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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
张一鸣看到茶几上用牛皮纸袋捆起来的钱,抽了一口凉气。
谭红梅简直是隐形的富婆啊!
他以为谭红梅最多能拿出个一万多块钱,毕竟她一个电信公司的销售经理,就是业绩再好,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工资,而且谭红梅这么精明,不可能不留后手。
“谭姐,这......”
“小鸣,我这些年除了正常的工资,还有一些别的收入,这些钱在手里放着也是放着,在银行里存着的利息还不够买菜的,我一直想做点投资,但自己不懂这些,也没有靠得住的人,昨天一听王发跟我说你要收购食品厂,我当时就决定了,跟你一起干。”
谭红梅的眼睛很亮,完全不像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谭姐,谢谢你的信任,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留下一部分,万一......”
张一鸣很佩服谭红梅的勇气和魄力,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劝说两句。
“我知道,投资有风险,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既然我已经决定了投资,就也做好了亏损和赔本的打算,做生意嘛,不可能稳赚不赔,只是咱们提前把合同签好,其他的都没问题。”
“行,谭姐,就冲你的这份信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赔本的,这些钱我先不带走了,回头我让大发哥过来拿,合同我回去就起草,到时候再带过来让你看,没问题了我们再签约。”
张一鸣很欣赏谭红梅的这种敢作敢为、雷厉风行,当下就决定了接受谭红梅入股。
“谭姐一个人住?”
张一鸣待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决定离开,谭红梅也没有过多的挽留,站起身送张一鸣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张一鸣状似无意的问道。
“我结过婚,不到一年就离了,没孩子,这些年就自己一个人住。”
谭红梅没遮掩,干脆的回了。
谭红梅的坦率倒是让张一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他其实就是想打听一下谭红梅的基本情况,一是为了王发,二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
毕竟一个女人一下子就拿出五万块钱,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谭姐,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觉得有点好奇。”
人心换人心,谭红梅坦诚相待,张一鸣也不好掖着藏着。
“没事儿,我之所以手头有钱,是因为我在老家承包了个果园,亲戚帮忙打理,我一年给他们几千块钱,这几年苹果的价钱挺好,果园的收成也不错,这才攒了这些钱。”
“是这样啊,谭姐真能干。”
张一鸣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句。
谭红梅这样的女人在未来,那就是妥妥滴的女王啊。
离开了谭红梅的住处,张一鸣的心情很好。
原本他还在想,收购了食品厂之后,该到什么地方筹集资金做后续的启动资金,现在好了,谭红梅的入股,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回到家,张一鸣先把英语作业和物理作业写了,之后就出了屋子,和范玲玲和秦芳一起坐在客厅里择韭菜。
“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还有什么不能说,让我慢慢地靠近你,伸出双手你还有我,给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生命阳光最温暧......”
电视里,甜美的女声飘出来,范玲玲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杨钰莹看。
范玲玲喜欢唱歌,声音还很好听,张一鸣曾经听母亲唱过一首《军港之夜》,真的是如同天籁,只是下岗之后,母亲终日忙于奔波,再也没有开口唱过。
张一鸣的心又莫名的酸涩起来。
“这闺女长的真好看,以后我大孙子找对象,就照这样的找。”
秦芳看着杨钰莹,也说了一句。
张一鸣的心里的酸涩被秦芳的这句话又给冲淡了,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晚饭的时候,张河山有些心事重重。
“鸣鸣爸,想啥呢,碗都戳出窟窿来了。”
看到丈夫拿着筷子,却一直都没有夹菜的意思,范玲玲不由得开口。
“没事。”
张河山收回思绪,开始吃饭,但是很明显,仍旧是心不在焉,味同嚼蜡。
张一鸣淡淡的看着父亲,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能够猜出一点张河山情绪反常的原因。
不过不要紧,很快,父亲就要成为食品厂的新的主人,他的人生也会彻底的与前世走上完全不同的轨迹。
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
第二天是周一,学校要举行升旗仪式,张一鸣比平时早出发了十分钟。
前世的张一鸣,就对升旗仪式有着狂热的感情,每次看到国旗冉冉升起,他都觉得热血沸腾。
每一次出差去首都,不管行程安排的多紧张,哪怕是一夜没睡,他也会跑到广场去看升旗,站在人群里,仰着头,看着国旗在国歌声中,沐浴着初露的晨光,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在那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现在也是一样。
“张一鸣,你屁股后面粘的啥啊,一大片。”
张一鸣刚把自行车在车棚停好,就听到了身后有人说话,他下意识的就扭头朝着自己的屁股后面看过去。
“哈哈哈,张一鸣,我逗你玩呢,这你也信。”
张一鸣微微皱眉。
李佳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也穿着校服,但是校服的领子上别了个红色的胸针,长马尾,一张苹果脸圆的好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此时,正捂嘴笑的前仰后合。
“无聊。”
张一鸣真的觉得挺无聊的。
李佳在高一四班的存在感并不强,如果让班里的同学总结一下对李佳的印象,十个人会有九个给出‘刘芳朋友’这样的答案,在光芒万丈的班花刘芳身边,相貌平平的李佳被衬托的更加黯淡,偏偏李佳还是个马大哈的性子,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她硬生生的看不见,最后和刘芳闹成那样,也是意料之中的。
“张一鸣,你不会生气了吧?别着啊,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嘛!”
看到张一鸣没有搭理她,李佳不仅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小跑着追上了张一鸣,还伸手扯了张一鸣的袖子一把。
“李佳,我今天扫除,没时间和你闹。”
张一鸣略微有些不太高兴的把袖子从李佳的手里拽出来,然后就抬脚加快脚步朝着教室走。
到班级里的时候,住宿生的早自习还没结束,张一鸣跟几个还算过得去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放下书包开始值日。
擦了地之后,他拎着水桶去水房倒脏水,却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同桌盖猛。
盖猛背对着他,对面还站着个男生,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只不过是高三的,张一鸣隐隐约约记得这个人是盖猛的老乡,好像是叫王楠。
“盖猛,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打电话回家,你姐要是知道是我把这事儿告诉你的,我可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听着没?”
“那我姐她现在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在县医院吧,行了,我还得回去准备等下升旗的发言稿,先走了啊!”
王楠说完,就急匆匆的从水房另一侧的小门出去了。
盖猛依旧没转过身,但是耸动的肩膀,还有压抑着的低沉的抽泣声,清楚的传到了张一鸣的耳朵里。
张一鸣拎着水桶,一直等到盖猛也从那个小门出去了,才进到水房里。
他的脑袋开始飞转,努力的回忆,前世的这个时候,盖猛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