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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白望着程优笑容，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一把，莫名不是滋味。
宁愿程优不笑，这笑容就像妥协奶奶说的话，好像自己多么轻贱一样。
霍小白眼眶一红，猛地甩开程优手掌，从车内冲下去。
程优脸色微变，还没行动霍小白就被霍景琛一手挡住。
“爹地，你……”萦绕嘴边的话，看见霍景琛表情多吓人时候，一切没有音调。
霍景琛面无表情看着霍老夫人，生硬冷清，“母亲，我会娶程优。”
“你敢！”霍老夫人怒不可遏，就是知道霍景琛敢才这么生气。
霍景琛森寒抿起嘴角，“程优是我选的，她比我见过任何人都要干净。”
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干净什么，住过精神病院还给其他男人生过孩子，要不是孩子成死胎，现在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霍老夫人无疑把程优最难堪一幕掀开，程优指甲深陷掌心已经察觉不到痛处。
说出来也好，终于不用藏着掖着。望着霍小白难以置信眼神，只觉得喘不上气，比任何时候都怕小白讨厌她。
程优这次真的笑不出来，就连勉强笑笑都做不到。
霍小白小脸煞白，六神无主摇着头。
不会的，一定是假的！优优为什么用那么悲伤眼神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惊慌扑面来袭。
霍小白肩上一重，呆呆抬起脑袋。
撞进霍景琛深邃瞳孔中，眼泪一下子逼上来，“爹地是不是都知道？”
霍景琛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程优的过去。
霍小白怒了，眼眶通红咆哮，“你凭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让优优怀孕的，为什么优优的孩子是死胎！”
“这不是重点。”霍老夫人怒声呵斥。
霍小白气的只跺脚，奶音尖锐不成音调，“怎么不是重点！奶奶知道优优多难过？你只会看见优优的不好，你有没有看见优优很伤心，很难过！”
优优失去孩子一定很痛苦，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在女朋友最痛苦时候，男朋友却不在身边，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程优看着霍小白颤抖的样子，鼻子发酸连忙低下脑袋，小白是第一个关心她难不难过的人……
霍景琛淡淡道，“母亲，程优不低贱，能娶她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容城首富，霍氏集团掌托人，商业最有权利操控者。
全部加起来，都没有程优一个人重要，从当年第一次见面，再到这些年念念不忘，直到这几天相处，原来真有一见钟情。
明明相处时间不多，却有一见如故，这辈子都是她的贪念。
程优攥紧的拳头舒展，心头大震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原来霍景琛想娶她是认真的。
霍老夫人脑袋嗡嗡叫喊，哆嗦指着霍景琛，“你、你这个逆子。”
霍景琛大手穿过霍小白小小身子抱起来，冷眼看着霍老夫人。
“程优是我选的，我不介意陪你斗到底。”
“滚，你给我滚！”霍老夫人彻底失态，甚至被气的倒退几步。
霍景琛冷着脸迈开脚步，把霍小白扔到汽车里面。
望着程优扫来的视线，四目相对。
耳边还是霍景琛说的话，根本从大脑里面散不开，程优神色复杂最终释然笑了，“不是要回家吗？开车吧。”
霍景琛心头凛然，抿紧薄唇低沉嗯声。
霍小白手忙脚乱爬在程优怀里，就被抱稳，“小白，霍老夫人没有说谎，谢谢你说的话。”她会记一辈子。
“我不要优优说谢谢。以后我会陪着优优。”霍小白听着程优心跳声，有种要失去优优的感觉。
心里慌乱，抱着程优更紧了。
程优卸下所有防备，低喃两个字从嘴里倾泻，要是不仔细聆听都听不清楚。
“谢谢。”小白不喜欢这两个字，但真的要说谢谢。
遇见霍小白，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霍景琛握紧方向盘，踩油门离开学校飙车回家。
留在学校的霍老夫人被保镖搀扶坐在车内，还没稳住情绪车门就被打开。
程小雨笑眯眯坐下来，“老夫人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免得气出好歹。
“谁让你过来的。”霍老夫人根本不想看见她，程小雨毕竟是程优的姐姐，身上流着一半同样的血。
“当然是有事情告诉老夫人。”
程小雨凑过去低声低语，注视霍老夫人沉下去的表情，满意笑了。
就算霍景琛再护程优，这次照样得散。
汽车停下来，车厢安静的吓人。
程优抱着霍小白下车，结果双脚碰地，再次被抱住大腿。
“优优，一会让爹地做好吃的，我们多吃点心情就会好。”霍小白瓮声瓮气说，“要是不行买买买，我愿意给优优花钱。”
“这么任性？”程优笑眯眯打趣，霍小白肯定是霍景琛的儿子，性格这么霸道。
霍景琛蹙着眉关上车门，绕到程优背后。
还没碰到程优，下意识抱住被强塞过来的小白。
霍景琛看着转身倒退两步的程优，似乎猜到程优要说什么，低声不悦，“不许说。”
就连霍小白都察觉不对劲，“奶奶是奶奶，我不要和你分手。”他知道奶奶很过分，但他真的喜欢程优。
程优站在原地，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小白，霍先生，我们就到这里吧。”最后的不堪还能保留，也许能继续装样子，但现在小白都知道了。
人是有疲倦期，晚点被嫌弃不如趁早离开。
霍小白脸上温度竟失，声音都是哆嗦的，“优优是不是还在气奶奶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报仇，你不要离开我！”
好不容易才遇见他的优优，结果优优要离开，他不答应！
程优也不想离开霍小白，可心里多不舍就有多清醒，终究是两个世界。
霍景琛把霍小白放下，眨眼之间就站在程优面前。
清冷谪仙的俊脸只剩下骇人神色，眼底浮现浓浓阴鸷，“把话收回，跟我回家。”
现在程优还能反悔，趁着他没动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