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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魏朱这种人,就不配有所谓家人团聚这种东西,细细算来也是,一屋子的男盗女娼有什么好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
所以从一大清早,她就被那个让自己父母给卖了的预备役王夫小王子,给缠的几乎崩溃。
“你不要再过来了!”
魏朱被逼无路就差双手投降,“让你在大魏做质子是我的错,我这就飞鸽传书让你爸妈来接你,好不好!你赶紧走吧,可别站在这里烦我!”
“我不走!”
小王子气嘟嘟的,“我都不介意你成过亲,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你凭什么让我离开!既然已经说开了,我倒要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与我国联姻!”
“你特码眼睛有病吧,魏朱怒到,“我一个已婚妇女,还是带球跑的那种,没事整什么找爸爸的游戏,她又不是没爸爸!”
“还有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三顿不夜城,楼上棋牌室都快被你坐穿了,就连斗金坊都在二楼给你准备了超VlP专享座位。”
魏朱说着看了下无理取闹的小王子,“昨晚你在是在花满楼休息的吧,不仅搂着花满楼最漂亮的姑娘,还点了其他小姐妹一块伺候。”
魏朱啧啧有声,“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是花丛老手,你看看你美人在侧的,还整这么多要求做什么。”
小王子目瞪口呆,正要被人架出去时,突然回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去花满楼这事,是偷偷做的,因为这个还特意换上了下人的衣服。
在他眼中一切都是完美无缺,毫无漏洞,怎么……魏朱发现了?
这发现他的还是自己即将联姻的对象。
“怎么知道的?”
魏朱冷笑,“任何一位在我国为质子的人,没一处是我不知道的,几时出门去了哪里,只要我想,昨晚你对那花魁说了怎样的悄悄话,我也能给你念出来。”
“你要听吗?”
小王子满面惊恐,“不要!”
“你们女子就是喜欢欲擒故纵,越是想要嘴上越说不要,美人这点倒是跟那宫中女帝一样,明明对本王子垂涎三尺,却依旧碍于面子对我不闻不问……”
魏朱每说一句,小王子脸就红上几分,到最后满脸被人揭穿后的羞愧。
“别说了!”
魏朱冷笑,“若是按照王子的推论,王子这会心里应该是想要我继续的。”
这回小王子彻底心如死灰被人拖下,挑衣服挑到一半的魏朱继续开始研究每一个普通女人,每天站在镜子前面最纠结的问题:今天到底穿什么?
魏朱的衣服实在太多,为了配合她现在怀有身孕这件事,如意更是给她准备了一柜又一柜的衣裳。
可是这些魏朱都不喜欢。
她不喜欢的不是这些衣服,而是这样费心准备的自己,就好像那群人有多重要一样。
镜子里,照出魏朱的身影,虽然孕肚高挺,但是身材纤细面条非常,因为之前害口暴瘦,但现在好歹脸颊上的肉也被如意养回来很多。
魏朱做了几个咬牙切齿凶狠非常的表情,末了反倒把自己给逗笑了。
“我现在已经是女帝了,该是旁人见我战战兢兢才对,我做什么准备成这副样子!”
魏朱无奈的笑了笑,干脆穿着那一身明黄常服去了宴会。
宴席上蜡烛高燃,还是原来那个魏将行准备年夜饭家宴的大厅。
除了没有丝竹管弦,也没有伶人歌舞助兴,但一眼看去,简直跟当年一模一样。
除了昔日的曦月公主变得疯疯癫癫,带着一家老小露面的魏清流,单单只是凭借孩子,就把这宴席闹得热热闹闹。
将近四年的时光,除了那些魏朱见过面的,魏清流身边的孩子又多了很多,粗略之间数过去竞走小二十多个。
变化最大的也是这一家子。
魏白魏粉已经嫁人了,虽然嫁的不是什么王侯勋贵,却也是朝中官员,只是官位并不高。
不过这也已经是眉姨娘,为她们千挑万选的人家,因为官职并不高,就需要依靠女方的娘家,而女方这边单单一个女帝,就不知吓死了多少想要寻花问柳的官员。
只是有一点不好,魏白魏粉嫁的是两兄弟,一个在外做官,一个继承家族生意,两姐妹成了夫人太太,却也成了妯娌。
魏紫终于又又又嫁出去了,只是这次嫁过去的人年纪比较大,据说新婚还没一星期,就马上风没了。
若是以前,魏紫大约是要被抓起来,再安上一个克夫的名头,或许直接被陈塘。
可是关键时期,魏紫只一句:“女帝是我姐姐!”
就留下了自己的小命,顺带着还收拢了那位没福气享福的苦命夫君的财产,如今手握重金,也能算得上富甲一方。
当然跟魏朱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如的,但是魏紫已经拿着这些财产再找下一个金龟婿了。
不过这会魏朱穿貂戴裘富贵逼人,但是魏朱也能看见她眉宇间的老态。
听说那个富商有一双儿女,个个不是善茬,每日都在府中跟魏紫斗的火花闪电。
魏朱笑着低声道,“倒是活的忙碌。”
不过最忙碌的还属于魏清流四年时间又添三房姨娘,这其中还不算之前养在外面的外室。
听说魏清流当初是要把这人当做贵妾抬进来的,奈何对方觉得,魏清流侮辱了他们之间纯真美好的真感情,死活不愿意。
因为这事,魏清流甚至想出废了自己的夫人楚氏,若不是魏朱成功夺位直接废了魏家两房,还是中山王的魏清流应该已经跟自己的心上朱砂痣在一起了。
可是世事无常,魏清流中山王名头一夕之间一无所有,他又生养的多,魏朱不给他官做,据说现在全凭啃老底,还有克扣女儿嫁妆当做府上贴补。
听说楚氏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直接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甚至还不惜让娘家慷慨解囊,只求保住地位。
或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她今天看上去气色最好。
明黄色的长袍划过台阶,魏朱迈过铺地的红毯,她一露面,这些昔日想要除了她的,害了她的,甚至生了她的,俱是齐齐下跪,对着她俯首叩拜。
那一瞬间的美好与满足,好像真能像他们口中念的那样: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