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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寿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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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郡王府的老夫人今年六十整寿,排场自然也是够大的,除了政见不合的人家,大部分官家都使了人来道贺。

因着叶疏寒的到来,许多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他身上,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私下议论他跟宁阳郡王府是何关系,为何会忽然出现在他家老夫人的寿宴。

四周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但叶疏寒平静如昔,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喧嚣议论都没有入得他的耳。

直到祁凤煊坐到他旁边。

“你倒是会挑时候来,明日半个朝堂的人都要议论你跟宁阳郡王府的关系。”祁凤煊唇角勾起,若有打量的说道,“可谁又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来的。”

他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顾云歌,只见她正抬起头跟林氏说着话,神色是他不曾见过的乖巧。

这丫头,对上他的时候一副防备谨慎的样子,他救了她的命,都没见她这么乖过。

祁凤煊哼了一声,眼底的笑意却不曾消失,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叶疏寒:“七言与我说,你不会伤害这丫头,我就姑且信了啊,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可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小丫头这么有意思,若是被叶疏寒这腹黑盯上,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嗯,也不对,应该说猫入虎口。

祁凤煊说完好一会儿,叶疏寒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温淡如玉石,没有半分波澜:“你为何要护着她?”

今日之前,他倒是不知这俩人竟是认识。

祁凤煊眨了眨眼睛,额头的发丝又顽皮的落了下来:“保密。”

他语气中的炫耀是那般明显,让叶疏寒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

刹那间,空气中有惊叹的声音。

那两人如春花秋月,气质大为迥异,一个是清贵舒朗,灿若朝阳的灼灼少年,一个是半身清霜,暮云潇雨的玉质公子。

但无可置疑的是,两人都是世所罕见的美男子,这般并排坐着,对旁人视觉的冲击太过强烈。

“这瑾王的相貌是真的好,可惜……”赵氏感慨了一句,剩下半句顾忌诚没有说出口,但林氏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惜命运多舛,小小年纪就丧父失母,又身染沉疴,手中的兵权被皇帝收走,这瑾王府辉煌了上百年的荣耀,怕是要终结在他手中了。

赵氏心里这般想着,收回目光的同时,却见顾云莘痴痴的看着叶疏寒的方向,眼底是独属于少女的悸动。

赵氏眼底一冷,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狠狠攥住顾云莘的手腕:“还看?丢了魂儿么!”

真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顾云莘一惊,赶忙收回视线,忍着手腕上的疼痛道歉:“母亲恕罪。”

她声若蚊蝇,脸色也被吓的毫无血色。

赵氏正要发火,便听顾云歌低声说道:“大伯母,今日人多眼杂,想来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

林氏见状也跟着劝了两句。

赵氏也顾忌诚,不想落下一个苛待庶女的名声,冷冷看了顾云莘一眼:“既然你六妹帮你求情了,这次便饶了你,回去将女戒抄十遍,小惩大诫!”

顾云莘连连称是,在赵氏没看见的地方,对顾云歌投来感激的一撇。

顾云歌和善的笑了下。

顾云莘也是蛮可怜的。

赵氏是个颇有手腕的女人,整个大房就只有三个子女,大少爷顾云殷和大小姐顾云华都出自赵氏的肚子,只有三小姐顾云莘是庶出。

就这,还是赵氏怕落人口舌,网开一面,顾云莘才能顺利出生。

顾云莘从小就活成了一个标准庶女的样子,谨言慎行,胆小怕事,说起来倒是和以前的自己颇为相似,这也是顾云歌今日愿意帮她的原因。

有了这段插曲,剩下时间便过得很快,顾云歌意兴阑珊的坐着,除了白子煦和顾云思偶尔的眉目传情,整个宴席再激不起她半分兴趣。

好不容易等到散宴,顾云歌跟着林氏等人往自家马车走去,却被迟玉喊住。

“顾三夫人,请等等!”迟玉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到跟前看了顾云歌一眼,又飞快的移开视线,“三夫人,我跟胖……六小姐有些话说。”

这次再让顾云歌走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亲口解释给她听了。

林氏的脸色颇为难看:“迟小公子,我家歌儿的名声已再禁不起折腾了,你这要求,恕我当母亲的不能答应!”

迟玉的母亲嘉柔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深受圣眷,连带着迟玉的身份也是极高,这也是为什么明阳侯府和宁阳郡王府都以为是他散播的谣言,却没人敢质问追究的原因。

可那又怎么样?

她女儿因为迟玉差点便万劫不复,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还想怎样?

林氏气的咬紧牙关。

迟玉心思虽粗,却也不难猜到林氏对他的厌恶,声音又放软了几分:“就几句话,绝对不会对六小姐的名声造成影响的。”

林氏眉心紧皱:“不行,我不……”

“娘,既然迟小公子有话说,我去听听便是。”顾云歌忽然打断林氏,“很快就回来,你别担心。”

如今还不能将迟玉得罪死了,得罪了他,便是得罪嘉柔长公主,父亲在明阳侯府本就走的艰难,这样一来更是无法和长房抗衡。

顾云歌跟着迟玉走到离众人十步远的地方便停下脚步:“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她一身红衣,神色却很冷淡。

她瘦了,好看了,不再是那个嗫嗫嚅嚅的胖丫头,却也离他更远了。

迟玉心中一堵,声音闷闷的:“胖丫头,你真以为当初你和白子煦的事,是我说出去的?”

