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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照一头栽到面前的碟子上。
陆匪翧眉头一皱,将身边的人捞起,发现乐照小脸上漫着不正常的绯红,双眼紧紧闭着,看上去压抑痛苦。
陆匪翧也料想不到,乐照的酒量竟然如此之浅。
“弟妹原来不能喝酒啊,刚才明明就是不想喝嘛!但偏偏有些人就是要她喝酒,仗着自己怀孕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明莉不放过这个机会,往凌晓身上插刀子。
凌晓无辜得辩解:“她不能喝她为什么不说啊,这酒量也太差了吧,一杯就倒了,不会是装的吧!”
还想再说,却感觉到一道凌厉森冷的视线,陆匪翧正静静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诡异森冷,令人窒息的寒气扑面而来。
凌晓后背发麻,悻悻得闭嘴。
“既然不行了就抬去休息,真是,一顿饭,扫兴成这个样子。”陆母不高兴得说,“娶这么个人进来,她能干什么?”
佣人得到命令,正要去扶趴在桌子上的乐照,陆匪翧却在这个时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投下一片光影,将饭桌上趴着的少女笼罩得严严实实。
原本已经靠近的佣人,不由自主得往后退开。
在这个家里,陆翡业最受宠,但大家最怕的,其实还是这位常年不在家的二少。
“我先带她回去。”
陆匪翧微微俯身,一手扶住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抱起乐照的那个瞬间,微微皱了眉心,好轻的感觉。
陆母不高兴了,“饭还没有吃了,你就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女人不过就是你跟我抬杠娶回来的!”
陆匪翧脚下微微停滞,隔着餐桌,居高临下得看着陆母,一字一句清晰而冷厉:“她是我妻子。”
其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待陆匪翧走后,陆母气得不轻,陆翡业好言好语安慰陆母。
明莉在这个时候插话:“妈,容宛回来了,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来看你。”
“是吗?她终于回来了。看看她,再看看匪翧娶得那个女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母脸色和悦了一点。
凌晓低着头,眼神却在乱转,这个容宛是她想的那个女明星容宛吗?
……
乐照还在睡着,而且睡姿很不好,喝了酒的人,像煮熟的面条那样直往座位底下滑。
眼看她整个人就要跪下去,陆匪翧伸手将人捞起来,乐照整个人就顺势往他这个方向倒下来,脸歪在他的西装裤上。
睡梦中的她,好死不死,当这里是枕头还是什么,软绵的脸蛋还在上面无意识得蹭了蹭。
陆匪翧瞬间脸黑。
眸光之中浮起锐利的华光,他直接提起乐照的衣领口。
乐照梦到自己在海里翻腾,肺部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少,手脚并用想要抓住什么,唰一下睁开眼睛,却不是在海里,而是对上陆匪翧深不见底的眸子。
幸好是梦,乐照眨了眨眼,但哪儿好像不对劲。
她在梦里抓住的东西,竟然是陆匪翧。
她此刻竟然在陆匪翧的怀里,紧紧得,像是八爪鱼那样,抱住了陆匪翧。
“还不下来?”
陆匪翧声音沉静得有些可怕,深邃的眉眼之间渐渐被戾气侵蚀。
乐照脑子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眨了眨眼睛,皱紧了眉头,忽然伸出嫩白的手,在陆匪翧英俊却染满寒霜的脸上拍了两下:“我,偏不。”
坐在副驾驶座的飞影,用了毕生的定力才没有回过头来看这一幕。听着这作死的声音,飞影心里默默给乐照点了一根蜡烛: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陆匪翧周身的寒意更浓,声线冷厉得命令道:“在我没有把你扔下车之前,你给我滚下来。”
他只是想把乐照拉开,提起她的衣领,她吓得就像是有人要命一样往他身上蹿。
“你别动,我让你别动,姓陆的,你再动一下试试!”乐照睁着水润的眼,其实细看里面是一片混沌。
其实坐着,根本就一动不动的陆匪翧:“……”
“都说了不要再动了,再动我就,就把你吃掉!”乐照啊呜一口,带着淡淡酒香的红唇直接印在陆匪翧的唇上,那种柔软香甜让人有瞬间出神。
下一秒,总是淡漠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乐照柔润的唇瓣下,贝齿用力一合,瞬间感觉到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
这货狠狠咬了他一口。
乐照还无知无觉,像一只不小心伸出爪子的小奶猫,咬完之后就靠在陆匪翧的脖子上,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亲了亲陆匪翧的喉结上,又软又糯的声音很满足得说:“乖,别吵我睡觉。”
乐照说睡就睡。
陆匪翧微微垂眸,怀里这个柔软的小东西,倒是抱起来挺舒服的,他没有再将人叫醒,不想她醒过来再被咬一口。
等到家再算账。
车子开到陆家,飞影第一时间去开车门,看到陆匪翧唇上的伤口,头皮也是一紧,下意识地伸手,要把乐照这个挂件从陆匪翧伸手摘下来,结果陆匪翧拒绝了:“不用。”
淡漠的声线听不出喜怒,却叫人想起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需要找人来伺候太太吗?”飞影跟在后面问,想了想,又问道:“需要叫傅医生过来吗?”
“不需要。”
陆匪翧托着怀里的女人直接上二楼,声音冷漠得吩咐:“等会谁也不许上来。”
乐照直接被扔到浴缸里,这个过程中,掉落到地上,陆匪翧随意得撇了一眼,并没有捡起来的打算。
看到镜子里,唇上的伤口发肿,陆匪翧脸色越发森冷可怖。
修长的手指轻放在伤处,那一刻,闪过脑海里的,竟然是乐照唇瓣的柔软,眼神里多了一些晦暗不明的光华,但很快被乐照响起的声音打断。
陆匪翧回头看了一眼乐照,她蜷缩在浴缸里,小小的嫩白的一团,像个未经人事的单纯孩子,无辜又楚楚可怜。
陆匪翧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吵闹的踢到一边,走出浴室。
乐照恍惚中,被锲而不舍的铃声给吵醒了。
迷茫得睁开眼,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浴室里,而她躺在超大浴缸之中,不过她更关心,是谁在打她的电话,是不是小宝打来的。
而她正在努力爬起来的时候,铃声停止,只听到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响起:“谁?”
乐照扬起脖子,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陆匪翧站在浴室门口,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
乐照心口突得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