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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裸/体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单看这假太监那张绝世的脸,怎么都会觉得他身上必定也是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白壁无暇之类种种。
可并不是。
她看到的只是西门羽佃的裸/背,肩宽腰窄,黄金比例。
然而,他整个宽阔结实的背上几乎没有几寸好地方,布满了一道一道凌乱排列的伤疤,每一道都是很深的疤……
“皇上,偷看是要付出代价的。”
西门羽佃低沉的嗓音如魔音入耳,带着丝丝魅惑。
可虽说着这种话,他却是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着衣服,不去看她,也一副完全不介意她看的样子。
关月宁眯起慵懒的双眸盯着他,这厮虽然已经套上了衣服,可刚刚她所看到的画面却仍历历在目,那些疤痕像丑陋的大虫一样趴在他完美的躯体上……
啧!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一个绝色的肉/体!
“你不是武将,也不上战场,身上哪来这么多伤痕?”关月宁眯起眼睛,问出了她的不解。
总觉得这假太监背后隐藏着什么。
西门羽佃仍是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神情淡淡,唇角浮出一抹讥诮,“怎么,皇上很在意本座的身体?”
关月宁被问了一愣,环抱起双臂,斜斜地睨着他那张看不出表情却十分立体的侧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有点在意。”
她……在意?
西门羽佃系着扣子的手微微一顿……
本是带着几分嘲弄的反问,也以为会得来她一通不屑一顾的贬损,可她竟说……她在意?
他方才还是一张深不见底的冷淡脸,此刻,优美的唇形却仿似抑制不住般抿出了些许的微笑,透着小小的满足。
在此之前,因为顾司之事对她生起的怒意,又不见了。
曾经,关月宁低三下四地跪在他面前,他都只会面无表情绕过去。如今竟因她口中区区在意二字,感动的失了言语?
到底是什么,让他竟对一个曾经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态度转变。
心绪竟会如此受她言行所左右?
关月宁自然是瞧不出他此刻什么心绪,双臂环于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接着她方才的话,有感而发道:“想你西门羽佃在我丹阳国只手遮天,不知是什么人竟能动得了你!”
“你快与朕说说,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动得你西门督主?”
他忽而转过身来面向她,深深地盯着她,凑近了一步,唇角噙着几许戏谑的笑意,“嗯,是啊,有人胆敢欺负微臣,皇上可是要替微臣报仇?”
关月宁讶异地蹙眉,“报仇?朕为啥要替你报仇?”
西门羽佃微滞,“……皇上不是说在意微臣的身体?”
关月宁恍然,解释道:“哦,朕在意的是伤你身体的人。”
“朕想,那人他动得了你,势必也敢动朕,朕得了解了解情况,提前防着些。”
西门羽佃:“……”
嘴角僵住,原来她在意的是这!
再一次因为自作多情而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西门羽佃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必须掐死她。
不能让这种玩弄他情绪的死丫头留存于世。
而他这一抬手,因为身上的扣子还没全系上,动作一扯大,便露出一片白皙的前心和他完美匀称的肌肉线条。
脖子被他掐住,关月宁只是怔了一下,但看到他前心都露出来的雪白,她却愣住了。
以她的身高,刚刚好面对着他袒露出的胸膛……
啧!这胸肌,真是好的没话说!
不知腹肌如何?
视线顺着胸部线条往下延伸,发觉他前心似乎没什么伤痕,倒也还好。
直到目光触及到他的腹肌上烫红的一片,关月宁眸色一怔!
她皱起眉头,也不顾脖子被掐着,伸手过去便掀开了他的衣衫,垂着双眸仔细往里一看,只见他那腹部的皮肤真是烫的通红一片!
关月宁没想到一杯茶会致如此,还以为是那小太监矫情了!
想刚刚那茶泼到了他腹部,顺着腹部往下淌,啧!下头那处……想必也……
“可看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鸷。
关月宁撇了撇嘴嘴,收手放下了他的衣衫,而后掀眸瞪着他,又把他的大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拔下来,将小太监给的烫伤药塞到他那只大手上,道:“给!这是方才那小太监让朕转交给你的烫伤药,你自己涂一涂再穿衣服。”
道完了这句,关月宁便转了身,打算回避。
想他涂药可能要涂那处……
她不稀得看,先回去吃她的面,等这厮换好衣服再接着说。
然而,药瓶被扔到地上的声音让她又驻了足,回过头,只见西门羽佃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沉着脸在系扣子,而那药瓶正在地上打滚……
她蹙了蹙眉,不爽地问道:“你把药扔了为何?”
他道:“无用之物,拿着碍事。”
关月宁莫名地来气,冷嗤道:“你爱用不用,疼死你才好!烫伤的又不是朕,关朕屁事!”
烫伤比其他的伤更要疼痛难忍,这假太监自己愿意受着便受着吧!
谁爱管他!
西门羽佃头略一偏,幽幽地看着她,声音似打压根里挤出来的,低沉又阴鸷,“关月宁,你给本座记着!”
他鲜少直呼她的名讳,这让关月宁明显感觉到对方不知为何真生气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挑眉,“记着什么?”
“记着你今日对本座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记不住!现在朕就忘了上一句说的什么!”哼了一声,关月宁转身吃面去了……
西门羽佃:“……”
刚刚若掐死她,现在他的心绪一定能很平静。
她走了,想着先去吃面,可没过少顷,她又一脸傲然地走了回来。
关月宁大步流星,哪也不看,径直过捡起了地上的药瓶,而后又一把拽起还没穿好衣服的西门羽佃的胳膊,“跟朕过来!”
她拉着他从屏风后出来,粗暴地把他推坐在一把椅子上,紧接着,又伏下/身,把他刚刚系上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毫不犹豫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