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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时，程浅言挑好了衣服，依次指道：“就这几件吧。”
程妍忆看着她选的那几件，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生气得不行，但又不得不面带笑意：“小言的眼光真是好，这几件衣服一看就是最惊艳的。”
这个牌子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同一个款式的不同尺寸，都是不一样的。
现在这么多全都放在这里给程浅言选，真是暴殄天物。
程浅言是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终有一天会让她哭。
又或许是她离开后，就是程妍忆苦日子的开始。
“来人，将这些衣服全部放到她的衣柜里。”顾陌年出声明令，对帮佣们吩咐，“将刚刚挑选的几件独立挂好。”
程妍忆有些装不下去，靠近顾陌年几分，小声问：“陌年哥，这么多衣服小言也穿不完呀。”
话被程浅言听到，她笑眯眯的看向程妍忆，无不得意的说：“好看的东西并不一定要用上，单是放在那里大饱眼福也是好的。”
程妍忆被气得快要吐血了，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只能什么都不说，乖巧的站在那里，仿佛程浅言是唱独角戏的小丑。
很快，衣服全都被帮佣门拿上了楼，顾陌年也填了支票付了款，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程浅言，顾陌年和程妍忆三人。
程浅言已经坐到沙发上，她看向还站在顾陌年身边的程妍忆，出声问：“程妍忆你还不走是要待在这里请你吃晚饭吗？”
“我是来看看陌年哥。”程妍忆无辜的说，眼睛里已经蓄积了一些水雾。
程浅言暗叹，就这种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可惜了，眼泪说来就来。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程浅言才不吃这一套，冷冰冰的说，“还有啊，顾家年少哪一次去你们程家是空着手的？你哪一次来这里又不是空着手的？你还真是来看看的啊。”
“还是，你觉得顾家年少就应该成为你们程家的冤大头？”
程浅言这话简直是直击心灵，程妍忆瞬间无地自容，然而程浅言说的其实是事实。
以往每一次顾陌年到程家都是带了礼品的，可是她每一次来香山梧桐苑，都是空着手。
一时间，空气尴尬。
程妍忆委屈的对顾陌年说：“陌年哥，我……”
“好了。”顾陌年即刻出声，驱散了程妍忆的尴尬，并说，“这里什么都不缺，你不要自责。”
香山梧桐苑的确是什么都不缺，他也不需要任何的礼物。
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只给程家送过礼物，而这其中缘由，也不过是还债罢了。
替人还债。
而他，不需要谁来还债，自然也就不需要任何礼品了。
程妍忆感动得不行：“陌年哥，你真好。”
“呵。”
一声轻笑，是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所发出。
笑声起，她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她站到顾陌年的身侧，故意亲昵的将下巴枕在男人的肩上，笑眯眯的看着还沉浸在感动里的程妍忆，出声提醒：“我说程妍忆，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老公真好，还做出一副恨不得以身相许下嫁为妻的样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顾陌年的老婆还在这里？”
“别人都是偷偷暗度陈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张扬了？”
女子浅笑的声音说着刻薄的话，听得程妍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被人冤枉了一样。
“程浅言你说的什么话，我和陌年哥是清白的。”程妍忆再也不在沉住心情，气恼的说，“我只是将陌年哥当成哥哥一样，他是我曾经的姐夫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污蔑陌年哥？”
“陌年哥，我真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为表清白，程妍忆手指向天，“陌年哥我发誓，我真的……”
“得了吧，发誓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程浅言更不信发誓这一套，所以毫不客气将她打断，见对方怨恨的瞪着她，程浅言重重一点头，“是，你和我老公是清清白白，身体上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你敢保证你没有yy过我的老公，你曾经的姐夫？”
“我没有！”程妍忆大声辩驳，已经着急得不行，“陌年哥，我真的没有，是程浅言胡说。”
这个程浅言，还真的是口无遮拦，太可恶了。
要是可以，真想要撕碎她这一张嘴。
“说得跟真的似的。”程浅言再一次冷哼，故意不停地用下巴咯着顾陌年的肩膀，“不过有一件事情程妍忆我希望你搞清楚，你都说了，顾家年少是你曾经的准姐夫哥，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以后要是没事，你就不要老往着山上跑，看到你我就烦，真的是神烦，就忍不住想要怼你。”
“程浅言你……”
“当然了，你要是有被虐倾向的话，就尽管来吧。”
程妍忆眼睛瞪大得如要将眼球凸出来一样，她程浅言今天是演戏演过头了吧，她真当自己是顾少夫人了吗？
“程浅言你别太过分！”程妍忆彻底发了脾气，“你别以为你是陌年哥的妻子，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成为陌年哥的妻子，你不过……”
忽然，大厅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
顾陌年悠然出声：“小忆。”
一声呼喊，喊住了程妍的声音，他柔和的目光浅浅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微扬，轻缓温柔的说：“小忆，站累了就坐会儿。”
“陌年哥，我……”
顾陌年：“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坐，坐会儿。”
男人的声音已经在克制的边缘，程妍忆知道顾陌年是生气了。
一定是程浅言今天放肆过头惹怒了顾陌年，很好，蠢女人很快就要报应来了。
只是可惜她看不到了，要是能目睹，那才最大快人心。
程妍忆就要走向沙发，奈何程浅言却不依了。
“等等。”程浅言一声令下，语调冷漠如霜，见程妍忆停下脚步，她转动脚步站到了顾陌年的身前，目光审视的落在男人脸上。
几秒过后，她出声问：“老公你和我说说，你是为什么要和我领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