”剑帅能来一次,那可是万般不易,元霸怎么可能放他们走,立时吩咐人将他们逮到客房内休息了。
“让所有人都到雄狮堂去。”元霸沉声吩咐了一下,率先离去了。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这位盟主,此刻,
心情不大好。
飞鸽堂一直是静悄悄的。
尽管在卫释然的房里,瘦高的身影一直没有停下,但是,忙碌的他却没有发出一丁点不该有的声响,两条铁链无声的动作如银蛇乱舞,让人眼花缭乱。
这人一定有做小偷的潜质。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卫释然猛然回头,警觉地看着来人。
看清来人,他才松了口气,然后就骂开了:
“作死啊?不知道敲门吗?”
“靠,敲什么门?”能让卫释然毫无警惕,除了李不易,现在还没见到第二个,“敲门不就让隔壁那位听见了?我敢吗?”
“都是你惹下的事,害的我跟上你一块倒霉。”卫释然继续自己的活计,他正收拾着包袱,“这才呆了一个月,领了一次月俸,又要跑。真是的,这剩下的银子又不多,顶不了几天的。”
说着,卫释然抬起腿蹭了蹭腰间,感觉到那散碎的几块,心中稍感踏实。
“哎呀,别老想了,以后再赚就是了。”李不易不喜欢卫释然这幅穷酸样,看着心里面不舒服,“快收拾吧。唉,你带这些做什么?”
“这是给你姐买的。”卫释然一抖,用铁链将一个小小的胭脂盒放入怀中。
“唉,什么时候回家还不一定呢?”李不易叹了口气,“就不知道等回家的时候,这胭脂盒我姐还用不用得上。”
听了这话,卫释然也是一声叹息,抬头看向了门外的远方。
少刻,卫释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喂,你怎么还不收拾?快点,等一会凌哥回来了,咱们就跑不了了。”
“我哪敢去收拾啊?”李不易指指隔壁,“喂,那位姑奶奶可还在那里呆着呢。”
李不易一提醒,卫释然也打了个寒战,一抖身子,急忙问道:
“那怎么办?你啥也不带,就这么走?”
“没事,”李不易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抖一抖,袋子里面传出一阵叮当响声,“有它就够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能帮你办事了,还不够吗?”
“够什么啊?”卫释然怪叫道,“月俸总共也才五两白银,你花的就剩一钱银子和几个铜钱,我这也剩不下多少,哼,不几天肯定又要睡到荒郊野岭了。”
“两位缺钱吗?这里还有一些银两,你们可以拿去。”
卫释然刚说完,一个声音就接着他插了话。
两个很小的小角色瞬间就被冰冻了,像两座冰雕一般,嘴里吐着凝实成白的寒气,全身一动不动。
这会在飞鸽堂,还能把两人吓成这样的,除了在李不易房中养伤的萧不易之外,肯定没有第二个人了。
“怎么?为什么不回答?”声音芊细,语气冰冷,音调没有半点起伏,“莫非,两位这次走,依旧没打算和小女子同行吗?”
这不明摆着吗?
“为什么不说话?”
身后的人吱呀一声将房门关上,见二人不说话,轻笑一声,却让二人心中更是别扭。
屋内一下沉寂了下来。
既然被发现了,总还是要面对的。
李不易领头,卫释然殿后,两人缓缓地转过了身。
倩丽的身影,如玉的面容,似水的双眸,组成了一个光彩耀眼的美人。一改往日那从一而终的黑色,此刻萧不易穿着卫释然随意挑选的几件女装,就已经让人我心犹怜,看到这位姑娘的时候,任谁也舍不得让她受到一定点的伤害,无论是身体,抑或是心灵上的。
怪不得卫释然会说是最清澈的水滴呢。
就是这般,也恐怕难以形容这容貌出众,气质清纯的女子啊。
但是,就这么一位清纯可人的姑娘,被李不易和卫释然骗了一回。
这次,两人很明显,想骗人家第二回。
他们,怎么忍心?
