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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讨厌,而不是不讨厌?关月宁瘪了瘪嘴,倒也无所谓被其讨厌。反正自打她穿越到这个关月宁身上,对于被人讨厌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属于原主的历史遗留问题。骁袭更是打从一开始就对原主关月宁厌恶至极,甚至连朝的都不上,现在他能日日上朝,已经算是不错改观了。无心纠结太多,关月宁伸直了腿,起身下了罗汉床,看着他的背影问道:“朕是想问,关于西门羽佃的身世,骁将军了解多少?”这个问题让骁袭一怔,回过头看向关月宁,颇为诧异,“那混……西门羽佃的身世?”关月宁点点头,“嗯,那家伙的身世你知道多少?”骁袭道:“末将只知道他曾是先帝带回来的战俘,无父无母。”关月宁挑挑眉梢,“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他难道从来没有谈起过他被俘之前的事?”骁袭略想了想,道:“没听他说过。”关月宁沉了沉眸,若有所思地道了一个字,“哦。”骁袭有些不解,“皇上想知道他过去的事,为何不去问他本人?想他如今对皇上应该也不会有所隐瞒了。”问过是问过,那家伙总是避重就轻,不说要点。关月宁耸了耸肩,“那你可知道西门羽佃后背上那些伤疤是怎么弄得?”提到那混账身上是疤痕,骁袭眉心微沉,“这个末将也不止一次问过他,但他不说。”看来,那臭太监不光是回避她的问题,对骁袭也一样不愿多说。他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在大周有人欺负他?关月宁看从骁袭这里也问不出个什么,没了兴致,掩面打了个哈欠,道:“老骁,你呆着吧,朕出去走走。”言罢,她便背着小手施施然地溜达到了门口,开了门,悠悠地出去了。骁袭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瘦小却笔直的背影,抬起手抚了抚刚刚被她的小手拍过的肩头,心脏重重地砰跳着……他方才实在是太过失态了,被她误以为是讨厌,也好。魏庚寅在总督府的楔园里赏花,他平日里也喜欢养花,对花卉什么的就像对围棋一样很感兴趣,只是稍微出了下神,一回头便发现墨龙玄不见了……不用想他也知道,龙玄兄一定是跑回去找骁兄了。魏庚寅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不由地想笑。他还记得,打小龙玄兄便对西门兄最忠诚,若有必要为西门兄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而对骁兄,龙玄兄则是迷恋得不行,成天抱怨为何骁兄不是女子,最爱调/戏骁兄了。他们三个在一起总是打打闹闹,唯独他,总是拘着,显得格格不入。魏庚寅出神地回忆着过去,听闻有脚步声靠近,他抬眸一看,面色尴尬地怔住了……是墨凤玄。自打上次凤玄去府上找他喝酒发生了某些事之后,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碰面。墨凤玄是被她哥墨龙玄派人通知她晚上来总督府吃饭的,一个人在府中转了转,一没看到心心念念的督主,二也没找到她那个成天瞎混的哥哥,却不想在这花园里竟撞见了魏庚寅……墨凤玄脸色的尴尬之色不亚于魏庚寅,四目相对,她不大愉快地皱紧了眉头,避开了魏庚寅的目光,移步绕道而行。见她刻意绕开,魏庚寅也蹙了蹙眉,心中有愧,回过神连忙上前追上她,道:“凤玄,你等等……”墨凤玄只是驻足,却不看他,冷淡道:“魏大人叫我何事?”魏庚寅是想道歉,但他也是个脸皮薄的,有些难以启齿,“凤玄,那天我……”墨凤玄显然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不想听,打断道:“魏大人,那天的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提了!”永远?魏庚寅怔了证,“可……”可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是怎么也抹不掉的……魏庚寅移步到墨凤玄面前,沉眸认真地看着她道:“凤玄,如果你愿意,我其实可以对你负责……”墨凤玄满脸排斥道:“魏大人想多了,我不需要任何人负责。”魏庚寅:“……”他知道是他不对,是他那天冲动、失控、趁人之危,凤玄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越是回想,心中越是惭愧不已,魏庚寅握住墨凤玄的双肩,郑重其事道:“凤玄,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西门兄,但事已至此,你若愿意,我一定会对你好……”“别碰我!”墨凤玄后退一步,厌恶地躲开了他的触碰,有些激动道:“你是不配和督主比!你凭什么和他比?我也不媳你对我好!魏大人,你若真为我好,请你把那天的事彻底忘掉,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那天的事!”不配……魏庚寅愣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怎么配和西门羽佃比呢?他说想对墨凤玄负责,是真诚且认真的,但遭到对方这么强烈的嫌弃、拒绝,还是让魏庚寅心里倍感受挫。他真就那么差吗?魏庚寅受伤地怔在原地之时,墨凤玄已经毫不留情地绕过他,走了……不远处,关月宁环抱着双臂懒洋洋地倚靠在廊柱上,不巧,她刚好路过,瞧见了魏庚寅和墨凤玄方才的交流,但因为离得远,没听得太清。惺帝微微眯了眯眸,心道:啧啧啧,这两个人这是有故事啊!其实关月宁是先看到了魏庚寅在花园中,想暗中观察观察这位可疑的魏大人,谁知道接下来就看到刚刚那一幕……掩面打了个哈欠,关月宁直起身,准备溜达着去后厨找某督主,然而,一转身又撞上了另一尊……墨龙玄不知何时站在她之后,一脸邪气的淡淡笑意,散漫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对她充满的好奇,向前一步,长臂一展,便将惺帝推在了廊柱上,来了个壁咚,低声道:“小破皇帝,你落单了啊。”关月宁双目无神地打了个哈欠,根本不把这货看在眼里,懒洋洋地嗤了声,“落单了又怎样?”墨龙玄压低凑近,语调暧昧十足,“落单了很危险。尤其是碰上我,更危险。”关月宁翻了个白眼,冷冷睨着他,“骚浪贱,你想找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