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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叶寒轻淡淡回答，没有丝毫开玩笑意思。
只要她喜欢白楚，一切都是值得。
霍老爷子皱眉，瞧着叶寒轻坚定到执着的样子，有些话卡在嗓子说不出口。
“霍老先生，请您说服霍老夫人。我想拥有爱情，哪怕白楚到最后选择不是我。”
不一定要疯狂爱过才算满足，能看见喜欢的人得到幸福，也是一种欣慰。
霍老爷子似乎不懂，“这样不觉得太卑微？”
按照叶寒轻的资本完全没必要说这样的话。
“总比碌碌为为，随便嫁给不喜欢的男人好。”
“……”霍老爷子沉默下来。
叶寒轻双手放在腿上，再次正色开口，“我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没有幸福的生活。”
这样的未来，不是她想追求的未来。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霍老爷子根本没有劝的必要，笑容复杂，“行吧，没想到这次真是最后一次。”
以后不管夫人再惦记叶寒轻，最起码到他这里是彻底结束。
叶寒轻和霍景琛不适合，没有爱情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病房始终保持安静，谁也没有点破微妙的氛围。
还是白楚提前打破僵局，轻轻开口，“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
宋夜下意识看眼面无表情的霍景琛，才若有所思问白楚，“你真的打算过去？是因为宋煜吧。”
“给宋煜腾出时间。他能输给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白楚挑起眉心，似笑非笑看向宋夜，“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当然！”这点底气宋夜还是有的，说到这里话锋微转，“况且程优和白芷都在这里，再加上咱们可爱的小白。”
想想都不允许出事。
听着宋夜铿锵有力的话，霍小白不满鼓起脸颊，“不需要宋叔保护我，爹地会安排人的。”
就算宋煜这个坏人再难缠，也打不过一群人！
宋夜意味深长笑了起来，恐怕不只是霍景琛的人，还有白家的手下，以及门外的霍老爷子。
白楚深深看眼还没清醒的程优，俯**子凑到白芷耳边说，“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程优。”
“放心，真要是动手拼命也会行动。”白芷眼底覆盖少许阴霾。
反正在她眼前，别指望伤害程优。
白楚轻不可微颔首，察觉霍景琛扫来的视线，“你先走吧，毕竟江炎最想见到的人是你。”
恐怕除掉霍景琛，下一个目标才是他。
霍景琛脸色沉沉哼声，把霍小白放在程优身边，“记得听话。”
“爹地放心！”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主动握住程优的手掌保证，“不会有任何意外，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不要优优受伤以后，爹地也受伤。
霍景琛低沉嗯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望着程优红润脸颊，伸出手轻轻抚摸。
如同对待珍宝，小心翼翼夹杂掩饰不住的宠溺。
程优眼睫毛轻轻颤抖，霍景琛及时收手，似乎要把床上的女人记在心上，站稳身子才离开。
白楚同样看眼程优，幽幽迈开脚步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宋夜笑眯眯看向白芷和霍小白，“我出去送送他们，你们不要乱跑。”
霍小白一听顿时不开心，蛇蝎美人和优优都不能动，只有他能跑起来！
现在宋叔说这个，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霍小白气鼓鼓叉着腰不满说，“你快点去吧，我才不会离开优优。”
宋夜朝着白芷挤眉弄眼，笑嘻嘻转身离开。
走廊内。叶寒轻看见白楚走出来，立刻站起来，一想到刚才说的话稍微有点尴尬，偏偏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霍老爷子看眼时间，视线刚刚落在霍景琛身上。
还没开口，霍景琛已经冰着脸走掉。
白楚对着叶寒轻疏离笑了笑，“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你也保护好自己。”叶寒轻眼底有些失落。
白楚肯定听见她说的话，所以才露出这么疏离的笑。
宋夜一出来就听见白楚和叶寒轻说的话，上前揽住白楚肩膀，“霍景琛已经走了，你确定不走？”
白楚笑了笑，直接挥开肩上的手气定神闲离开。
被嫌弃的宋夜也不生气，笑着和霍老爷子解释，“我跟着一起出去，你和叶小姐都不要走动了。”
按照宋煜性格，***已经准备好埋伏。
霍老爷子轻声笑了，“放心吧，我办事还不用小辈操心。”
他当年经历的风浪比宋夜见过多得多，现在不过都是小问题。
宋夜点点头，这才放心跟上。老爷子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好，免得一会他和宋煜打起来，老爷子别临时倒戈去帮宋煜就行。
毕竟宋煜和霍老夫人合作过，那次是真正伤害宋家。
等着宋夜跟着走掉后，霍老爷子瞥眼低头不说话的叶寒轻，“你不是不介意吗？”
“不介意是假的，喜欢都会介意。”
叶寒轻紧紧攥住拳头，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看着霍老爷子，“暗恋就是这样，您肯定不会清楚。”
霍老爷子抿紧嘴角，浑浊的眼神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叶寒轻没指望得到老爷子回答，“我先进去了。宋煜过来找麻烦，我会立刻出来。”
就算打不过宋煜，最起码帮忙还是行的。
注视叶寒轻离开背影，望着合上的门。坐在椅子上的霍老爷子扣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掌，耳边只剩下叶寒轻清冷且质问的话。
“暗恋就是这样，您肯定不会清楚。”
霍老爷子表情隐晦不明，脑海浮现出一个十七八岁笑容明媚的女孩，阳光下，百花簇拥中一颦一笑都是意气风发。
“晋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要你准确答案。”
站在女孩对面的他似乎笑了，轻轻抱女孩拥入怀抱中，“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
霍老爷子迷茫看向窗户，少许阳光照射进来带着刺眼。
天气不错，就像陷入回忆中一样的天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很暖，心却是冷的。
如果钟雨心再坚持一下，他可以舍弃霍家所有，名声地位，金钱荣耀全都不要。
可是，他最爱的人先承受不住，甚至成全他的一切，唯独放弃这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