还是李不易先开的口。
因为卫释然不断地用脚踢他。
李不易被踢得很疼,无奈,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只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仔细谨慎地说道:
“嗯,这个,萧姑娘,您怎么这会就出来了?当心您的伤……“
“我不需要当心我的伤,”萧不易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容,但是,这笑容中的苦涩,让李不易看见就觉得舌头发干,
“我需要担心的,是不要被你们骗了。”
“啊,那个,萧姑娘,”卫释然急忙插了句话,仔细解释个中原因,“并非是在下二人想骗姑娘,只是姑娘和我们两个大男人同行可能多有不便,所以……”
“没什么不便,”萧不易的脸还是冷了下来,“你们两个男人不用这么婆婆妈妈的吧?”
“哦,这个,……”卫释然和李不易一下没话说了,两人还张着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路上所有花销全由小女子负责,两位还不愿意吗?”
萧不易似乎已经摸透两人的弱点,趁着两人没什么可反驳的理由,再次将自己这个最诱人的条件说了出来。
果然,两人的口风一下子就变了。
“啊,这个,萧姑娘还真是慷慨大方啊,”卫释然瞪了李不易一眼,将他的生过来拉自己的手一脚踹了下去,“能和这么豪爽大方,又如此美丽的侠女同行,使我们的荣幸,既然如此,萧姑娘,以后就请多关照了。”
“不客气。”萧不易走到一张凳子前,坐了下来。
“萧姑娘,我们可能还要收拾一下,不如您先去歇息一会,等走时,我们在叫你如何?”李不易见装,一副很关心的摸样对行走时明显多有不便的萧不易说道。
“不,”萧不易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就直接将李不易的各种鬼心眼堵上了,“从现在开始,李少侠你走到哪里,小女子就跟到哪里。”
“啊?”李不易一下子没听懂。
萧不易的脸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的双眼明显闪着吃一堑长一智的睿智。
何必呢?!
李不易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板凳上,五官扭在了一起。
雄狮堂的议事大厅。
往常,这里要不是没有人,要是有人,就会很嘈杂。
可是今天,这里有人,而且还不少。
但是,整个议事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发出一点声音。,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这满屋子的人,都是雕塑呢。
怎么了?为什么没人说话?
因为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还没有说话。
狂狮元霸此刻坐在盟主位置上,低头一动不动,双眼望着地板出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思考,自然无人敢说话打扰。
甚至,就连出气也快没了,深怕惊动这气势逼人的狂狮盟盟主。
终于,像是想好了什么,元霸一抬头,扫视全屋,问了一句:
“都到了吗?”
“两大家主,各堂堂主,还有几位前长老,以及,嗯,前少盟主都到了。”
元霸面前,郎氏说话可是小心谨慎。
“嗯,”元霸点点头,抬起了头,威严的声音在堂内缓缓响起,“今天,老夫将各位招来,主要是想说三件事。”
“第一件,关于本盟前长老元猛下狱被斩一事……”
“盟主,”没等元霸说完,脾气暴躁的张啸就大声叫嚷道,“那帮当官的狗东西们也太不把咱们狂狮盟放在眼里了。竟然敢处决老元。还有那秦剑天的两个儿子,竟然帮着那帮当官的。他奶奶的,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盟主,你说吧,咱们怎么替老元报仇,只要你一句话,老张我第一个上。”
“就是。”被称作虎豹,张啸脾气暴躁,吴捷也不是什么冷静的家伙,“盟主,算我一个,帮老远报仇,老吴义不容辞。”
一下子,大堂里就嚷嚷起来了。
然后,随着一声哗啦巨响,嘈杂的大堂一下子就又归于平静。
平静的就让人产生了错觉,以为刚才所在的并非这个大堂。
所有人,没有再敢说半个字的。大家眼中都充满了震惊,这震惊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坐在大堂主位上的元霸身上。
元霸依旧坐着,只是,他身边的那张桌子,此刻,变成了一堆木屑,还当起了阵阵尘土。
“你们嚷什么?”
元霸一开口,就让认识他多年的几个老字辈吓了一跳。
这么平缓的语气,还是当年的狂狮吗?
“元猛在潜阳县的所作所为,你们没听说吗?那就好好看看这个。”
说着,元霸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抛给了刚才叫嚷最凶的张啸。
翻看册子,张啸越看越激动,看不到一半,他就再也无法动手翻开下一页了,一把直接将册子扔到了身边吴捷的手里。
吴捷和张啸一样,翻了没几页,也没再继续看了,扔给了薛冷。
薛冷一样。
孟擎同样。
之后,就没人再敢要这个册子了。
不过也没必要,潜阳县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盟主,即使老元真的犯了重罪,”薛冷心机颇多,仍想为多年的兄弟辩驳几句,“他江民安也应该知会我狂狮盟,交由我狂狮盟处理,而不是请什么风云兄弟去私下拿人啊?这分明不给我狂狮盟面子。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怎么咽的下?”元霸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冷笑一声,“薛冷,老夫问你,元猛在潜阳县,无法无天,都会被记在谁的帐上?”
