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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和淼淼他们先回妖界,看能否逮到鹤梳,纵然抓不到,应该也能寻获些蛛丝马迹才对。
元元在殿内站了会儿,看了眼两口子。
“咳,我先回药庐。”
说完,他立刻脚底抹油。
青衣和萧绝四目相对。
冗长死寂后。
萧绝吞了口唾沫,轻声问道:“都……知道了啊?”
声音何其心虚。
青衣哼了一声,撇嘴道:“这世界上就没有能一直捂着的秘密。”
是是是。
萧绝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摸了摸鼻子。
他脑子一转,大抵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她走之前那天吧!
这小麻烦精忽然拉着他陪练,把他整个人给拖住。
然后……定是让墨池那厮去青界里帮着帮着调查。
那两个小家伙身上有他送的龙鳞,他又有万象寻踪盘在手,岂会找不到药庐的位置呢?
倒是那两个小家伙……
罢了罢了,一家四口当娘的地位最高。
那两个小家伙岂敢违背他媳妇儿的意思,帮着一起反瞒着他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青衣既然知道了心头血的事却还假装不知。
大帝爷上前,恭恭敬敬的一行礼。
“夫人大度!”
青衣有点鄙视的盯着他,“又不是我天天戳自个儿取心头血,我大度个屁啊!”
她说着,伸出手指头狠狠戳着萧绝心口。
“疼不疼?疼不疼!”
“皮糙肉厚,不疼不疼。”
萧绝赶紧笑着,顺势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
赶紧把话题岔开。
心头血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青衣不愿多说,是不想让他又费力气来哄她。
她也是在心疼他呢,只是这小麻烦精心疼人的方式与众不同。
但萧绝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焉能感受不到她心里的关忧。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的。
“此番你去十方世界没出什么茬子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青衣摇了摇头道:“身化混沌的事有些眉目了,倒是我走这段时间,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她回来的太急,只是沿途听到些风声,知道神界正在肃清,帝峥重新掌权,而鹤梳不见了踪影。
萧绝将她走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
两口子在屋内坐下,青衣接过萧绝递来的茶,浅啜了一小口,听到后面眉头越拧越紧。
“还真是被你给说中了,鹤梳那女人怕是早防备着,”青衣嗤笑了一声,眸光泛寒:“不过她终究还是坐不住,想对云朝出手了。”
“但有些奇怪的地方。”
萧绝摇头道。
青衣看向他,想到了什么,“的确。”
“若是要对云朝出手,她掌握有子母丹与云朝的精血,没必要再派出僵蚕来,倒像是刻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她想引我们去妖界?”青衣挑起眉。
萧绝指骨在桌子上轻敲着,思绪百转,“我倒觉得不止如此,那个女人怕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躲在暗处搅弄风云,的确是她最擅长的。”
青衣冷笑着,“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比不上她。”
“会夸奖敌人,我家衣儿进步了。”
青衣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口把茶水饮尽,“云朝那边到底如何,元元先前来找你是说什么?”
“云朝一直在闭关,具体什么样了,只有那孩子出关后才知道。”
“至于元元,他想到一个法子可以从僵蚕中将鹤梳的精血给炼化出来。”
“什么法子?”
萧绝又给她添了一杯茶,不疾不徐道:“琼羽和鹤梳为亲姐妹,就如你与烨颜一般,一体同源,两者的血应该有相似之处。”
“僵蚕由鹤梳的血炼制,必然对其血有所依赖。”
青衣眸光一亮:“所以琼羽的血,或许对僵蚕也会有吸引力。”
萧绝点了点头,“只是猜测,是否真能成事,要等试过才知。”
青衣站起身来,“那还等什么!”
“放心,我与元元商议完后已让子都去拿人了。”
当初没急着把琼羽这女人给弄死,果真是个英明之举。
“说起来……”青衣眼咕噜一转;
“这世间最了解鹤梳的,应该就是琼羽吧,这两个老娘皮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从她嘴里能否逼问出些什么?”
萧绝摇了摇头:
“早已问过,但用处不大。
鹤梳此人生性多疑,便看她是如何对待琼羽的便能知晓。
且琼羽虽有野心,但颅内中空,若她是个聪明人,也不至于被鹤梳摆布至此。”
“啧,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对鹤梳那老娘皮还很赏识?”
青衣嫌弃的看着他。
赏识?
萧绝恨不能赏她一碗岩浆当头浇下去!
那对青衣干的那些事,他一桩桩全挤在心头,未有一日敢忘。
但仇恨归仇恨,不可否认的是,鹤梳的确是个棘手的敌人。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堪破敌人接下来的手段!
譬如鹤梳此番的出手,就有大问题在!
鹤梳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呢?
青衣和萧绝同时在想。
不过,眼下僵蚕的事既已有了眉目,自然要一鼓作气的拿下。
青界药庐。
琼羽很快就被扣押了过去。
青衣和萧绝去时,就见元元正在从她身上取血。
那手法也是极其粗暴。
琼羽疼得直哆嗦,原还叫着在看到萧绝之后立马闭嘴,连气都不敢出一丝丝。
目光落在旁边的青衣身上时,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啊!”
元元忽然加重手劲,换来琼羽一声惨叫。
青衣勾起唇。
“看来纵使成了狗,这狗对仇恨还是记恨着呢。”
青衣戏谑的看着她,萧绝眼底闪过一抹寒色。
琼羽浑身发颤,吓得跪在地上。
“帝君,青衣王,我错了,过去都是我愚昧无知,我不该和鹤梳狼狈为奸!”
“以后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帝君,别再让我回那个地方了。”
琼羽此刻的样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换个心软的没准还要可怜起她来。
可是,这女人值得可怜吗?
纵然不提她对青衣干的那些事情,这五百年来,她当的那个羽尊,对人间苍生干的事情,哪一桩不是丧尽天良?
那些因她而死的人族,谁不无辜?!
青衣勾起唇:“不回去?那你的好姐妹阴池一个人在里头呆着,岂不孤单寂寥?”
仁慈?
对不起,她恶婆娘青衣王对敌人,从来不懂仁慈!
【作者题外话】:今日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