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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龙玄撇撇嘴,“怀王府没有找到小慕慕,我哪有脸回来见你啊!想着咱们小慕慕应该走不远,我便顺着周边去找了0说小慕慕到底怎么回来的?去哪了?”关月宁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叠,道:“对门那家伙送回来的,说是被周帝捡了去,带进宫玩了。”墨龙玄颇为诧异地蹙眉,“被周帝捡到?周帝在哪捡的?”关月宁道:“怀王府门口。”墨龙玄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啧了声,“周帝出宫来怀王府了?想来应该是专程来探望怀王伤势的,这大周帝似乎对怀王还挺上心的!”关月宁也是这么想,只不过她没说出来……关月宁这边陷入思索,那边墨龙玄又抱着儿子,可怜巴巴道:“小慕慕,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丢下爹爹跑掉了,知不知道爹爹多担心!若把你弄丢了,爹也不想活了!”关月宁回过神,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别霸占我儿子了!回你自个儿屋里呆着去!正式通知你,以后不允许你带孩子了!”墨龙玄一脸被抛弃地受伤表情,“别呀小月月!每个人都会犯错,人家保证下不为例!再给个机会吧!”关月宁站起身,把孩子从某大骚包怀里夺回,顺便将某大骚包一脚踹出了门外,顺便过去将门关上!刚关上门,门就被人从外头敲响了两下。关月宁没好气道:“骚浪贱,你少烦人了!滚回你自己房间去!”“宁儿,是我。”是沈自悠的声音。关子慕像只犯困的小兽趴在母亲肩膀上,道:“娘亲,不是墨爹爹,是沈爹爹来了。”关月宁这才转身将门打开……门外,沈自悠端着一个盛着两碟蒸饺的托盘,而墨龙玄不见了,大概是识趣地滚了。沈自悠淡声道:“宁儿,你一天没吃饭了,与慕儿一起吃点。”关月宁点点头,她虽是不饿,但孩子是该吃点东西。母子两人一起吃了些蒸饺,小子慕对在一旁默默陪着他们的沈自悠道:“沈爹爹,今晚慕儿跟娘亲睡,明天再找你。”沈自悠自然没有意见,微笑着点点头,伸手抚了抚孩子的脸颊,道:“好,那要少蹬被子,别影响娘亲睡觉。”小子慕乖巧地点了点头。夜里,关月宁躺在床上一下一下拍着儿子睡觉,把儿子哄睡了,自己却是完全不困的状态。她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这时,一个人影又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关月宁惊了惊,蹙眉看着突然出现的萧白,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出场方式?别总像个鬼似得!”萧白冷哼了声,不理会她那没好气的话,只道:“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关月宁微滞,举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悠悠坐下,道:“说说!”萧白素来也不爱拐弯抹角,有什么便说什么道:“宫里头的老人们说,六年前,是怀王自己请求周帝废去他太子之位。”关月宁狐疑,蹙眉,“他自己请求?他是为何?”萧白道:“具体原因不知,只听说怀王六年前回来时身负重伤,修养了很久才好起来。”“至于废储一事,周帝一开始似乎并不同意,但因为周元熹长年不在国内,在前朝没有自己的党羽,在民间也没有声望。而前朝与民间拥护周元澈的人数众多,没过多久,周帝顶不住前朝与民间的压力,便妥协了。”“不过,周帝表面对怀王表现出失望之态,私下里最疼的儿子仍是怀王。”关月宁眯着眼睛,扶额思索,沉吟道:“忽然觉得那家伙似乎一直在刻意隐藏什么,他……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把柄落别人手里了?”萧白垂眸看着关月宁,看着她为那位负她六年的男人伤神的模样,认真问道:“他那般负你,你为何还如此爱他?”关月宁怔了怔,抬眸不爽地与萧白对视,不屑地嗤笑了声,“呵,你哪只狗眼看出我爱他了?”看着她那一脸嘴硬的样子,萧白沉了沉眉,索性不想再问下去了,冷冷道:“你不承认便罢了!给,我买了夜宵,分你一个!”说着,便又抛给她一个油纸包……关月宁抬手接过,打开一看,兴趣索然,道:“又是火烧夹肉!下次能不能换点别的夜宵啊?”萧白蹙眉,“你想吃什么?”关月宁把火烧夹肉随手一放,不打算现在吃,道:“随便!反正不想吃烧饼了!”萧白冷冷睨他一眼,“毛病真多!”关月宁回瞪一眼,“干你屁事!”萧白:“……”关月宁又问道:“这次你就打听到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信息?”萧白摇头,道:“宫里打探消息需要循序渐进,我是扮成夜班侍卫找周帝身边的老人搭话才探得这些消息。周帝身边的人警惕得很,一次性问的太多会引人怀疑,故此,其他的事还需要一些时间。”关月宁理解地点点头,“辛苦了。对了,你上次说要提的那个要求,可以提了吧?”萧白眯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光莫测一闪,道:“暂且不提,日后再说。”关月宁白眼,嗤了声,“神神秘秘!”萧白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新消息再来找你。”关月宁点点头,随口道了句,“自己多保重!”萧白怔了怔,室内光线太暗,脸上一丝红晕不易察觉地闪过,他对她点点头,而后没有采取神出鬼没的方式离去,而是规规矩矩地从门走了出去,给她把门关好了。萧白走后,关月宁独自托腮思考……六年前,周元熹是身负重伤回到大周的?是谁伤了他?是太后那个老太婆吗?还是大周这边的人?他又是为什么要自请废去储位?若不要太子之位回来的意义是什么?还不如回丹阳去,跟她在身边当个权倾朝野的督主爽呢!西门羽佃……周元熹……他,到底被什么牵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