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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朝廷,安陵流郁站在文官一列,抬起头时差点将安陵旭沉头上的皇冠吓歪了。“郁王是何时回京的?”
“罪臣昨日才回。”
按铃旭沉僵笑,“郁王何罪之有,你大破敌军打了胜仗,朕还没褒奖你,哪来的罪名?”
“那臣斗胆请求皇上一件事?”
“切说来听听?”
“黎家下属容决并无绑架臣之罪,只是臣因为私人事物擅离军营,此后杳无音讯,他便以为臣惨遭赤军残寇的毒手。”
安陵旭沉眼睛一转,“既无窥觑爵位之心,为何还易容出你的模样来骗朕?”
“此计亦是臣所为,臣因为痛失爱妻想隐居江南,才做了替身送去,想瞒天过海,不料被皇上看出来了!”他说得异常平静,连旁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讲自己的罪行还头头是道。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变,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权位,果真是风流浪子。
可是又有人疑惑了起来,他所说的爱妻到底是后来罪恶滔天的花紫萝呢,还是哪个无名无份的狐媚子?
见他对王位名利如此淡泊,又是恼怒又是惊喜。恼他让自己担心了这么多年,喜他终于让自己放松了戒备。“罢了罢了,黎家的下属无罪释放,至于郁王你,功过相抵,朕也不予追究了。”
本来对安陵流郁还存有一丝好感的朝臣,瞬间又是冷脸相待。这种没出息的人,还是去脂粉堆里花天酒地好了,省的坏了南朝的风气。
安陵流郁并却并没有罢休,“皇上,臣还有要事要奏!”
本想无事退朝的安陵旭沉顿时来了兴趣,“准奏!”
“臣在江南之时,恰逢百姓闹了旱灾,疾病缠身,那蝉幽门门主连同姚太守,九都六郡提督知府,官官相护,欺压百姓克扣灾粮饷银,还将臣关押。”出去做她家女婿的事,也将事实说了,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处理。
安陵旭沉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牵连到朝中这么多官员,还须证据确凿。“此事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你且稍安勿躁!”
安陵流郁退回了队伍,其余的官员又是一阵怨声载道,直骂那些狗官丧尽天良。
下朝后,安陵流郁被温海叫去了宫内,听说皇上和太后均有事召见。
御花园内风光正好,湖边吹来了凉爽的风,婢子在亭内的石桌上摆了糕点和香茶,周秀丽和安陵旭沉各坐了一个石墩。
“臣参见太后娘娘,皇上!”
“一家人就将这些虚礼收起来吧,哀家看了不自在!”周秀丽笑道。
几个丫鬟退得远远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郁儿,咱们命人不说暗话,你母后的心思你大底也是知道的,你也该及时劝阻她才是。母后同她姐妹一场,共同服侍先帝,到时候撕破脸皮可难以公私分明了。”
“臣遵旨!”
安陵旭沉是头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跟他说话,虽然自己曾经想要他的命,但他们毕竟是君臣,也是兄弟,有仇也该放下。“皇兄,你既与黎太妃相遇过,应该知道玉玺的下落吧?还望你不要叫朕为难。”
“若是臣知道下落,一定会完璧归赵!”安陵流郁信誓旦旦,拿着这个玉玺,对母妃一点好处都没,而且安陵旭沉很多命令下达不了,误国误民。
“如此甚好!”安陵旭沉跟周氏会心一笑,他是无害的。
到了晚上办宴会的时候,容决也被放了出来,再次到了安陵流郁身边。“我给了你自由,为何还要回来?”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感激,而是质问。
“凡事有因有果,我若为了自由便牺牲你,那我的人性便灭绝了。”
容决叹了口气,举着酒杯离开。他还是这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这种追求着梦想的同时又要替别人着想的人,每天都会活得很辛苦吧?
正是酒足饭饱,歌舞尽兴之时,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战迅传到宫里。看着皇上那双颤抖的手,整个大殿一片宁静。
宴会过后,议事殿里有几位开国大臣,还有些处事不惊的年迈武将,就连从未进过此地的安陵流郁也被召了进来,令几位大臣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这位皇帝从此不再顾忌郁王,并加工引为己用吗?
安陵旭沉来时,大殿才得以平静。“今日召几位爱卿来是要要事相商,那大梧公主前些日子在猎场被歹人斩断手臂,你问也该有所耳闻,此后她回了大梧一直怀恨在心,将一切罪责推给我们南朝,于是便扬言要郁王娶其为妻,否则踏平我南朝江山。”
此话一出,更像一个*引起轩然大波。“这大梧也太欺负人了。”立马就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声。
“那大梧公主不是已经被许给郁王了吗?”一个文官质疑道。
“郁王虽说娶了那罪女花紫萝,现在也没个侍奉的妾侍,若是娶了一个断臂的公主,还要受大梧的威胁,我们南朝的颜面岂不丢尽了?”
“这话说得在理,和亲不是长宜之计,要一个男子还是一国王爷去和亲,真是闻所未闻啊,这不是羞辱是什么?若我们应了他们,还要看他们脸色行事,挫了南军的锐气,显得低人一等。”
“慕容将军说得不错,但是从另一方面想,如果郁王和亲,那大梧国主之位也唾手可得了,那我们南朝岂不只手遮天了?”
捏在慕容九里摇头大笑,“你觉得大梧帝会将权位真正交给郁王吗?为了防止郁王版乱,只会让他有名无实,说到底,不是真正手里的江山,当然是夜长梦多,杞人忧天了。”
自始至终安陵流郁都没变过一下脸色,静静的靠在柱子上听他们讨论着。
“众爱卿考虑得怎么样了?”
“臣认为应当主战(和)!”两边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半主战,一半主和,但大多数武将都是主战的。
安陵旭沉头痛般看着他们,“你们这让朕怎么选?”
周常上前一步道:“皇上,大梧兵士勇猛无敌,您上回也见到了,并非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四国有目共睹的。南朝国基刚稳,实在不宜兴师动众,百姓流离失所暂且不提,而且胜败难测,何苦做无谓的牺牲?”说罢,漫不经心的看了安陵流郁一样,见他并未有过多的表情,顿时拉下了脸。哼,你让我女儿难堪,我便让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