“这……”薛冷不敢说话了。
记在谁的帐上?
除了狂狮盟,还能有谁?
天下谁人不知,黑熊元猛,是你狂狮五霸之一?
“看来你也知道会记在谁的帐上。”元霸苦笑一声,“这口气,我们咽不咽的下去呢?”
狂狮五霸的四个不做声了。
“盟主,”良久,一直没有说话的孟擎终于开口了,“老元是有些做得过分,但是,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是本盟的长老啊。难道我们就不管他了吗?”
坐在大堂上的那个人,双眼一下就黯淡了下来,身边的郎氏急忙轻轻拍他,以示安慰。
“他是老夫的堂兄弟,老夫和他的感情比你们所有人都深厚。”元霸无奈地说道,“可是,他毕竟犯了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等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是,依旧是神州子民。元猛被抓,那是他咎由自取,老夫无话可说。”
很难想象,当年脾气暴躁、性格直爽的狂狮,如今竟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说得四个老家伙顿时没了声音。
一会,薛冷终于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照顾好元猛的家人和弟子,”元霸突然问身边的妻子,“弟妹和元英的下落,有消息吗?”
哼,她能有消息。
就冲她昨天所说的话,这个妇人也不会去管元猛家人的死活的。
老字辈的几个心中很是不平。
结果,郎氏的大话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有,她们母女,还有元霸几个弟子的家眷,现在都在石安镇安身,他们过得很平静,”郎氏说着,递过一封信,“这是元英托本盟弟子转交给你的。”
信上写着大伯亲启四个字,看那笔迹,是元英不错。
既然有空写信,想来生活没什么困难。
既然如此,那就不急吧。
看到自己的夫人这么有心,元霸温柔地看了娇妻一眼,点点头。只是……
温柔的眼神中,带了一点复杂。
而堂下那几个对郎氏很是不满的老人们,也是复杂地看着这位精明能干的盟主夫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让他过去吧,”元霸鲜有地认真而温和地说道,“不过,你们几个也给老夫听好,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们都是我狂狮盟的人,即使离开了狂狮盟,也绝对不能做哪些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不然,袖管老夫翻脸无情。老夫可是最痛恨那些无所不为的恶徒的。”
“盟主放心,我等绝不会。”薛冷四人不想再在此处徒惹悲伤了,躬身行礼,“盟主,我等便就此告辞了。”
“等等,”元霸叫住了想要离去的四个人,“这第二件事与你们也有关,坐下。”
有关?莫非是……?
四人猜测地坐了下来。
“元强,你过来。”
元强高大的身影应声站在了元霸的面前。
“爹该向你赔不是了。”元霸说着,起身就向自己的儿子行了一个大礼,被元强一把扶住:
“爹,您这是做什么?”
“为了爹八年前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元霸未理会众人疑惑地表情,冲门外喊了一声,
“钟丫头,进来吧。”
钟丫头?
谁啊?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一个人走进了议事堂。
是为女子。
凹凸有致的身形,被一袭轻纱朦胧地罩住,文静的脸庞精致美丽,让人一见倾心。走路的姿态证明这位姑娘并非武林高手,但是,那柔弱的身影,却让人更生一份怜爱。
“洁儿,你怎么来了?”钟家家主钟天的问话,让众人知道了这位姑娘的身份。
钟家的千金,钟洁。
“爹,女儿今天来,是想还元大哥一个清白。”柔弱的身姿,配上纤细的声音,真是让无数英雄竞折腰啊!
原来是为了八年前的那件事啊!
怪不得,八年前,为了元强的事情,当时整个狂狮盟差点分裂,几乎牵扯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当年担任长老之位的狂狮五霸了。为此,他们还辞去了长老之位,不可不说与这件事关系不大。
只是,八年了,时过境迁,如今还能改变什么呢?
