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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栾闪躲的回了房间。
夜若羽也直接跟了进去。
不问出点什么东西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之前她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的时候，她不会想那么多。
可现在她已经发现了，再结合苏栾的种种表现，夜若羽若是猜不出她是知道什么，那就白长了脑子了。
“娘，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夜若羽追问。
苏栾摇头，双手握在一起，手心渗出了冷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夜若羽眸子眯起，然后走到一旁放着的无名牌位旁，拿起那个牌位，又问：“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谁的牌位？”
苏栾瞪大眼，语气着急尖锐，“你快点放下！”
“你不告诉我是吗？”夜若羽铁了心要把话给逼出来，然后她突然做了一个动作，要把那牌位给摔了，“不知道这是谁，我为何要供奉？直接毁了算了！”
苏栾冲过来，抱住夜若羽的手臂，一脸的祈求，“羽儿，不要……”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夜若羽继续问。
她之前说的什么是什么大师的牌位，她根本就不信。
毕竟所谓的预言都是假的，那么这个牌位人的身份，就更不可能是真的了。
苏栾一把夺过了牌位，好好的护着，她冲着夜若羽厉声道：“在这个夜家，谁都可以对这个牌位不敬，唯独你不可以！”
“所以你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吗？”夜若羽继续问。
苏栾深呼吸一口气，但是眼里已经溢满了水珠，“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别逼我了好吗？”
不能让她知道。
如果知道了……
苏栾不敢想。
“为了我好，你就应该告诉我。”夜若羽神色凝重，“只有我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才能知道怎么做是对我好，娘你这种思想，只会给我造成很多困扰，你知道吗？”
她不是那种没有思考能力的孝子。
她知道权衡利弊。
苏栾冲着夜若羽摇头，“不行，不能告诉你，你若是知道了，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夜若羽：“……”
“有些东西你猜到了，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阻止你的原因。”苏栾继续道，“所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开口了？”
这话算是个夜若羽的能力盖章了。
“为什么？”夜若羽不解，“这是我的能力，我可以靠着它做很多事情，既然是上天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利用？凭什么要丢弃这个天赋？”
不是她贪心非要得到什么，可是既然拥有，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
她一没偷二没抢的……
“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你会有杀身之祸的！”苏栾急切的开口，“我不想你有事儿，你知道吗？”
被人知道了夜若羽这个能力，她的处境得有多危险？
想要利用她，和想要杀了她的人……
就会蜂拥而至。
太危险了。
“娘……”夜若羽仔细打量了苏栾两眼，最后道：“就算我说的话会变成现实，但是在别人的眼中，我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但是若是你一直紧张兮兮的，旁人才会觉得有什么猫腻……”
苏栾：“……”
“我们表现的坦坦荡荡，谁会想到，我有这样的能力？”
毕竟在普通人眼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还有这样的能力存在。
乌鸦嘴……
开口成真。
“可是……”
“娘，你不要再可是了……”夜若羽打断了苏栾的话，“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答应你，以后我会谨言慎行的，好吗？”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能力，所以没有分寸。
但是现在清楚了，该怎么控制，她心底就有数了。
“好。”苏栾同意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这个究竟是谁的牌位了吗？”夜若羽又问。
“她……”苏栾的目光又闪烁迷离几分。
“怎么？不能说吗？”夜若羽觉得苏栾的神色有些不对，又追问道。
苏栾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之前的说法的确不对，有些就是故意编造出来的，但是这个人……的确是你的恩人。”
“恩人？”夜若羽挑眉，不太理解这个恩人究竟要怎么解读。
“你刚出生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差点死掉，是她拼死护住了你，才让你得以完好无损，从而长这么大。”苏栾陷入了回忆里，她的表情有些痛苦，更多的却是无奈。
夜若羽不懂其中具体缘由，但是苏栾这么说，她也相信了。
毕竟她的表情做不了假，太真实的反应。
所以牌位上的这个人，对她有救命之恩。
若是没有她，她活不到现在。
“我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她是怎么死的？”夜若羽追问，“是谁害了她？我要不要给她报仇？”
苏栾神色恍惚，没有回答。
“还有，她被葬在了什么地方？”
如果人家真的救了她的性命，这些东西她理应知道的。
苏栾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说，依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如何，我总该去拜祭她一下吧？”
“不……”苏栾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慌张，她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补救道：“我也不知道她被葬在了什么地方，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却还掩护我们离开，我因为顾念着你，只能带着你先走……”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夜若羽不可思议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给人家弄个牌位啊？”
这不是咒人家死吗？
“当时她那情况已经很危及了。”苏栾急忙解释，“再加上她还掩护我们又伤到了，在那种情况下，九死一生。”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来寻她们？
“所以我们连祭拜她都找不到地方？”夜若羽叹息不已。
苏栾点点头，“所以我就只能给她立个无名牌位了，以后你就多祭拜祭拜她，陪她说说话，不要让她在那边那么孤独。”
“娘，这人与是你什么关系？”夜若羽点头，又好奇的问。
“她……”苏栾愣了一下，随后笑容有几分甜蜜，“她是娘最好的姐妹，这辈子独一无二的好姐妹。”
一个她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人。
只可惜，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了。
若有来生，她还愿意陪在她身边，获取那仅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