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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谋算了这么许久,所有的心血,岂不是都要白费。
金玉希不甘心。
望着老夫人带着盛怒离去的身影,金现希气得咬牙切齿,他太大意了,本想去探探费南城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没想就这样被摆了一道。
以前,在金玉希眼中,费南城一直都是个废物,被狠狠咬了口后,金玉希不那么认为了。
树上的楚千荨密切注视着树下的男人动静,心里暗忖,这男人为什么总不离开啊?
她想回鎏金别墅了。
她丈夫伤的那样重,不是她心疼,她是想着,如果她迟迟不出现的话,她丈夫就该发脾气了。
恶魔的雷霆万怒,她这个贫民小老百姓承受不起。
楚千荨想让男人离开,偏生那男的像中邪了似的,甚至还不止一次把头抬起来,冷峻的目光扫向大树枝,要不是槐树枝繁叶茂,再加上她身量小,随便几片叶子都能遮身,坏蛋就该发现她的存在了。
磨蹭了很久,夕阳西下时分,金玉希终于带着失意离去。
楚千荨抱着树枝,向下滑了一截,心一横,咬牙闭眼,纵身跳下。
她运气特别好,跃下来时,正好滚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垫上。
嗯,不对!
草叶上的鲜红提醒着她,身下的这片地儿,正是费南城先前摔出轮椅滚落的地面,翻起身,楚千荨弯着腰,跪爬着伸手在草地的边缘慢慢摸索着,摸着摸着,她就发现猫腻了。
指尖抓住边缘的一棵小草,轻轻一拔,小草居然松动一分。
再拔,小草这下不动了,重重一拔,小草连根拔起,连带着一拨小草全盘连根拔起,天啊!当眼前出现柔软黄色弹簧的正方形海绵时,她惊呼出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怕被别人发现,她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东瞄西瞄,再确定没人后,她火速把拔起的小草归于原位。
费南城太贼了。
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个了陷井,是费南城事先安排的一场局。
想到,那么聪明的金玉希都会中计,楚千荨脸上浮现爽快的笑意,活该,谁叫他欺负她来着,还喊她‘宝贝儿’,弄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身。
楚千荨不敢惊动老宅那边的人,她叫了个滴滴,回鎏金别墅时,已是夜幕降临时。
“喻妈。”
“哎呀,楚小姐。”
喻妈从厨房里奔出来,见到楚千荨直嚷嚷,“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少爷受伤了?”
楚千荨摇了摇头,假惺惺地问,“怎么了啊?南城怎么会受伤?”
“听白管家说,好像是金少爷做的,伺候老夫人时,我就不太喜欢他,总觉得那人贼眉鼠眼的,没安好心,果然……”
没想到有人居然用‘贼眉鼠眼’来形容金玉希。
要是金玉希知道了,还不得气死,那男人可自信满满,以为自己男人当中的战斗机,极品呢!
“他居然敢推少爷下楼,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少爷命丧当场。”
“这么严重?”楚千荨佯装惊诧,“南城现在在哪儿?”
“你不能上去。”喻妈一把拽住了正想上楼的楚千荨,“霍大夫正在给少爷治疗,少爷那张脸,本来经过霍大夫妙手回春,正在慢慢恢复着本来的面目,现在到好,金玉希一推,前功尽弃,老夫人绝对不会饶过金玉希的。”
喻妈愤愤难平,她一直讨厌金家那个大少爷,斯文俊俏都是装出来的,私底下,她可没少听说他的风流韵事。
“他们在治疗室?”
“是的,都进去几个小时了,这次少爷真的伤得很重,老宅那边传话过来,说老夫人已经烧香祈佛两个小时了,少爷就是老夫人的命根儿,如果这命根儿没了,老夫人指定也活不成了。”
“都死了,费家那么庞大的家产谁继续啊?”
“所以……你肚子争气点,赶紧给费家生个孩子啊,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
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喻妈连连‘呸’了几声。
“楚小姐,给你带偏了,‘死’字是老宅那边最忌讳的字,你可千万别再说了,如果老夫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
“好好好,不说,不说。”指头压在唇瓣上,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
喻妈不让她上楼,更不让她去治疗室,她也听话地配合。
费南城根本没伤着,还闹这么大的动静,或许是想把戏演逼真吧!如果老宅那边知道是场戏,岂不前功尽弃。
晚餐,楚千荨吃得很少,中午在老宅那边狠狠饱餐了一顿,肚子圆鼓鼓的,不饿。
平时,为了将就费南城,她都不敢要太多的肉食,怕人家嫌弃嘛!
谁叫她想讨好的老公是个素食主义者呢。
咳……咳……咳……
烟味儿好浓啊,呛得她气管难受,再咳下去,人都快要窒息死亡了,眯着眼,楚千荨从梦中醒来,拢了拢额角落下的发丝,窗外射进来的那抹阳光,刺得她瞳仁猛烈收缩。
金色光圈,似勾勒了抹修长挺拔身形,模糊的轮廓,漂亮的剪影,让她心脏怦然乱跳,那清峻的身影是她熟悉又陌生的,霍希睿,他怎么在她的房间里?
嗯,不对,角落里搁置的瓶瓶坛坛,告诉她,这儿并不是客房,而是酒窖。
她是怎么来酒窖的?
她记得,昨晚,她是睡在客房里的。
然而,她哪里又会知道,在客房睡到半夜,蚊子咬得她太疼,她爬起来打蚊子,打了满手的血,半梦半醒地走出别墅,绕梧桐小道入得酒窖,捞起就近的一瓶红酒灌下。
阳光闪动,金色的光圈退走,她看清楚了,男人隐藏在光芒下的那双清冷眉目,他正看着她,嘴角含笑,修长的指,夹着一支香烟,没有点燃,只是静静那样夹着。
而他的脚边,已不知躺了多少个烟蒂,余烟还在袅袅。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劲,楚千荨冲着他盈盈一笑,“嗨,霍大夫。”
扯了扯衬衣的边角,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楚千荨从榻榻米上撑起身,双膝屈起,向他打了招呼,便把脸半掩在膝盖里,她的头有些疼,余光瞥到榻榻米下躺着的酒瓶。
暗忖,该不是她喝的吧!
她记不得自己昨晚喝了酒啊!
深吸了口气,吸入肺腑的除了浓郁的酒香,还有淡淡的刮胡水味道,男人独特的清咧麝香味,给草木清香一样。
扑嗤,火光一点即着,香烟点燃,烟味扑鼻而来。
咳……
忍不住,她又咳了。
“我说过,如果你再出现在这儿,我会对你不客气,看来,我对你的警告一点用都没有。”
他的声音,绵软中透着刚强,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狠厉。
抬眸,她对上了一双淡然温柔的眼眸,“霍大夫,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我梦游了。”
这解释太牵强附会。
“霍大夫,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烟瘾太大了,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这样抽烟,会伤肺伤身么?”
许是他的温柔壮了她的胆子。
修长指节上的那支烟,辗转到了她指尖,海锦嘴凑入红唇,吸了口,苦涩的味道在她唇齿间蔓延,咳……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