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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跳过去的时候,又听到楚洵缓缓的开了口:“是因为内人比较喜欢吃,所以本王也就喜欢跟着她吃几颗。”
内人?
听到这两个字,满座哗然,众人皆知。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多年前与郑韵儿有了婚约,也是一再推脱婚事,甚至从未提起过,而就在他消失了四年又回来的时候,竟然说有了内人?
“九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据朕所知,与你有婚约的就只有韵儿一个人,如今韵儿待字闺中,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内人?若真是有了,今夜又为何不带进宫?”
皇帝顿时就开始发问,当着满朝文武以及各家女眷的面,明显就是想让楚洵难堪,顺便帮郑韵儿讨回一个公道。
“这是本王的家事,本不想多说,不过既然皇上这么好奇的话,本王顺便要提一件事情。”
从他说有内人的那一瞬间开始,郑韵儿就已经完全僵住了,手里的酒杯摔落在地上,湿了裙摆。
之前父亲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而如今真的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就知道自己跟他或许真的没有可能了。
听他说想要提一件事情,想起了父亲说的要退婚的时候,八成就是了。
丞相有些担心的转过头看着她,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颇为担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劝慰她,只能任由她自己调理心情。
“何事?九弟但说无妨。”
“既然本王已有妻儿,便请皇上解除本王与郑小姐的婚姻,莫要误人前途。”
他说这话倒是轻悠悠的,却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给郑韵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即便知道对她有伤害,但这话也必须要说,长痛不如短痛。
其他人又是震惊得不行,刚刚说有内人,现在又说是妻儿,说明是连孩子都有了,很多人就忍不住同情起郑韵儿来,等了那么多年,可人家都已经有家室了。
“九弟,你……”
皇帝刚想要代表正义教训楚洵一番,却又被楚洵打断,听他说道:“至于你问内人和孩子在哪儿,本王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生本王的气,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众人又是倒抽了一口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敢生摄政王的气,还离家出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可是他们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假呢?莫非是摄政王为了跟郑韵儿退婚而编出来的?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摄政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退婚找这种借口?
不过楚洵说的都是真的,就在昨天他刚刚收到了秦淮的来信,信里说的很决绝,自己因为身份的事情骗了她,害得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在外面漂泊这么久,为了惩罚他,就暂时不回来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说是等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也不许派人来找,还说身边跟着的两个罗刹阁的暗卫已经成了她的人,暂时跟总部脱离关系,总之性命无忧,无需挂怀。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楚洵杂绪万分,自己从未想过要骗她,只是想把事情都摆平了之后再跟她说实话,可却是真的对她造成了伤害,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还赌气说什么无需挂怀,他们都已经一年没见了,打完仗以后就急忙赶回来,想要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没想到却是扑了一场空,他怎么能不挂怀?
看完来信之后,他又急忙写了一封飞鸽传书,表明自己的心意,并承诺会把郑韵儿的关系断清楚,又说了会本本分分的等她回来,心里才好受了些。
毕竟身边带着两个暗卫,又有包子和馒头跟着,一般人是不可能伤害到她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错过了孩子的出生,又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心里还是格外不舒服。
只盼着秦淮能够早日消了气,来到京城跟他相聚。
“九弟,此话当真?”
“本王从来不屑说谎,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说完,他终于看向郑韵儿这边,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冰冷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他的决心。
郑韵儿整个人就像冰雕一样,从头冷到了脚,身体四肢僵硬的不会动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眼睛里终于涌出了泪水。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总想要听到他亲口承认,可是现在听到了,还是觉得钻心的疼。
皇帝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楚洵就已经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他前脚刚刚走出了大殿,郑韵儿就追了出去,众人好奇地往外看,觉得外面肯定在上演一场大戏,可是皇帝还坐在上面,谁也不敢离席。
而皇帝今天晚上却是最高兴的,虽然那颗神药没有用上,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那颗药以后任何诚都可以用上,但是今晚退婚这场戏,对于他而言却是最有利的。
楚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退婚,完全没有给丞相和郑韵儿留面子,很容易就会把人惹恼了,而他却偏偏不知收敛,还当众离开,他这个弟弟就是不懂的人情世故这一方面,所以也不配让丞相这么忠心于他。
经过今天晚上这一出戏之后,丞相与楚洵肯定会心生芥蒂,皇帝也就方便介入了。
而郑韵儿追着楚洵跑出来之后,却迟迟跟不上他的脚步,即便很艰难,却一直跟在他身后。
“洵哥哥……”
“洵哥哥你等等我……”
楚洵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情稍微有些复杂。
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太过无情,也根本就没有把这抽事放在心上,所以才导致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到现在才解除婚约,确实耽误了她很多年,所以楚洵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何事?”
