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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阳缓缓地从地平线升起,将光线洒落在这片犹冒着热气的废墟之上。
灭火的人这才发现,这屋子里居然还多出了几具尸体,只是尸体被烧得焦黑,已经分辨不出男女。
他们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当地的官府,官府的人来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派了代表来慰问了赖茅虹,给了几两银子的抚恤金,就将这个少年彻底抛在了脑后。
赖茅虹将父亲的杀猪刀用布仔细的包裹,然后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离开了景阳。
颠沛流离,辗转反侧,谁也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么样让自己活下来,后来又是怎么样的机缘巧合,让他加入了江湖组织,成了一名有名的杀手。
这些隐秘的事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都是赖茅虹在一次喝醉酒后自己说出来的。
常人听得唏嘘不已,就和坐在上手椅子上的李卫一般,感叹奇人必定有奇人的秘幸。
李卫将自己的脚翘在屁股下的凳子上,用力的搓了几口自己的牙花子。
他将手中的情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除了看到这个人的出生,可是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人跟刺杀的事有关连的证据。
除了会耍刀,难道会耍刀的人都有成为刺客的嫌疑?
李卫这样想着,便就这样问了出来。
下属说道,“大人,的确如此,而且现如今这个人他也在城里。”
“哦?”李卫感了兴趣,“这个人住在哪里?是东面还是西面?是南边还是北边?”
下属们面面相觑,结结巴巴的说道。
“回…回禀大人,此刻……确确实不知道这个人的下落,可是根据城门口的登记记载,只有他进城的记录,却没有他出城的记录。属下怀疑他一定是躲在城里的某个角落。”
“啪!”
李卫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得抖了三抖。
李卫怒斥道,“你们既然怀疑他,怎么会连他的下落都查不到?难道他还钻进了地下去了不成?”
这一次,还真就让他给说中了!
城中组织了紧急的排查,为了防止引起百姓的恐慌,只是说城中混进了别国的细作,盗取了一张很重要的地图,所以一定要将这个人查出来。
城中的告示榜上张贴出来了赖茅虹的画相,画像上的人清须白面,一点也不像耍刀的刺客,倒是更像一名耍剑的剑客。
告示下面详细的备注着,只要城中有人见到了这个人,或者跟这个人一样的陌生人,只要举报出来,将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银。
外城西城的大街上,一身黑色长衫的廖伟,和一身青衣的徐东,两人站在告示栏处,目光落在墙上,将墙上的告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
“你说,这个画像上的人,画的跟你那天见到的像不像?”
“白了些。”徐东诚恳的答道。
“我听九城巡防司的人说,他们拿到画像第一时间就拿去找你确认,已经确定了,刺杀你的就是这个人。”
“是,是他!”
“这个告示都张贴三天了,怎么会还没有将这个人给揪出来?”廖伟的指节敲着告示栏,发出咚咚咚的声响,脸上的表情颇为的不满。
“不知道。”徐东淡淡的回答的。
廖伟抚着自己的额头,“大哥,这可是你的事情,那个人可是要来取你命的人,你怎么对抓捕的事情一点都不热衷呢?”
“要杀我的不是他,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个赖茅虹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赖茅虹站起来,所以抓不抓他有什么意义?”
廖伟想了想,突然发现徐东说的话居然还有几分道理,他跟在徐东的身后,一边走一边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皇帝陛下需要有人认下这个锅,发泄掉他心中的怒火,说起来这个人也真是命不好,童年的光景惨淡也就算了,现在还惹到了伟大的皇帝陛下,我估摸着呀,皇帝陛下要为了自己的面子,一定会判处他死刑!”
“他该死。”徐东回答。
“他确实该死,竟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里可是皇城乃,他居然敢跑到皇城里面来杀人,难道现在的物价越来越高,钱也越来越难赚了,所以刺客也不好当了,为了点钱,老虎的胡须都敢摸了。”
徐东的眼睛上上下下将廖伟打量了一个遍,讥讽地说道,“什么时候开始,廖大人都开始关心民生了?老百姓有没有钱,钱难不难赚你都知道,看来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
廖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既然已经跟皇帝陛下请命,陪你去查江南盐商的案子,肯定是要需要提前了解一下市场物价的。”
“孺子可教,可是你知不知道,大江南北,地域悬殊,两个地方的产业都不一样,所以东西的价格也是有差异的。”徐东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廖伟用巴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门,要不是徐东此刻提醒指正,他还真没想起来这件事情,还真以为到哪物价都是一样了。
“因为我走的路比你走的桥都多,大好河山,你去过哪些地方,是不是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城外的城隍庙啊?”
徐东确实走过不少地方,走过很多山山水水,所以对每个地方的物价和风俗民生,了解的要比廖伟多得多。
“怎么可能,我可是去过往南五百里的宜城的。”廖伟不服气的争辩,虽然五百里坐马车也很远,可是再远也远不过边塞,也远不过江南城。
两人走到一间茶楼门口停下,走进茶楼,找了茶博士,要了一间二楼的临窗雅间。
两人捧着茶盏,椅栏望着远处铺着各种颜色琉璃瓦的屋脊,人来人往的大街,清风如姑娘,娇柔的小手,轻柔的抚在两个人的面上,顿时令人觉得神清气爽。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唐僧取经一般,需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廖伟怅然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