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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发火?”林霜脚步稍微一顿,又立刻加快了步伐。
梅子和庄妈妈紧跟上她,“刚刚裴姑娘派马车去接侯爷回来,不知怎么的,侯爷却被人引去了沁香院玉姨娘那里,裴姑娘就跑过去跟玉姨娘理论,她们差点打起来,侯爷为这事生气。”
林霜已经走到花厅门口,听到这话停下来,奇怪道:“裴姑娘怎么知道侯爷在哪里?玉姨娘又是打通了谁的关系,能把侯爷引过去?”
这些梅子也不清楚,林霜只是疑惑,并没真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说完继续往正房走。穿过花厅,远远便见长兴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身上衣衫不整,像一头发怒的困兽。
“侯爷!”林霜快走几步,出声喊他。
长兴侯抬起头看到她,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像是被谁欺负了的孝似的。
“宝宝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他起身迎上来,一把将林霜抱紧在怀里。
林霜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用手在他背上拍了怕,柔声安抚道:“您怎么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喝晚一些呢,正准备回来叫人去接您。”
长兴侯委屈道:“明日你把后院那些女人都赶出去,本侯见着心烦。”
林霜顺着他的意思道:“知道了,外面凉,咱们去屋里说。”
长兴侯点点头,拥着她进屋,一边抱怨:“本侯听说永宁伯府的人会送你回来,便使人回府里叫马车接,谁知道依心也派了人去,那车夫大抵是有问题的,在车里点了香,本侯迷迷糊糊的,被人扶到了别的女人房里……”
林霜心里一紧,面上不显,柔声问:“她没怎么您吧?”问完这话,她又觉得有些好笑,长兴侯又不是女子,别人能把他怎么样?
“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本侯迷糊着不记得了,好在依心过去帮忙。”
林霜示意梅子去准备热水,她将长兴侯扶到炕上坐好,倒了杯水给他喝。
“本侯最讨厌被人算计,从前云阳伯府的大小姐,便是算计本侯……”
“没事了没事了。”林霜喂他喝了点水,然后抱着他的头,像安抚一只小狗般,轻轻的顺着他的头发,给他安慰。
长兴侯半天才平静了一些,头埋在她的胸口,双手圈着她的腰,闷闷的道:“宝宝儿,你以后不可扔下本侯跟别人玩得忘乎所以,你是本侯的福星,本侯离了你做什么事都不顺。”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扔下侯爷一个人,今天实在是有别的事耽误了。”
“这还是大过节的呢,佳萃比本侯还重要吗?”长兴侯不爽的抱怨道。
林霜哭笑不得,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居然像孝般跟她撒娇,这样的长兴侯她从没见过。
林霜心里软成一滩水,手掌捧着他的脸颊道:“在这世上,侯爷是我最亲近的人,谁都没您重要。”
长兴侯这才心满意足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叹息道:“本侯这一生运气不好,唯有娶你,是得了上天的眷顾。”
两人互相抱着静默了一会,林霜提醒道:“侯爷,您去洗一洗吧,身上的酒味挺重的。”
长兴侯抬起头来,眼睛晶晶亮,他耸着鼻子在林霜的身上闻了闻,道:“一起洗啊!”
林霜:“……”
她转身要走,腰却被长兴侯紧紧的箍住,他起身打横抱起娇妻,哈哈笑道:“你身上也全是烟火味,该好好洗一洗啦!”
“我不要!耿留,放我下来!”
看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刚刚的情绪低落分明是装出来博同情的,可笑林霜居然还当真了,白瞎了她一片柔情。
耳室里传来水花和男人的大笑声,以及女子先是愤怒、渐渐变成求饶的呜咽……
房间里收拾床铺的丫头偏头听了听,笑着摇摇头,这种事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上大朝,长兴侯早起时林霜才跟他说了昨晚被顺义伯府下人围攻的事情,她知道长兴侯必然会暴跳如雷,但是这种事瞒不住,今天只怕已经传遍京城了,与其让长兴侯从别人嘴里听说,还不如她自己委婉的告诉他。
长兴侯果然一点就炸,这还得了,平日里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护不周全的小妻子,居然差点被那伙人打了,这个仇不报,他长兴侯就白叫了。顿时朝也不准备上了,就要带人去把顺义伯府在京城的宅子给掀了。
林霜好说歹说把人给劝住,顺义伯府毕竟是庆王的岳家,总要给庆王一点面子的。如果以后庆王登了大宝,这件事情也会成为君臣之间的芥蒂。所谓一朝君王一朝臣,长兴侯得现在的皇上宠信,位极人臣,以后新皇帝上要是打压他,日子肯定也会不好过,不如把这个难题交给庆王,看他怎么处理。
如果庆王顾全大局,大义灭亲惩罚顺义伯府这些无法无天的下人,那他和庆王之间不必撕破脸,如果庆王包庇,二皇孙一派肯定会出面帮他讨回公道,长兴侯自己出手反而让他们没有发挥的余地。
林霜苦口婆心的劝说,直到长兴侯赌咒发誓答应先不去找顺义伯府的麻烦,先去上朝看庆王的态度,这才放他走。不过这口气长兴侯肯定是咽不下去的,骑着马风驰电掣去上朝。
半道上被人拦下,原来是顺义伯府的世子亲自押着昨夜围攻林霜的侍卫,来给长兴侯赔罪了。
长兴侯原本满腔的怒火,在见到这些人的惨样后,一下就灭了,他指着那些断手断脚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打手道:“本侯还没出手呢,他们这是怎么了?”
世子连连赔礼道:“昨夜他们活该倒霉,遇到毛将军几个路见不平,被当敌寇收拾了。侯爷,这几个刁奴是受人唆使才去围攻永宁伯府女眷的,本来也不知道夫人在那里,您看怎么处置,要杀要剐我顺义伯府绝对听从,绝不包庇他们。”
长兴侯心想还是战场上一起杀敌兄弟靠谱,看他们这情形,要是自己动手,估计也就收拾成这样子,顺义伯府的认错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他记着林霜的话,不想真与庆王和顺义伯府翻脸,于是半推半就接受了世子的道歉,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这些奴才啊,向来喜欢仗势欺人,到了天子脚下还敢这么嚣张,想必背着主子做过不少龌龊事,世子须得谨慎些啊,万一被言官抓着把柄,参顺义伯一个纵容家奴行凶的罪名,岂不是给顺义伯、给庆王脸上抹黑?”
那顺义伯府世子长得跟支麻杆似的,被长兴侯千斤重的手掌一拍,差点半身不遂,苦着脸道:“侯爷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约束下人,绝不让他们再犯事。”
长兴侯满意的点点头,问他:“世子怎么不在京城过年,年后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顺义伯世子惊魂未定,半晌才稳住声音道:“我和小妹是陪郡主来的。”
长兴侯勾唇笑道:“郡主来京城做什么,难不成庆王看上哪位青年才俊,要给郡主选婿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顺义伯府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这事还没定,不敢过多揣测,望侯爷见谅。”
长兴侯又拍了怕,爽快的道:“既然他们已经受到惩罚,本侯也不再计较了,人你领回去,骨头长起来再敲断,让府里的下人引以为戒,也让他们长长记性。世子呐,在京城可不像是济南府,你看路上规规矩矩走着的,随便挑出一个都是皇亲国戚,这次遇到本侯,下次可指不定遇上哪个不好惹的了。”
顺义伯府世子被压得快哭了,连连点头应诺,心里想着你长兴侯还算是好惹的?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