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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翠竹,赶快去打一桶冷水来!”其余四个人死死的将她按压,像是在抓一个精神病人一般,那样子委实够可怜。紫萝一笑,不够,这怎么能够呢?
“我要水……水……”
一旁的广严初已经蠢蠢欲动,紫萝其实也是盼望着他冲上去,于是这女人又背上一个不守妇德,不洁之罪。但是,一个男人,还是帝王家的男人,往往都是面子大于一切。他堂堂国之君,怎可为了一个女人背上抢手足之遗孀的罪名?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抛弃一切这么做了,那么他肯定是爱着这个女人的。
“我们走!”
趁乱之际,他竟然选择走?可笑,这所谓的爱,根本不堪一击。可是……“皇上,奴婢是王府的丫鬟,怎么能跟你走?”
“你没听懂朕的意思吗?以后你便是朕的女人,不过你得住在郊外。”
听完他一席话,紫萝苦笑不得?他以为他还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吗,你以为这么做就能刺激到她回心转意吗?答案肯定是“绝对不可能!”南蒙雨这么做,摆明了是要撇开他。
“我都可以做你女儿了,而且皇上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激怒王妃,让她吃醋。”
心思被人猜中,怎会不恼。“哼,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朕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敢抗旨?”说完,不顾紫萝的反对,一把将她提起来飞走了。
紫萝发现,他虽然被这么多大梧兵保护着,本身的功夫也不错。借大梧之力来铲除南朝,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是,她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她要自己做皇上,体会这君临天下到底有什么是无可奈何,以至于要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地位?
门口,昏了过去,随着香味越来越浓,南蒙雨的神经又绷紧了,“热……热……严初……”
四个婆子加两个婢子错愕的相视一眼,这王妃……叫的竟然是皇上的名字。顿时又让人嘘哗不已,“王妃,你清醒一点,水来了!”
四桶水被提到屋内,她整个人被塞在浴盆里,那水立刻升腾了一股热气,骨碌碌冒着泡。众人急的满头大汗,一摸那水烫的受通红。
看来这冷水也不管用,南蒙雨得到缓解一些还不知足,她要更凉的东西。于是又往外跑,身上像蛇蜕了一层皮般触目惊心,这时竟没人敢再去摸她,那身上实在是太烫了。门口守着的几个侍卫见此情形,也不敢避嫌了直拦住她,触摸到她的一瞬间一股热气。
许是这天起了风的缘故,南蒙雨再也闻不到七里香了,往别的方向吹去,她像萎焉了般直直倒了下去,倒在一个侍卫怀里。虽然身上蜕皮了,可她的身材,直惹人瞎想,此刻还双眼酡红。
“王妃交给我们就行了。”刘妈见他眼神不对,忙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看什么看,亵渎了王妃明天便挖了你的眼睛!”
那侍卫一缩手,看着这凶婆娘不敢反嘴。
郊外,广严初带着紫萝翻了几个地方,最终来到了一处农家模样的小屋,里面有一张床,梳妆台,桌椅和茶具,甚至屋外还堆了些柴火和土堆的灶台。她难以想象一国之君和一个寡妇王妃在这小屋里居住,也当真是相濡以沫,贫富不弃。
“你今晚就在此歇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屋子里有米和玉米,你自己凑合着吃吧。”说完就潇洒的走了,也不管紫萝有没有话说。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两个已婚之人,在这里做偷鸡摸狗的事,还爱的如胶似漆,一个皇上,一个王妃,这感觉,怎么像她跟安陵旭沉?紫萝一晒头,真是一有不好的事,都跟这安陵旭沉有关,连畜牲都不如的人。想起他,自然而然便会想起安陵流郁,无论他死没死,都与自己无关,死了也罢,烧根香表示歉意就罢了,他杀自己那会也没犹豫半分不是?
待确定了那皇上走远,她又偷偷地溜回了王府。让她做为他俩个报复来报复去的工具,简直是妄想。
夜里,王府乱作了一团,谁也不敢离开王妃居所半步。那刘妈这才想起是银珠那丫头今晚伺候的,免不了她的干系,“来人,把银珠给我叫来!”
翠花得了命令忙去寻找,结果在王府的大门口找到了爬在地上的银珠。“银珠,你怎么了?”她大吃一惊,若大清早看见她铁定以为是个死人。
紫萝禀了气气息变得很微弱,此时她的右手已经肿了起来,左手也被滑了一刀,看起来十分严重,吓得翠花不敢扶她回去叫了翠竹来。
到了第二天,紫萝其实是睡了一觉罢了,早早的醒了过来,两个丫头在床边守着她,还是颇为感动的。她醒,许是动作太大,打扰到两个人的清梦。
“银珠,你醒了?”翠花惊喜的叫了声。最后把翠竹也叫醒了,一看外面,天亮了。“翠花我们完了,误了主子的时辰了。”
“啊?”翠花这才反应过来,边走边嘱咐,“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们还要做事,记得到刘妈那去做个解释!”
紫萝点点头,笑看着两个善良的家伙。“谢谢两位姐姐。”
紫萝到刘妈的居室的时候,太医正在往里走。由于昨夜的事不敢张扬,今日才去请了信得过的王府专治大夫。紫萝事先去问了翠花她们,说王妃的居室已经被闹得凌乱不堪,不得已才搬去刘妈那。其实,也是想避人耳目罢了吧?这个刘妈,也算得上个精明人,不过,会是她的绊脚石。
大夫一进去,紫萝便守在了门外,刘妈来关门的时候看见了她。大热天的两只手都绑了白白的纱布,跟个粽子一样,“你回去待着,别在这碍事,事情一完我就去找你问话。”
紫萝温顺的弯了腰退下,转过身又是另一种表情。跟我斗?你还老了点。
低矮的屋子里,只有刘妈一人侍候在侧,从贴身丫鬟都现在,她们一起走过这么些年,相依为命荣辱俱共。郎中把脉的时候,南蒙雨已经醒来,在看到手上丑陋的皮肤之后,吓得一声尖叫。
“刘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不敢看它,抱着自己的头躲在被子里,突然发现脸上一片僵硬。她慢慢探向脸颊,上面起了一层又一层干燥的皮,如粉末般落下。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昨晚的痛苦经历在脑海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