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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芮橙就带着橘知,便就随便的在街边找了家酒楼叫了些吃的,准备边吃边等。
胡冥这个人要是去陆家找不到自己的话,应该也会有别的办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吧,虽然这种把自己的行踪,不在别人眼睛底下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陆芮橙就是这么恶趣味,故意的按耐住性子,不问他家主子到底在哪,等着他们几个过来找陆芮橙就是。
一碗小笼包还没有到肚子里面呢,胡冥果然出现在了自个儿的面前说道:“请姑娘随我来。”神色恭敬和昨儿个一模一样。
陆芮橙不慌不忙的把最后一个小笼包给吞到肚子里面去,擦了擦嘴巴,然后踩在自家丫鬟奇怪的眼光之中,站起了身来,上了胡冥的马车。
在这一路上,橘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纠结的看着自家小姐,陆芮橙看着橘知这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拍了拍自个儿的医药箱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去给那位公子看病。”
橘知大概也能猜得到是这件事情,不过橘知现在更重要的是,小姐的身边一直都有橘知和橘朵两个人在旁边跟着,这个胡冥是什么时候和自家小姐联系上的?
陆芮橙自然是不可能跟自家丫鬟说这些事情的啦,只是冲着橘知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担心,在回家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公子,要帮他的。”
知道自家小姐也不会和自己多说些什么,橘知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多问,只不过脑子里面的疑惑,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减少。
马车走了好一段路,超过了闹市,最后停在了城北的一条小巷上,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这院子是个三进的院子,不过看起来空旷的很,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假山立在中间,陆芮橙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这个假山居然是一大块石头,并不是有多个石头拼起来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松树,靠着石头。
胡冥把人给领到了内院去,并就停了下来说道:“公子就在里面等着小姐您,在下就不进去了,您请进。”说完了以后还伸出手弯腰请进的手势。
“你在外面等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陆芮橙从自家丫鬟手里面拿过了医药箱说道,让橘知暂时先留在外面。
这内院里面居然还栽了芭蕉树,陆芮橙看着便就觉得有些新奇有趣,明州的降水量不算多,就算能够中得了芭蕉,长出来的芭蕉也不会很好吃,所以一般很少人会去种,但是这里的芭蕉虽然也不过只有几个而已,却是郁郁葱葱,长得非常茂盛。
旁边的井旁边还挂了一排的葡萄架,一串串紫红色的葡萄在绿色的枝叶当中若隐若现。
陆芮橙稍稍打量了几眼之后便就直接走了,进去看了一下在自己面前紧紧关着的屋子,正准备敲门呢,就听到了里面朱宴昇的声音,声音低沉而且冷淡,让人听不出半分的消息来,“进来吧。”
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到了陆芮橙的耳朵里面去,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平静的陆芮橙这个时候心里面却莫名其妙的有那么点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伸出手来,把门给推开了来。
朱宴昇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面手中拿了一本书正在看,坐得离门口稍微有一些远,模模糊糊的影子落到了屏风上面,看着有些模模糊糊,不太争切。
陆芮橙走了过去穿过屏风,就看到他脸上带着些冷淡疏离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陆芮橙一向都是胆子非常大的,可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虚,就像以前小的时候,自家娘亲请来了先生给自己讲课,自己上课的时候打瞌睡被先生抓住了,可是先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自己却心虚后怕的不得了。
“小女子见过公子。”陆芮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的心绪,颇为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坐下吧。”朱宴昇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等着陆芮橙把脉枕拿从箱子里面拿出来,放好把衣袖给整好,把手放上去之后才说道:“我已经找过大夫了,他们看不出来我身上种的是什么毒。”
就是因为别人干不出来,只有眼前这个小姑娘看得出来,朱宴昇才更加的需要一个解释。
陆芮橙说也和他说了,是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的,偏要一个解释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些什么,只好装作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专心的把着脉搏。
“公子这几天都有在按时吃药吗?”陆芮橙感受到自己指下的脉搏平稳有力,按之前那样子虚弱隔离的感觉,情况已经比在庄子上面的时候好上许多了。
“有的。”朱宴昇简洁的说道。
“按照我的意见来看,公子身上的毒已经去了大半了……”陆芮橙一边回想着书上的内容,一边说道:“如果要彻底的把毒给清除的话,需要进行针灸扎针。”
“针灸?”朱宴昇微微的抬眼重复道。
“对啊。’陆芮橙点了点头,陆芮橙回家之后又把那本书找了出来,仔细的翻了好几遍,这才发现了药方,后面还有针灸的法子,自己当初看的时候没看仔细只把药方给记下来了,针灸没记下来。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朱宴昇觉得陆芮橙在隐瞒自己,突然有些不高兴的起来,声音也有一些低沉了下来。
如果自己找了别人而不是找这丫头的话,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毒永远都好不了了?
其实也不是好不了,只是好的慢一点,需要每天都喝药,一日三餐的喝药过几个月才能完全清楚而已,之前陆芮橙不知道别的大夫诊断不出来这种毒药,自己实在是对于书上的别内容记不太清了,对于自己都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内容,自然是不肯说出来害耽误人的。
“之前这不是忘记了吗?那本书我也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翻了几遍,觉得那药方子有些有趣便就记下来了,没仔细看,谁知道就遇上你这么一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