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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那年,我在山里抱回了一只受伤的汹狗,精心照顾它,可有一天放学回来,发现它不见了,我哭得谁哄都哄不乖,最后没办法,你跑进山里找了一天没找到,自己迷了路回不来,最后被村里人找到时,你竟然靠着树睡着了,回来后被凌爷爷打得几天下不床。”青橙回忆起往事,笑的前俯后仰。
“记得,爷爷的那顿打的真的很扎实,,不过也值得,你不再哭着要汹。”凌安国嘿嘿笑起来。
回忆着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青橙心情大好,两人去吃饭,外婆做的美食十里八村很有名,凌安国吃的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做假,这里从小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其实,小时候他在外婆家的时间比在爷爷奶奶家的时间还长,这儿相当于他的家。
“多少年没吃外婆做的饭,做梦都想!”凌安国意犹未尽,他从小跟着青橙叫外婆。
“想吃什么就说,外婆给你做!”
“就等外婆这句话!”凌安国毫不见外的话,乐得外婆眉眼笑。
吃过饭,凌安国抢着洗碗,外婆坚决不让,让他和青橙叙旧,两人只好坐在餐桌前,聊着天陪着外婆。
凌安国只有春节七天假,这七天,除了晚上,几乎和小时候一样守在外婆家里,帮着准备过年的食物,外婆也没有推脱,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当自家孩子,还顺便给凌爷爷、凌奶奶也一起做了。
录视频现在是青橙每天必做的工作,凌安国为了能看她的视频,专门买了一部新,只下载了微信和快火小视频,微信只有青橙一个好友,快火小视频也只关注了青橙。
看她那么重视小视频,他也格外关注,每天只要青橙做什么,他会自觉地担当摄影师的工作。
三十这天一早,青橙就忙着写对联,凌安国进来时,她正在裁红纸,他立刻参与进来,和他一起忙起来,纸裁好,青橙写对联,他在一旁磨墨。
民国期间,外婆是景县唯一个上了州女子中学的,她写的一手好毛笔字,青橙从小受外婆指导,也写的一手好字,以前,村里过年的对联,几乎出自她的手。
凌安国看着写毛笔字的青橙,一时看呆了,没想到她认真写字的样这么好看!
“表哥!青橙姐姐!”他正出神,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青橙也抬起头来,看到了进来的女孩,表情一怔,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是亦然!”
安亦然,凌安国妈妈远房亲戚的女儿,小时候来村里玩过,上大学时,她去学校看望凌安国,碰到过她。
“你怎么会来?”凌安国不悦地皱起眉头。
“听姑妈说你回来了,我来看你啊!”安亦然有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此刻噘着嘴一脸委屈样。
“青橙姐姐,表哥他不欢迎我!”她自来熟地过来要挽青橙的胳膊,青橙手里拿着笔,所以很巧妙地躲开她,她淡淡一笑:“怎么会,来者是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青橙比你还小两个月,叫什么姐姐!”凌安国很不客气地说。
安亦然听后根本没有一丝尴尬,可爱一笑说:“在人家心里,青橙就像大姐姐一样嘛!”
青橙不太适应她的娃娃音,她以前好像挺正常,她依旧淡淡一笑说:“没关系,只是个称呼而已,坐下说话吧。”青橙说完又低头写对联,凌安国依旧在一旁磨墨。
“青橙姐......你的毛笔字写得真好哦!”安亦然突然惊呼一声,青橙惊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把字写错。
“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别一惊一亳地吓人!”凌安国不悦地说。
安亦然自动忽略凌安国的不悦,上前撒娇地说:“安国哥哥,可不可以让我来磨墨?”
“你会磨墨?开什么玩笑!”凌安国想也不想拒绝。
“青橙,让我试试好不好?”她又对着青橙撒娇。
“当然可以!”青橙回答。
“青橙都同意了,就让我试试嘛!”安亦然上前直接摇凌安国的胳膊,他像躲病毒一样躲开,放下磨石,去另一边帮着青橙整理纸。
安亦然磨了几分钟,就坚持不住,一会儿甩甩手,一会儿摇摇手腕,抬头看他俩,一个写,一个在一旁递纸,配合的那么默契,眼神顿了顿又低头研墨。
“哎呀!”就听她惊呼一声,桌上的砚台被打翻在地,摔成了两半,墨汁四溅,墙上、椅子上到处都是墨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亦然充满歉意地盯着青橙,眼睛水汪汪地盯着青橙。
凌安国已经气地变了脸,青橙静静看了安亦然一眼,淡淡一笑:“没关系,到是安小姐衣服怎么样?”
安亦然这才低头,一看白色的大衣上大大小小的墨点,像一只斑点狗,安亦然又是一声惊叫,这次是真正的被惊到了。
“青橙,你的衣服能不能先借我穿?”她语气娇软,任谁听了都似乎无法拒绝。
“不好意思安小姐,我就几件羽绒服,恐怕不适合你,安小姐先去换衣服吧。”青橙微笑着拒绝她。
“表哥,你陪我去好不好?”她又转向凌安国。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凌安国一口拒绝。
安亦然看他俩都不理她,不甘心地离开。
青橙看着她气愤转身的样子淡淡收回目光,凌安国去找拖把,她则捡起地上的砚台,幸好她用的是她练字时的普通砚台,没有用外婆祖传的那个,否则,那枚传了几百年的古董,就成了别人示威的牺牲品。
安亦然曾是他们孩提时代的阴影,那一年假期,她跟凌安国妈妈来村里玩儿,看着凌安国与青橙几乎形影不离,对她基本忽视,内心充满嫉妒。
只有8岁的安亦然,竟然割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故意躲在外面一个人偷偷地哭,凌安国的妈妈找到她时,她只是哭就是不说谁打的她,正好凌安国和青橙也来找她,她拉着青橙说:“青橙姐姐,我以后乖乖听话,你不要再打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