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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男人并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思绪悠远地望向窗外,那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神往来:“你听说过,在二十多年前,有个神秘而又古老的寨子,叫做瓦隆寨吗?”
——
叶初初到了警察局,循例接受问话跟调查。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如实地讲了一遍,在关于购买这支竹哨的原因上,还是跟对那位白先生的说辞一样,归咎到了父辈对于它的特殊感情上面。
可在经过警方的调查之后发现,叶初初法律上的养父叶弘阳根本就不知道竹哨的存在,而她又无法说出自己亲生父亲的确凿身份。
再加上,她的证词跟博物馆馆长的有出入。
她说馆长是在征得买家白先生的同意之后,才让保安带她去开展柜的。
可馆长并不承认这一点,他的手机里也没有任何跟白先生通过电话的记录,现在唯一的人证保安又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说,叶初初仍旧是最大嫌疑人,警方只能从她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她被轮番审问了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而且也没有休息过一分钟。
身体的负荷几乎濒临极限了,但因为拘留室里实在太过阴冷跟潮湿,明明很困的,意识却又格外清醒,在脑海当中闪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保安的死跟聂云曦脱不了干系了。
可聂云曦之前明明摆着一副隐忍又善解人意的态度,并且极其看重自己在凌夜爵心目当中的位置。
哪怕是利用竹哨,带走繁星,也都假借着别人的手,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愿意亲自沾染这些肮脏不堪的事了?
她就不怕一旦被凌夜爵知道,会彻底断送掉他们之间最后的可能性吗? 凌少又在吃醋了 来自我爱看书网,,
还有——
保安临死之前的样子,总让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奇怪在哪里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丝夕光褪去,整个拘留室里的环境顿时变得更压抑了些。
按照规定,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之前,警方是有权力扣留她48个小时的。
现在才过去四分之一,还有三十六个小时,她得待在这间又狭仄,又阴冷的小屋子里。
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方墨行跟崇九他们得知她被当成杀人犯给抓了起来,肯定会迫不及待来救她的。
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要小心行事,千万别中了聂云曦的诡计才好!
可是她的手机已经被没收了,在拘留的这段时间里,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该怎么通知他们才好呢?
“哐当”一声——
是外面的铁门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叶初初往墙角缩了缩,用双臂抱紧自己的身子。
这里的被褥,透着一股子浓烈的霉味,而且时不时地还有蟑螂爬过,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盖在身上,只能靠着意志撑过接下去的一半天了。
有脚步声渐渐地由远及近,直至到了她的耳边,头顶的灯光也随之“啪嗒”一下被人打开,刺得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好半晌,才终于适应过来。
她顺着地上的影子望向站在栏杆外面的人,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否则的话,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凌夜爵?
他身上的西装,干净得都不曾掖出半点褶皱,与这个阴暗又潮湿的拘留室实在格格不入,可那道高大的身影却又如此真实地站在自己眼前。
以至于叶初初愣了好半晌,才瓮声瓮气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是啊……
他为什么要来?
这个女人明明可恶又过分,他是疯了不成,居然还会管她的死活!
可在看到新闻的那一瞬间,好巧不巧的,那封小豆芽送给他的信又被佣人翻了出来,小心征询他的意见:“凌少,这是在床底下找到的,需要我拿出去扔掉吗?”
粉嫩嫩的信封上,是一排歪歪扭扭的字,只是这么看着,就仿佛听到了那颗小豆芽软软糯糯的声音。
然后他鬼使神差般地开口道:“放下吧!”
就算她是叶初初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这又不是小豆芽的错,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凌夜爵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他把信拆开来,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是她画的一幅画。
画上有他,有那颗小豆芽,还有叶初初,看上去俨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底下还附着一排小字:【叔叔,再见啦,我会永远永远都记得你的哦!】
就是这句话,让他突然间意识到,他好像……快要彻底抓不住叶初初跟那颗小豆芽了。
负责看管叶初初的警员用钥匙打开了门锁,朝他微微颔首:“凌少,那我就先出去了。”
凌夜爵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而后对着叶初初道:“起来,跟我走。”
……走?
她这个情况,哪里能说走就走啊?
凌夜爵回过头,不耐地直接抓起她的手:“怎么?才关了几个小时而已,还关出感情来了?”
这女人,无论对人对事都显得很重情重义,怎么偏偏就能漏掉了他!
“不、不是……凌夜爵,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她挣不开男人的手,只能死死扒住旁边的栏杆,“我现在可是杀人嫌疑犯啊!按照警方的规定,起码扣留48个小时,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我的嫌疑会更加清洗不掉,而且也会连累到你的。”
她不想连累他,这话在凌夜爵听来总算还有那么一点悦耳。
他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你已经不是杀人嫌疑犯了。”
“……什么?”这话听得叶初初更加一头雾水,“为、为什么?”
聂云曦这次布下的局虽然简单,却也着实无解,她根本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的。
凌夜爵顿了顿,目光透着些许深邃:“因为你想要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不需要再通过杀人来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