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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奕懒得搭理,一掌推开拦在面前的男人,伸进头,弯腰去抱起女人。
凑近才看清,女人小脸又红又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瘫软在座位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张嘴喘着粗气。
“快,愣着干嘛!”康奕着急的怒骂道。
冯杰才从玩笑中冷静过来,低头看到康奕怀里的女人,惊讶的说道:“怎么是她?”
立马把宁冰儿放到救护床上,小跑着,加速推进急救室。
女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脑子里快速散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女孩跪地祈求着,一双擦得贼亮的黑皮鞋得意的颠着。
宁冰儿深度意识中害怕的椅着头,剧烈的挣扎,救护床也有明显的摆动,边上的两个男人惊恐的互视一眼。
医护人员加快脚步,箭步跑进急救室。
女人大脑里一遍一遍闪过几个彪形大汉、面目狰狞的像她走来,她害怕极了,蹲在角落,紧紧蜷缩着,猩红的眼里布满惊恐,不停挣扎和摇头。
冯杰轻轻翻转过背,整个后背已被暗红的鲜血覆盖,衣服已经粘在后背上。
俊朗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凝重,熟练地拿起剪刀开始剪碎衣服,当白嫩的肌肤露在外面时,两个男人惊呆了,边上的肖士吓得捂住嘴,两颗眼珠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密密麻麻的伤痕,疤上带疤,横七竖八,像无数条蜈蚣爬满后背,惨不忍睹。
出血的那些伤口就像一张撕裂的红唇,张牙舞爪的面对世人,最大的口子像一条杏,随着衣物布料的清除,慢慢冒出小股血液。
罪孽啊!
“谁下的手?这些伤痕不是一两天能弄出来的,是日积月累的残暴。太狠了!”冯杰立马弯腰帮她去处理新伤口。
沉重的表情,专注的眼神,娴熟地操作,心却痛得无法呼吸,操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康奕一直盯着那张画满辛酸血泪的后背,想到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的冷漠,他不知不觉拧紧拳头,咬紧牙齿。
很快处理好伤口,冯杰擦擦汗,再看一眼那张满目疮痍的后背,痛苦地看向康奕,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责怪。
两人并排走进办公室,康奕冷冷问道:“怎么认识的?”
“她是冰城医科大学的学生,上次去他们学校讲课,是她接待的我。这孩子资质很好,只是太孤僻。”冯杰一边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客观地评价着。
“没了?”康奕躺在他的沙发上,冷冷问道。
冯杰眼神闪过一丝担心的躲避,很快喝口水,冷静说道:“不然呢?你还想听点什么?”
“风花雪月。”康奕把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慢慢过滤脑子发生的事情。
“我也想来点风花雪月,可惜本人生活太寡淡了,没有!”冯杰坐到座椅上,认真填写病例。
半响后,男人抬头看到康奕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面容凝重地想着什么。
“怎么又不回家?”冯杰无奈地问道。
康奕还是一副死人模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你说童佳哪里不好了?你成天这么冷落人家?你良心何安?”冯杰实在看不下去,语气里带着生气和抗议。
“老冯,我想去当兵,不想回家。”康奕平静地说道。
说出这句话时,男人眼中带着憧憬和渴望,整个人像镀上一层金光,神采奕奕。
“你不想回哪个家?都城还是这?”冯杰发现康奕的异常,小心问道。
“我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康奕越说越离谱,总想抛开凡尘世俗的困扰。
“老康,你再这样,兄弟真的看不起你了,你不是男人。”冯杰双手枕在头后,面色冷清地批评道。
深夜的医院静的有些诡异,窗外漆黑一片,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住院楼里亮着几盏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
办公室白炽灯通明,两位男人无眠的彻夜长谈着。
“老冯,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了解我,我不是缩头乌龟。但是,你说哪一件事我能自己做主?”康奕有些兴奋的直起身,激动地身体跟着颤动。
冯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理解兄弟的苦,能懂兄弟的绝望。
“老康,你家的事可以不说,但是童佳的事你必须说清楚,这么不清不楚拖着也不是办法。”冯杰似乎看出点端倪。
康奕与童佳,在外人面前总是郎才女貌,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可谁懂康奕心中的苦。
童佳为了救他,失去做女人的资本,而他也因为责任一直默默守候在她的身旁。
期初康奕觉得他们之间是爱情,爱情就是平淡无奇。
慢慢康奕才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责任和照顾,并没有爱情激发的多巴胺躁动,甚至没有一丝的兴趣。
“我想给她一个未来,可是我连我自己的未来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给她?”康奕眼神黯淡地说道,似乎人生已经走到尽头,随时可能终结。
“童佳不是一个贪恋物质的女人,你就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世?你真的不想带她去看看金姨?”冯杰长长舒出一口气,心疼地瞅着一脸沉闷的兄弟。
康奕听到被提及母亲,心口忽然颤动一下,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她一个人还好吗?康氏那些元老还有没有为难她?
他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拿出身上的烟,心莫名有些悲悯自己,更心疼都城的那个女人。
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康氏集团。
想到着,康奕忽然觉得已经不恨母亲了,没有她的独断专行、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怎么与都城觊觎他家产业的男人斗?
“金姨?她还好吗?”康奕深吸一口,淡淡地看着兄弟问道。
冯杰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一声,淡淡说道:“原来你小子什么都知道啊?”
康奕抬起头,眼里收起那汪没骨气的液体,静静看着兄弟。
“谁会这么善良陪我来这种小地方?她还好吗?”康奕又一次问道。
放到嘴边的烟并没有急着去抽,一直悬着,深邃眸子里透彻凄凉,带着惆怅地盯着兄弟,他急切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处境。
“她挺好的,前两天有个股东叫嚣着要退股,被她分分钟秒杀,现在乖乖俯首帖耳、马首是瞻的听命于她。”
冯杰讲到这,兴奋地坐直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