“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她就这么楚楚可怜的看着楚洵,楚洵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跟她说道:“一直以来我就只把你当做妹妹,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
这种话他确实是说过很多次,但是郑韵儿从来就没有当真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悲剧的发生。
“我不相信!当初皇上赐婚,你分明没有拒绝的!洵哥哥,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到你可以光明正大娶我的那一天。”
“当初本王没有拒绝,是因为本王从未想过要与任何女子成亲,也从未把那婚事当真过,可如今本王已有妻室,本王不愿让她受委屈,所以才提出取消婚约。”
这辈子楚洵就只有跟秦淮说话的时候才会这么耐心,对郑韵儿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却是在跟她解释取消婚约的原因。
听到他这话,郑韵儿顿时就气笑了,什么叫从未想过要与任何女子成亲?什么又叫不愿意让那个人受委屈?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就是一个农妇吗?难不成她堂堂丞相之女还比不过?
“你骗人,你骗我的!我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没有成亲,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对不对?”
她迫切地看着楚洵,希望她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楚洵已经不想过多的解释,他知道让郑韵儿放弃这一过程会很难,只能靠时间冲刷。
他没有再搭理郑韵儿,转身就走,郑韵儿不依,又提着裙子跑在了他身后。
宫门口有侍卫牵了一匹马等着他,他毫不犹豫地骑马离开,倒也不忘吩咐让侍卫送她回去。
她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宫门口,看着楚洵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慢慢觉得自己身体开始虚脱了,直至站不稳。
“郑小姐,属下送你回去吧。”
侍卫本来想过来扶她,但是想到男女有别,又止了步,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询问她的意见。
郑韵儿任由眼泪冲刷自己精致的妆容,就像一个失去魂魄的木偶人一样,漫无边际的往前走着,仿佛没听到侍卫在跟她说什么一样。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做梦,自己苦苦等候的那个良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起初她还有些不相信楚洵成亲了的事情,可是直到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楚洵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柔,才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找到了自己所爱之人。
可是他心爱的人找到了,并且还有了孩子,那她又怎么办呢?
为了等他,她耗费了四年的青春,换做别人早就已经做母亲了,而她却还未出嫁,今晚过后,不知又要成为多少人眼中的笑柄,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在意。
她可以接受他不娶自己,也能接受他终身不娶,却不能接受他娶了别人,并对别人流露出那样温柔的目光。
郑韵儿承认,就在那一瞬间,她深深的嫉妒那个女人,可是怎么办呢?她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并且那女人目前还在生楚洵的气,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楚洵无微不至的爱?
她心里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前半生她一直是为楚洵而活,后半生她依旧想为他而活,可是他已经不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郑小姐……”
侍卫追了上来,她却依旧不搭理侍卫,侍卫没办法,就只能跟着她身后,毕竟楚洵下了命令,要是不把郑韵儿安全的送回家,他是不敢回去复命的。
郑韵儿并没有回城相府,而是一个人像游魂一样在街道上走着,夜市还没有散,周围的的小摊上有小贩在叫卖,身边的人说说笑笑,郑韵儿突然就觉得自己跟这些人是两个世界的,自己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与自己无关。
她走到了桥上,借着月色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就笑了。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笑,好像自从楚洵在大殿之上说出退婚的话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还跟着一个侍卫,身子一跃从桥上跳入了河里。
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抓住了她的衣襟,看到她落入河中,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他是奉命保护郑韵儿的,今天晚上要是郑韵儿出了任何事情,他都得以死谢罪。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有人看到了郑韵儿落水的一面,顿时就开始喊了起来,周围的人听到纷纷围过来看。
好在侍卫下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她,并且把她捞上了岸。
“郑小姐,得罪了。”
毕竟男女有别,但现在生死关头也就顾不上那些虚礼,是为双手杵在她胸口上使劲的按压了几下,郑韵儿吐了两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可是醒过来的她也照样是像没有灵魂的木娃娃一样,眼神空洞得可怕,缓缓地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想继续往下跳。
侍卫担心她冲动真的伤害了自己,点了她的昏穴,让她昏睡过去,之后把人扛起,送去了丞相府。
女儿跑了出来,丞相自然没有多留,也跟着出来了,可是出来之后就不见两人的踪影,丞相就先回了自己家一趟,却被家里的下人告知郑韵儿没有回来,立刻派人出去找,而家丁才刚刚来到门口,就看到有侍卫把郑韵儿送回来。
看到浑身湿透的郑韵儿,丞相心疼的不行,从侍卫手里接过她,怒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