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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从慕青那里受了打击,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内心便十分的煎熬。
一向以来,他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从一而终,从未改变。可是在他心上人的眼中,却自始至终把他当作一个孩子。
司晨本来想,这次出去历练的这五年,他的年岁随着阅历,都一同成长了,再回来时,心上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应该有所不同。
可是没想到,当自己兴致冲冲地找过去之后,对上的却是一双虽高兴,但仍然是克制沉稳的眸子,好像是对自己的归来并不意外,也并不在意一般。为此,司晨真的是打心底里挫败不已。
“七皇子,今日皇后娘娘过来问了您好几遍,让你回来之后,务必去紫怡宫一趟。”
“知道了。”司晨合衣躺在床上,瞥了一眼面前的小太监,说道。
不过,待太监推出去之后,司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自这次回来之后,皇后对自己好像是越来越忌惮了。想到这里,司晨不由得嗤笑一声。这隔了一层肚皮的不只是人,还有人心。最可怕和让人感到心寒的,恐怕还是人心吧,
想当初,自己披甲上战场,为的是历练出一个更加沉稳的自己给自己的心爱之人看一下,可是没想到倒是平添了她人的忌惮。
他想要的一直都不多,可是,在这个吃人不吐口头的地方,他也深知,如果他不去挣、不去抢,他唯一在意的东西就要被别人抢去,甚至是祸害掉了。想到这里,司晨迷离的双眼不由得迸发出狠意与恨意来。
做戏,谁不会?在这个地方,谁不是戏子?
这样想着,司晨嘴角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优哉游哉地从睡榻上起来,去了紫怡宫,去给他那亲爱的母亲请安。
......
“母后,这么着急找儿臣来,究竟是为了哪般啊?”
人未进门,声先到。皇后早就接到了通报,如今,也是从容地向宫人施了一个眼色,而后脸上挂上慈祥的笑容,看向门外。
“你这孩子,出去五年,怎的还是这么不着边际的德行?”皇后娘娘笑骂道。
“唔,在母后面前,儿臣怎么不就是个孩子。若是儿臣端着一副臭架子,您又该数落我了。”
“油嘴滑舌!”说完,皇后又差宫女道:“来人,还不赶紧把给七皇子准备的杏仁酥拿上来!”
“母后,您叫儿臣来,所为何事啊?”
“怎的,没事儿本宫就不能喊你来了吗?果然是出去了这么久,性子都野了,都不受母后的管束了不成?”
司晨闻言,哂笑一声,往嘴里扔了个杏仁酥,说道:“母后的这顶大帽子,儿臣可不敢接。”
皇后的笑容一顿,而后装作埋怨地说道:“是该找个人来好好管管你了!”
听皇后如此说辞,司晨也将皇后的意图猜的个八九不离十了。想拴住他?
“母后啊,您如果真想找个人管管我,就帮我和姝姐姐说道说道,让她嫁了我吧!”
“胡说!且不说姝儿对你的心态,无异于母后对你的心态。更何况你总是招惹她不喜,更重要的是,你姝儿姐姐跟你五哥那可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总不能因着几分对你姝儿姐姐的孺慕之情,就要拆散她跟你五哥吧。瞧瞧你,出去这五年,心智还是不见增长。”
这位皇后数落起司晨来,无异于数落一个不谙世事、肆意任性的小儿。如此倒是既彰显出二者关系的亲近,又貌似不痛不痒般提醒了司晨。
司晨见皇后这么说,索性就将无赖装到底。
“儿臣不管,铁杵上能磨成针,铁树尚能开出花来,姝儿姐姐怎么就不能对我另眼相待呢?反正要不然姝儿姐姐嫁与我,要不然就是姝儿姐姐诶嫁人旁人,要不然儿臣是不会死心的!”
“行了,你五哥跟姝儿的婚事不日就要定下来了。”
皇后暗恨,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自己的名下长大,自己给了他足够的荣耀,没想到到头来却要跟你的儿子挣女人!
要是往常,凭着明儿不喜欢徐静姝,她大可为了拴住颜司晨便宜了他。可是如今的颜司晨今时不同往日,由不得她不忌惮,况且徐静姝的爹虽然不成气候,但是背后支撑她的可有她的母家南平王府,这块肥肉,可不是谁都你能来分一口的。
“哦,是吗?”司晨对此倒是颇有性味,真拿他当三岁小儿不成?这事儿没有皇上的首肯,她就真认为她的话能落地成真?
