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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的筷子劈手而下,汤碗在靠近魏朱时转了个各,本来要当头淋下的汤水被衣袖整个挡住。
上等绸缎织就的华丽衣袖被鸡油浸透,鸡屁股鸡爪子,拖拉着从前面掉下来。
魏朱放下拎在手上的骨碟坐下,安静旁观着整个花厅,刹那间惊动起来。
原本还洋洋得意的魏粉,脸色煞白,要不是魏白搀着,早就腿软到地上。
因为汤没有洒落在魏朱身上,而是落在孔最的胳膊上。
虽然穿着棉衣,可是孔最还是被浇了个透,他手上吃痛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对着魏朱大吼。
“跟猪一样,你不会躲开啊!”
魏朱暗道一声“多事”,脸上泫然欲泣。
“孔公子你没事吧。”魏朱慌里慌张(手脚熟练)卷起他的袖子去看。
胳膊已经被烫的一片通红,一受冷风几个水泡顿时就鼓了起来。
看着不是太严重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魏朱握着胳膊还想细看,却被孔最羞赧甩开。
“你是不是女人!姑娘家家的不知道避嫌啊!”
魏朱一本正色,“公子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是跟我父兄一样的存在,试问如果是我父兄受伤,难道我还因为避嫌见死不救吗!”
“谁是你父兄。”孔最匆匆放下衣袖,魏朱握着他胳膊的冰凉惊起他耳根通红一片。
魏白拉着魏粉请罪,“都怪四妹妹不好,一心只想给母亲送汤,却忘了汤碗滚汤,一时不察被烫了手这才没有握住……”
魏粉得信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三姐说的对,粉儿真是该死,竟然让孔公子受伤。”
孔最听着一阵心烦,“嚎什么,哭丧一样,我还没死哪!”
魏粉一噎,无助的看向眉姨娘,眉姨娘拉着魏粉当即跪在在地上请罪,“婢妾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膏,已经差人去拿过来了。”眉姨娘说着深深叩首,“婢妾管教姑娘不利,还请老爷夫人责罚。”
想到楚氏平时对她们母女的态度,魏粉更是心惊胆战,只随着眉姨娘一个劲的请罪。
楚氏突然觉得有点开心,任她眉姨娘再得宠,现在不也得跪在地上求她。
只是这惩罚,却不能由她来。
“此时,就请老爷做主吧。”
魏大人脸色铁青,眉姨娘向来温柔小意深的他心,可是魏粉这次犯的错又不得不罚。
“魏四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孔兄素来大度,想来也不会在意。”
魏粉没想到,这种千夫所指的时刻,竟然会有人出来替她说话,尤其这人还是周遗。
虽然有周遗说情,可烫伤这事魏大人也不好断专,他见孔最确实没有问罪的样子这才严厉道,“虽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做事却毛毛躁躁,自今日起你在院中禁足一月!”
相比于其他惩罚,禁足已经是好的了,眉姨娘连忙替魏粉谢恩。
周遗适时道,“四姑娘怕是吓着了,不如三姑娘先带她下去了吧。”
魏白看看眉姨娘,见眉姨娘对她点头,她这才带着魏粉下去。
眼看小的肇事者被轻轻带过,楚氏却不想放过老的那个。
“粉儿年幼无知确实可以谅解,不过你教导不利却也不能不罚。”
楚氏道,“就罚你今日去祠堂跪地思过三日!”
天寒地冻,祠堂阴冷,弱女子跪地一夜,想必回来时必然大病一场。
魏大人皱眉,对于这个惩罚有些介意,但是楚氏却没给她机会。
“眉姨娘,你可满意本夫人这决断。”
如果眉姨娘不想,她只要对着魏大人哭几句,这惩戒恐怕就要打上几个折扣,可是眉姨娘竟然没有反驳,直接乖顺应下。
看着离去的眉姨娘,魏朱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魏朱觉得有人在看她,她微微侧脸就见周遗正在看着她,见她回头周遗端着梅心雪正对他遥遥举杯。
这个周遗……
魏紫拿着送来的药膏,本想亲自替孔最上药,谁知孔最却一把夺过药膏,自己亲自动手。
右手给左手胳膊上药,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确实颇为艰难。
楚氏想让香檀帮忙,孔最却一抬傲气十足的看向魏朱。
“刚才还一口一个救命恩人,如兄如父哪,现在就站在一边充当柱子了吗9不赶紧过来给本少爷上药!”
魏朱心里一阵国骂,小碎步却步步亦趋。
鹅毛沾起药膏轻轻涂抹到伤口上,别的地方还好,只是碰到水泡时却疼的人欲仙欲死。
孔最疼的气急败坏,“你不会吹吹啊,笨的跟猪一样!”
魏朱在心里翻个白眼,又不是孝子,吹什么吹。
面上却还要撅起嘴,对着伤口轻轻呼气,这下孔最觉得更不自在了。
他一把抢过鹅毛,不耐的挥手,“赶紧走走走,笨死了。”
一听能走,魏朱如获大赦,她福了一礼随便许了个“改日上门探望”的话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么走了?
孔最举着鹅毛看着消失的魏朱有点怔愣,这人听不出自己是气话吗?她就不能哄哄自己的吗?没看到他都受伤了吗!
蠢货!
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