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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紫萝又不得不继续戴斗笠,出门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安陵流郁。他全身绑了好些绷带,很多伤口,坐在石桌上笑看着她。即使未看清她面纱下的真面目,只要知道她在眼前,就很安心。
紫萝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打招呼,却发现他已转过身,提起笔便快速写起来。不远处还有迷彩凤和水惜在一旁守着,以防他逃跑。紫萝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看来,你们是比我还急呢。”
“当然了,我迷彩凤可不愿输给任何一个人,那南蒙雨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不会死在你手上。”
紫萝冷笑,“你以为,学了那什么破剑谱便能赢得了我吗?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天赋,连剑都提不起来的人。”
她板着一张脸,懒得跟她嘴上较劲,因为输的人永远是她。只冷哼了一声。
“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更不要去同情他,万一他写错了,你可担罪不起!”水惜鄙夷的看着她,只会一身蛮力的臭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便能得他的垂青。
“怎么看起来,好像某人在吃醋的样子,要不然你来扮紫萝?”她挑眉,瞧出了几分端倪。
“你……你胡说!”水惜气得脸红脖子粗,说罢,迷彩凤也看她一眼,“水惜,你……”
“宫主,别听她胡说八道,水惜没有!”
现在她才知道,为何她们会那样对待安陵流郁,都是因为嫉妒,两个女人的嫉妒。见不得一个不属于她们的男人为别的女人痴心不悔,付出一切也在所不辞。
“水惜,这要是被他听到了可不好,我声音是不是太大了?”紫萝眨巴着一张脸偷笑。
水惜掉过脸,“哼,你当他听得见你说话吗?我们早给他把耳朵塞上了,以防他不专心。”
以防不专心吗?说不定是怕他知道了出去的方法,还有自己跟他有联系。毕竟自己对水惜来说,是除了“紫萝”以外最大的敌人。
午饭过后,宫里有些事需要迷彩凤处理,便只有水惜一人照看了,本来一个人盯着他的侧脸意犹未尽,紫萝的一身红裙却突兀的穿插进来。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用你照看,你哪凉快哪呆着去。穿身红裙子,还怕别人看不清你吗?”
紫萝扑哧一笑,估计这女孩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本来就是大闲人一个,谁又规定我不能一直冒称紫萝在这呆下去了?说不定他哪天忘记紫萝就会喜欢我了呢。”
“你……你说什么?”
“哟,还真生气了?”
见自己上了当,水惜气得拿出小笙便要吹,紫萝忙上去挡住她的嘴巴,“女孩子这么凶可是没人喜欢的哦?”
水惜不听,照着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紫萝吃痛的缩回手,一个八棱龙见势要使了出来,“看谁快得过谁?”
打她不过,说又说不过,只得选择放弃。
“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哦,你要不要……”紫萝假笑示意。
水惜一瞧,他袖子已经破了好几个洞,脚边的长袍被水浸泡的时间长了,已经裂开了口子。顿时心慌意乱,她可从来没给男子做过衣服啊,这……
“要是没衣服他可会感冒的哦,若是不想被我抢先,赶紧做衣服去吧。”她继续引诱。
水惜左顾右盼,发现宫主还没来,便偷偷的跟她说:“你先帮我看着,等我拿东西回来。”
“快点啊,过期不候!”紫萝没所谓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紫萝看着前面那坚定的背影,悄悄的走到他前面,待一道黑影投下,安陵流郁才慢慢抬起头,见是她,高兴的一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写完救你出去。”
这个人是傻子吗?自己陷他于不义,他却以德报怨,反过来救她?她头痛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把耳塞拿下来。
“怎么了?”
紫萝突然拿出一把长剑,那剑有几分似曾相识,正是从迷彩凤的宫殿里偷出来的青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劈了下去,两手之间的铁链便断成两截,手下的那个石桌,也被劈成了两半。
本来以为她是来取他性命,他安之若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听到的却是铁链的断裂声。
“你干什么!”不远处回来的迷彩凤看着这一幕惊呆了,飞身前来。紫萝将剑丢给安陵流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一起出去吧?”
安陵流郁呆呆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拼掉性命,也是幸福的。挥起剑朝脚下一砍,脚链也断成两半,他挥动着青虹挡在紫萝的前面,尽管身受重伤,也不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点伤害。“你先走!”
“说好的一起走!”她坚定道。从寝宫回来的水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安陵流郁跟紫萝并肩作战的身影,她摘了斗笠,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坚定的眼神,张扬的笑容,都是她比不过的。
迷彩凤本来就力不从心,气得大怒,“还站在那干什么,快点吹笙。”银珠这个臭丫头,早知道她不会安好心,竟然打算救这个男人?
满心欢喜的水惜,回来却是这般模样,被人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生生碎了她一颗女儿心。原来她不是假扮紫萝,而是真正的紫萝。
笙音尖细又清脆,驭兽曲,又似安眠药。万毒谷最为毒的蟒蛇随之而来,它们快速扭动,受乐声控制,全数向二人伏击,动作迅速,口吐毒液,但凡被毒伤,瞬时毒发全身,臃肿溃烂而死。因而伤势未全,持起青虹的右手有些力不从心,不能完整的调整好内息,致以招不毙命。青色的剑气流转于人蛇之间,腹背受敌,更是四面八方的“敌人”层出不穷,紫萝一招八棱龙见血才消,否则反噬,在不下百种毒蛇中穿梭,因数量太多,额间有细密的汗珠。
安陵流郁一招雪蚕便引得周身空气一阵爆破,青光流动,密密麻麻的网状将蛇困在其中,瞬间碎成粉末。这是雪蚕最高一层内力打出来的,而水惜两条腿在阵中还未退出,同时也被炸成残废,已见两根白色髌骨,两腓骨,其惨状不言而喻。她甚至来不及逃亡,丢了一双腿与蛇陪葬。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长空,迷彩凤分不得神顾及她,奋力接着紫萝的一掌又一掌,被震得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