见众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钟洁似乎有些急了,不待元霸吩咐,便开了口:
“各位,当年元大哥是被冤枉的。他只是心情不快,在院子喝酒,恰巧遇上钟洁,和小女子聊了几句,小女子不慎滑了一跤,是他扶住我而已,并不是非礼我,你们一定要相信他啊!”
自古女子向来极少抛头露面,虽然武林中多有不受此道约束的女子,但是,一者,钟洁看似并非武林中人,二者,来这里替一个曾有非礼自己之嫌疑的女脑子辩护?恐怕多有不便。
钟洁这姑娘,够坚强的。
既然这姑娘这么坚强,那狂狮盟众人就不得不好好听听她所说的了。
“钟丫头,既然你说元强并未非礼你,”年轻辈的狂狮盟弟子可能不熟,但是,老一辈的几个人都认识这钟天的掌上明珠,丫头这个词,恐怕也是狂狮盟几个又老又厉害的人的共同称呼吧?薛冷仔细问道,
“那为何那夜你会大喊救命?”
“我并没有喊救命。”钟洁一句话,让堂内很多当年经历过此事的人为之一震。
怎么可能?当初明明听见有女子求救的声音,不是钟洁,那还会是谁?
见众人不知所措,元霸开了口:
“这都怪老夫当年没有问清楚,就下了决断,如今,虽然并没有真相大白,但是,至少证明一点,强儿并没有非礼钟丫头,众位可否同意?“
女子贞洁名声事大,既然钟洁都证明元强并无过分举动,想来是真的了。
本来嘛,元强也不像是那种好色之人。不然,狂狮盟也不会有人拼死也要保他了。
见自己的名誉从新得到了清白,元强当然是很高兴了,不过,他成熟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当众行礼道:
“多谢各位,元强今日能够洗脱冤屈,全仰仗各位,请受元强一拜。”
“哪里哪里,”薛冷几人急忙上前扶住元强,“少盟主,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当然相信你了。不必如此。”
“其实小侄很内疚,若不是小侄当年肆意妄为,也不会有此等事情发生,更害的几位叔伯离开狂狮盟,还……,小侄惭愧。”元强自小跟着父亲还有狂狮五霸习武,与几人情感很深。
现在,当年的五霸只剩四个,只要是和他们关系深厚的,都会难过的。
“强儿,这个不怪你,要怪,也是怪为父,说起来,未复当年错打你一掌,”元霸走过来,
“如今,你便打回来吧。”
元霸说的很轻松,但是,却把堂中的众人吓了一跳。
这还是第一次见元霸这样呢。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元强也是一脸震惊,然后,反应了过来,脸上浮出淡淡地微笑:
“爹,不必如此。只要能刷清儿子的冤屈,其他的都不重要。这天底下,哪有儿子打老子之说?”
“行了,你老子一辈子不喜欢欠别人,”元霸的火气上来了,“叫你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看来元霸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多少。元强摇摇头,继续笑着说道:“爹,不必如此。若说欠别人,爹,儿子一出世,可就欠下您一条命呢。你说呢?”
看这元强平静的微笑,元霸一愣,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终于长大了。”
“爹,儿子总还是要变得。”元强突然想起有一个重要的人还没谢过,急忙转过身,走到站在父亲钟天身边的钟洁,行了一个大礼道:
“钟姑娘,谢谢您为在下洗脱冤屈,在下感激不尽。您的恩义,在下永生不忘。”
“元大哥客气了,这是小女子应该做的。“钟洁的脸红扑扑的,声音低得就像是蚊子叫一般。
很熟悉的表现是吧?
也许,以后会是段美好的故事呢。
不过,元强这等汉子一般不会对这些事特别感兴趣,他像是无意间地问了一句:
“只是,不知道当年喊那声救命的姑娘是谁?或许她也遇上麻烦了,不知道她是否渡过了自己的麻烦?上苍保佑吧。”
元强的一阵话让堂内不少人内心一阵,各有所思。
“行了,”元霸打断了众人的各自思考,说道,“这件事即已查明,强儿,你可愿重归狂狮盟?”
元强一听,立刻跪下:“孩儿愿意。”
“好,强儿,从今天起,你就又是狂狮盟弟子,要严守盟规,知道了吗?”
“是,孩儿谨记。”
“行了,退下吧。”元霸看了一眼身边的娇妻,“现在,老夫要说第三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