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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至,老厌头一直没回来,方卫有点不知所措g。换做平时在家里的他,是躺在床上听妈妈讲帝国英雄的故事。这故事百听不腻,并梦想能成为和他一样的英雄。现在肚子饿得发慌,怎么也睡不着觉。唯一能填饱肚子的,就是床底下的那罐有股馊味的“宝贝食物”。
老厌头真没有骗他,那罐装有剩余粮食的罐子是他的心血。里边装的是白花花的粮食,为保证可食用性,他会准备先晒干。得是晚上晒,白天还有可能被偷。这些粮食是他从一个特殊的地方捡来的,都是上边的人吃过一次就丢下来,这对他来说真是美食。“偷”是这个区的生存之道,而对于老厌头,已经不可能了。没有敏捷的动作,身体早就不行了。这罐食物原本是准备等到他老的走不动的时候,自己过几天“舒服日子”。平日里,都是胡乱捡些吃的。
他实在饿的不行,忍不住把罐子打开。味道一下迸发出来,钻进鼻子,还是那股酸味。一把往嘴里塞,还有股咸味,不过适中。手止不住的来回掏,嘴上味道不咋的,就是忍不住继续塞。一口接一口,就是有点干。摸摸桌子上的水杯,水早被他下午喝光了。渴的不行,干的又吃不下去,头一次有这种复杂的难受感。下床左右翻找水,没找到,但看到一个桶。寻思着里边装的应该是水,他打开还真是,不过看着挺轻,底下有一层黑黑的沉淀。用水杯进去舀,舀上来半杯,直往嘴里送。
“等等!”正巧回来的老厌头碰个正着。“别喝,那水还不能喝。”
方卫才停口。“为什么?”
“你看看底下沉了这么多脏东西,你搅一下看看。”
方卫用水杯在桶里涮一圈,果真底下的脏东西各种舞动,水里全是杂质。“可是我口好渴。”
“等我一下吧,我把它过滤掉再烧开。”他放下手中提的袋子,把水倒进自制的过滤器里。他一天只弄两杯水,分别是早晚,为的就是方便,同时也是因为懒,平时就他一人,况且一次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你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哪?”
“哈哈,我平时也是捡破烂捡到这种时候,要不然怎么会在昨晚撞见你。”
“谢谢你给我吃的,还有还有,你给的水是最甘甜甜。”
“你现在相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吧?”
“嗯,我知道老厌头你是个好人。”
“是吗?这可是别人第一次说我是好人。”
“不会吧,你人明明这么好。”
老厌头依旧脸上露着微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什么是真正的“好人”。还是很高兴有人能陪他说话。
蒸馏水的水一滴一滴的留到底下接的杯子里。整个过程对于方卫而言都是新鲜事物,他一直盯着这水。
“别老是盯着它看,要不然会更慢。”老厌头要他不要注意力过度集中在那上面。
“是这样吗?我第一次听说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