“可不,说起来,母后在你回来之前就替你想看了好多大臣的女儿。这大行台尚书令家的千金就不错,安静贤淑,更是刚刚及笄承认,说起来就是你归来那一天,如此倒是十分有缘。”
“嗯,大行台尚书令儿臣是知道的,管辖军队的事务嘛,这家人世世代代效忠我大圣朝,各个都是好男儿,英雄虎胆,这女儿家的,恐怕也是英姿飒爽吧,这样的人家,儿臣可是吃不消。”
皇后闻言,脸色稍僵,这颜司晨如此说来,不就是暗喻人家家的女儿是个孔武有力甚至是虎背熊腰之辈?这幸亏尚书令家的夫人、女儿不在这里,要不然还指不定有多落她的脸子呢。
虽说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行台尚书令和在外领兵打仗的将士可能有所不合,但是这将这双方笼络住了之后,还是能为自己的儿子固守住大后方,更何况这大行台尚书令家的嫡长女已然嫁与明儿做了侧妃。
“这总是要见一见的,如果你不喜欢,还有南平王家的小女儿,说起来也是你静姝姐姐的表妹呢。”
“哪个表妹?陈鸢?”这陈鸢本是南平王家的嫡长女,说起来还是徐静姝的表姐,护国公一支根本就没有小女儿。倒是上溯到老护国公那里,倒是有迹可循。
这老南平王只生了现在的南平王陈安彦和陈南思一双人,陈安彦就是现在的南平王,陈南思就是徐静姝的生母。当时这南平王的名头是老南平王在战马上拼出来的,为大圣朝守住了一方的安定。不过这南平王家的其它支系倒是没有什么建树,倒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南平王家的小女儿又是指的哪一个?
“你这孩子,母后知道这陈鸢与你静姝姐姐交好,我怎么会去犯那个忌讳!我说的是寄养在南平王家的陈琦,你应该是见过的。”
“奥~”听皇后这么说,司晨才作恍然大悟状,“就是那个老南平王的哥哥家的,也就是现在南平王大伯的儿子的女儿?”
......颜司晨绕了这么大一圈,不就是想说这位所谓的南平王家的小女儿与南平王一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吗?可是这老南平王兄长家的一支早就只剩下了陈琦一人,如今这陈琦也是被当作南平王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养的!
颜司晨自己说完之后,也是摇头失笑,也是难为她这个母后能把陈琦这号人物给挖了出来,看来这个皇后对各家的那点儿是也是了若指掌啊。
“既然你不喜,那......”皇后见颜司晨屡次把球给她踢了回来,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了。
“陈琦这个人倒是值得一见的。”
“真的?”皇后一愣,倒是没有想到颜司晨在这里倒是有几分回旋之地。
“嗯!”颜司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皇后闻言,喜出望外:“如此,那母后就择日安排你们见面了。”
“全凭母后安排。”
皇后一听,面上自然是无比欣慰。
司晨从皇后宫里出来之后,就直出宫外,往慕青的新宅子去了。
敲,赶上吃晚饭,不知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还有事儿?”慕青疑问道,今天中午不是刚刚对自己百般嫌弃,怎的又巴巴儿地赶了过来?
“还未恭贺你乔迁之喜呢,这不特意,对了,听说你那小媳妇儿菜做的不错,要不择日不如撞日?”
......
慕青此时真的恨不得把这个在自己家里登堂入室,拽的二五八万的堂堂皇子给扔出去!
“她忙。”
“那就先让她放一放,话说这个弟妹我还没有正式认识过呢,对了,再把一秀那个小子给喊过来,他不见天儿喊着要见他的衡儿妹妹嘛~”
......慕青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僵,脸色也应该是越来越黑。
“她累!”
“......啧,瞧瞧你那一副怕媳妇儿的样儿,看样子你果然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一个!”
“彼此彼此。”论起毒舌堵人的能力来,慕青也惶不相让,而且比起司晨的夺命连环怼,慕青常常能仅仅用一两句话就能让人椎心泣血,倒地不起。
“哼,要不是我,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现在在这里跟我逞威风!”
“最起码结果是好的,而且还是立竿见影,如此说来,真是要多多谢过八皇子。”慕青眉眼不抬地说道。
“想打架是不是!?”司晨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