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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小姐。”凌霄立刻离开。
就在这时，石诚洲回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份装袋的文件，石诚洲最先看到他，出声问：“你不是早离开公司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有点事，就耽搁了。”石诚洲走过来。
程深诺问：“这是什么文件，怎么还带回家来了？”
“哦，就是几分资料而已，没什么重要。”石诚洲不以为意的说，但是手里的文件缺失始终没有脱手离开，转而他看向程浅言，出声问，“姐，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我有时间。”程浅言的起身，拿着之前凌霄给她的那份文件进入大厅，直奔三楼书房。
独留程深诺还在院子里，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还单独谈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石诚洲步伐略微缓慢，他进入书房的时候，程浅言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手里的文件也都放在了茶几上，她的一双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笑，却是让人感觉不到轻松。
他将门反手关上，并锁好，这才上前，径直站到程浅言的面前，将手中文件双手递给程浅言：“程董，这是程先生手里百分之七的股份，他已经签了字，只需要你添上你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去办理股份转移的手续。”
“嗯。”程浅言的点头，结果文件，对他示意，“你坐。”
石诚洲犹豫着，并没有落座，程浅言拿出文件开始看起来，却是忽然出声：“怎么，脸坐都不愿意坐了？”
“不是。”石诚洲摇头，最后还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程浅言花了十来分钟将文件看完，这的确是一份股份转移的文件，有程光海的亲笔签名，有拇指印，还有他的个人私章，最主要的是，这上面所有需要填接手股份人名的位置都是空着的，想必程光海迫不及待想要将石诚洲送入公司董事会，所以没有起疑，没想过石诚洲会欺骗他。
想想也是，谁会放着百分之七的股份不要呢。
可偏偏就是有这样的傻子！
看文了文件，程浅言扬了扬：“你确定，不后悔？”
“本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石诚洲摇头，淡漠的说，“还请程董也信守诺言。”
“既然是这样，那我收下了，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半股份转移的后续事宜。”程浅言将文件收起。
石诚洲却是说：“股份上没有我的名字，办理手续也不需要我在签字，程小姐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倒也是。”程浅言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文件，打开后翻看一番，将其中三页交给石诚洲，“这是保密协议，我答应你，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程光海的私生子。”
“现在外面已经盛传疯了，还有办法吗？”石诚洲却是担心。
“你要是信，那就签，要是不信……”
“我信程小姐。”石诚洲点头，接过程浅言递给他的笔，在三页签明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签好名的纸张递给了程浅言。
程浅言笑：“你都没有看我手里这些文件的内容，就毫不犹豫签下这份文件，你就那么确定这真的是保密协议？”
“……”石诚洲一下怔住，对于程浅言那浅薄淡然的笑容，竟是让人觉得仿佛是中了她设计好的全套。
见他那一脸茫然的模样，程浅言忍不住一笑：“是郴州，你太单纯了，这还真的不是什么保密协议。”
石诚洲吓得霍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向程浅言：“我刚刚签的，是什么？”
“是我要你离开a市，永远也不再出现在这里的文件。”她说得一本正经，石诚洲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日我就会带着我的妈妈一起离开，程小姐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a市。”
“哎。”程浅言忽然叹息一声，随后说道，“真没意思。”
石诚洲再一次的茫然不解，完全不知道程浅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程浅言忽然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石诚洲，以后不要这样无条件去信任别人，因为你不敢保证别人究竟是为你好，还是在算计你。”
“明日中午，你随我一道去办理股权转让的事宜。”
“程小姐，我还是不去了。”
“你必须要去。”程浅言留下这一句，直接就离开了书房。
转眼又是一天，昨日忽然降温，今日便是下起了雨，温度又冷了不少。
程浅言画了一个淡妆，遮住自己还有些不太好状态的脸色，便让凌霄开车送自己去了麦香咖啡管。
她到的时候，正好顾陌年也到，在咖啡馆的门口相遇，却是谁也没有率先出声，气氛从一开始就尴尬起来。
最后，是程浅言开了口：“你来了？”
“嗯。”就算是明知故问，顾陌年也是点头，复又问她，“你还好吗？”
这是前日在机场见面她一通责备之后说出的那句关心的话，重复说来，却是心境大变。
可是除了这话，又还能说什么？
他本有好多的话要问，但是出口的也就唯有这四个字了。
“我很好。”程浅言的点头，扯了扯嘴角，随后说道，“进去吧。”
两人进入咖啡馆，找了一个楼阁包厢，清净雅致得好。
程浅言要了一杯鲜榨柠檬水，顾陌年却是要了一杯香浓咖啡，上来的还有几个小点心。
咖啡色香味弥漫过来，顾陌年喝了一口，这才主动开口：“你说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是有一些事情，打算说清楚。”程浅言的点头，也喝可以口自己的柠檬水，真的好酸。
抬眼，她朝对面看过去，正好和男人的一双眼眸对视上，她道：“顾陌年，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你问。”
“我们最初认识，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知道吗？”他反问。
“我或许，真的不知道。”程浅言微微一笑，话语却是带着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