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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困死在这?天长日久的,真的跟这叫阿邦的人成了亲,当了他的婆娘,生一大堆子孩子?
她心里焦灼,但面上却又不露出一分。
阿邦看出一点了,她不能再让他猜疑。“不是,我听说岫山的男人都能喝酒,所以才这样问。你不想喝,那当然随你的便。”
阿邦轻轻一笑,捉住秋纹的手,摸了又摸,一脸的春心荡漾。这是他活在人世三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阿邦心里真舍不得。他知道,山里的那几个洗衣服的女人将这姑娘带到他家门前,也是因为自己是山里采玉的头儿,每一季度,都是他领着她们的男人开采矿石,寻出藏了宝玉的石头,然后出山,一路兜售到山外各个地方。没错,阿邦是岫山的能人。自打婆娘没了后,孩子又小,山里的女人打心眼儿里同情他,都巴望他尽早娶个能干的婆姨。没曾想,他自己在外头见识了一回,眼光高了,山里一般的女人看不上。再说,山里女人也少。他有银子了,只想找个年轻的好看的。如今这秋纹真是符合了他的心意。
阿邦等不得了,今天晚上,就要拉着她同房。
“你叫什么名字?”
秋纹不想说实话,她想起了最憎恶的人:“我叫雪雁。”
“雪雁?”阿邦不识字,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鸟兽。
“下雪的雪,大雁的雁。阿邦哥,你应该放了我,我是有男人的。”秋纹对着她一本正经。
“你有男人?”阿邦皱着眉头。
“我不骗你。我是被人绑架了上车的。我的男人是江城里的州官。”
“州官?”阿邦虽然不识字,没文化,但知道州官是干什么的。他真的不敢相信了。这女子已经嫁了人,嫁的男人还是堂堂的州官?他……他这是抢了州官的老婆,要是州官问起罪来,自己岂不是要杀头?
阿邦和别的愚鲁的岫山男人不同。
他还知道一些轻重。如果得罪了州官,以后也别做采石的生意了。州官捉住他,肯定会剥了他的皮。
阿邦不想以身试法。
不过他心知道,这雪雁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她说的是谎话,为了逃脱而瞎编的呢?
“你真是州官的夫人?我看着不像。一来你年轻,能当上州官的年纪都该挺大了。二来,州官的夫人一般人也不敢动的,可有人敢绑架你,这叫我怎么相信?”
秋纹一时语塞。
她小瞧了这阿邦。
阿邦看着笨拙,行动可恶,但说话还是很有条理。
“我是州官的姨娘,就是小老婆。”秋纹的声音低了一低。
“小老婆?”
“是呀。天云国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算不得什么,只要有钱,我就是他的小老婆。因为我得罪过人,那还是在嫁给州官之前,那伙人怀恨在心,想法设法地想要绑架我。如今,也不知我丈夫知不知道?若知道了,总不会放过你。这是实话。除非你一辈子躲在山里。”
秋纹识字。
她细心,看到阿邦的家里,放着一个账册,账册的首页上写着许多数字,还有字。秋纹瞥了瞥,就知道阿邦在干什么营生了。原来他是贩卖玉石的。可见经常出去。
阿邦就犯起踌躇来。
他不定心了,站了起身,去了厨房和老女人比划着什么。
一会儿工夫,老女人已经做好了米饭。米饭是蒸的,揭锅的刹那间,真的很香。秋纹便又对着阿邦道:“如果你放了我,州官大人知道了,我只说是不小心误入了岫山的。是你招待了我,给我好的吃喝,他听了高兴,还会重重赏你。”
阿邦的眉头更是皱起来了。
他看中了秋纹的相貌。可她是有男人的。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他不敢想的。
“你先吃。”
阿邦出去了。
秋纹只得收拾心情,低头吃饭。吃饭的时候,阿邦的母亲一直在旁看着她。秋纹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哑女人又进了屋子,咿咿呀呀的,好像在给那男娃儿什么玩具,让他听话一些。一时,老女人又从房里出来了,她的手上多了一个盒子。盒子还挺漂亮的,翠绿翠绿。老女人不会说话,她将盒子打开,故意地让秋纹看。
那盒子里有东西,且又在秋纹的面前,由不得秋纹不看。
秋纹只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呆。
这岫山出玉,果然这里的人不将玉当作一个宝贝的东西。秋纹当过大户人家的丫鬟,很是见过一些好的东西。可她还是一怔。盒子里的,全是琳琅的美玉,有玉镯子,玉戒指,还有玉做的璎珞,什么玉耳环,玉耳坠,玉项圈,都在里面。看来这岫山的人真的不穷,那徐牙婆说对了。
老女人指着盒子,又对着秋纹比划,脸上还笑了笑,好像在说:收下吧,都是你的。
秋纹摇了摇头:“我不要。”
老女人就急了,手舞足蹈的,还是要秋纹收下。
秋纹还是说:“我真的不能要。我不是你的儿媳妇。你留着给你真正的儿媳妇。”
老女人见秋纹总是摇头,突然嘴巴一咧,看上去要哭,也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这让秋纹无措。可她又不想上前安慰。
这时,那阿邦也就从外头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精壮的年轻汉子。秋纹站了起身,顿时预感不好。
阿邦就问秋纹吃了没有?
“吃好了。怎么,你不想放我出去了?”
“你很聪明,我改主意了。不管你是不是州官的女人,你这样年轻好看,我怎舍得放你出去?反正,我挣的钱已经够用了,以后也就不出去了。我就看着你,让你以后乖乖听话,当我的婆娘。”
秋纹听见这些话简直要昏厥了。
阿邦这行径和真正的强盗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她控制不住情绪,真的气坏了。本来,她一个留神,上了雪雁的道儿,被那几个人贩子折腾了一路,好不容易逃脱了,却又误打误撞进了岫山,落到这个叫阿邦的山里汉子手里。她再也受不了这憋屈了。秋纹顺手将桌上的饭碗都啪啪摔在了地上,口中大骂:“你们就和强盗一样!”
阿邦并不生气:“雪雁姑娘,这没办法,谁叫我看上了你。”
“野蛮无知!难道你们还活在上古吗?”
阿邦也生气了,这个汉人女子太不知好歹。当他阿邦的女人,难道就这么难堪吗?他叫几个汉子按住秋纹的肩膀,自己要过来脱秋纹的衣裳。
那老女人本想拦阻的,但看着儿子这么生气,想了想,反而躲在了一边。
“撕拉”一声,秋纹左肩上的袖子就被扯下来了,露出白生生的胳膊。秋纹的胳膊上有一个天然的类似金盏花模样的烙印。这个烙印,秋纹自己也好奇。她问过养父养母,他们冷冷冰冰,说只是胎记而已。可秋纹不信,胎记不该是这个样子,这就是一朵花的模样,多半是认为。
阿邦大吃一惊。
那些帮与的汉子也大吃一惊。
哑巴女人也看见了,瞪大了眼睛,突然就朝秋纹跪了下来。她这一跪,阿邦也跟着跪下了,那几个岫山汉子也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跪在她的面前。
他们的态度都很恭敬。
秋纹真的弄不懂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你们……”她张着口,却又不知怎么说。
哑巴老女人跪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还显得十分激动,她扯住儿子的衣袖,又不停地指着上天,像在提醒儿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