顾云歌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是他还会有谁?

从小,迟玉对她便极为恶劣,那天撞破她对白子煦告白后,更是当着白子煦的面儿说她胖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话萦绕在她心底,两辈子都没消下去。

迟玉见她不为所动,立刻就急了:“我那天是口不择言了,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一个姑娘家,跑去找白子煦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羞的,我……”

“迟玉。”顾云歌脸色冷了下来,“我当日找他,的确是做错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你呢?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羞辱我?我便是不知羞耻也与你无关!”

她这一席话差点儿将迟玉的鼻子气歪,余下的话也懒得解释,指着她怒声道:“好好好,顾云歌你真是好样的,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你把今日这话给小爷记住了,以后打死我都不参和你的破事!”

说完便气鼓鼓的跑了。

顾云歌也被气的不轻,站在原地顺了顺气,正准备走人,便听见背后传来轮子滑动的声音。

几乎一瞬间,她便猜到了来人。

“臣女顾云歌,见过瑾王。”顾云歌收敛了神色,转过头行了一礼。

果然,一抹青色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抬头便对上叶疏寒温淡的眉眼。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却还是风华无双。

“咳咳……顾六小姐。”叶疏寒咳嗽了两声,抬起头对她点了点头,“很巧。”

他一副病弱又绝美的模样,寻常之人根本生不出防备之心。

巧合?

顾云歌听着这两个字,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却最终没说什么。

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他出现在此处,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爷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吧。”顾云歌低着头说道,“臣女的母亲还等着,这便告退了。”

她现在要面临的情况已足够复杂,家中要防着顾云思,明阳侯府要防着大房,还要时刻盯着四皇子,以及小心前世害了自己性命的人,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一个瑾王府。

顾云歌转身便走,那背影相当干脆利落,看的七情暗自咂舌。

“主子,这位六姑娘的警惕性很重啊。”七情摇了摇头,“咱们真的还要花时间在她身上?”

根据他们调查到的资料,这位顾六姑娘自家庙回来后性格便判若两人,哪里有传闻中唯唯诺诺的样子,下人面子的时候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叶疏寒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交叠着,过了片刻忽然道:“去查顾云思。”

顾云歌前后判若两人,可她的改变不是无迹可寻,因为被白子煦表白被拒,便是这一切的拐点。

那么依着七言今日所见,跟白子煦有私情的顾云思,便有很大可能不会让他失望。

……

顾云歌回到马车中时,林氏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六妹,迟小公子他没有将你怎么样吧?”顾云思颦着眉问道,双目满是担忧。

“与以前一样,发了一通脾气罢了。”顾云歌无所谓的说道,“对了,大伯母他们呢?”

刚才迟玉来找她,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赵氏,那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只要入了她的眼少不得生出更多的风波。

“母亲说你落了东西,回郡王府去拿了,让大伯母他们先走了。”顾云澜解释道,“不过我瞧大伯母并未全信,这几日她若是寻你说话,千万记得别说漏了嘴。”

“嗯。”顾云歌应了一声,便躲进林氏怀中闭目养神,林氏拍了拍顾云歌的脑袋,眼底有些个疼惜。

澜儿和歌儿,于婚姻一事上的命,都太苦了些。

只希望她的两个女儿经过各自的劫难后,往后此生能平安顺遂,再无此等烦忧。

……

众人回到明阳侯府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林氏心疼几个女儿饿肚子,早早让下人先行一步回府准备膳食,当下正准备回三房,却被下人拦住,说明阳侯夫人要见顾云歌。

“要见歌儿?”林氏眉心皱了下,看向传话的李妈妈,“母亲为何要这个时候见歌儿?我们刚从宁阳郡王府回来,歌儿连晚膳都没有用,不如……”

“三夫人。”李妈妈打断林氏,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是六姑娘的亲祖母,这要见人,于情于理都没有拖延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等于是用孝道来压人,林氏哪敢否认,心中暗骂,面上却只得咬着牙认了。

顾云思眼波流动,没有说话。

“李妈妈,说起来我也好几日没见过祖母了,今日正好也过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顾云澜笑容温婉,“我便和歌儿一起过去吧。”

奈何李妈妈不吃这一套,笑嘻嘻的回应道:“二姑娘这份心是难得,但老祖宗只说见六姑娘一个,您若是想请安,还是等改日吧。”

这下谁都明白,陈氏是铁了心的要找顾云歌,还只找她一人!

听到此处,从未开口的顾云歌平静说道:“既如此,我跟李妈妈去就是了,母亲和两位姐姐早些回去吧。”

说罢对着林氏微微摇了下头,便跟着李妈妈走了。

一路上李妈妈跟顾云歌都没有说话,等进到老夫人院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只能看着屋中豆大的烛火闪着冷冷的光。

一看见顾云歌过来,两个丫鬟立刻挑开门帘,顾云歌一只脚刚踏进屋子,便听一声暴喝声传来:“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同时一个茶碗向顾云歌飞来,她身子一闪,那瓷碗就砸碎在她脚下。

顾云歌抬头,正好看见一脸怒色的老夫人,还有一旁假装叹气,实则幸灾乐祸的赵氏。

“见过祖母,见过大伯母。”顾云歌不紧不慢的施礼,“不知谁惹着祖母了,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见她不知悔改,老夫人气的更狠,指着顾云歌便道:“你还有脸问?我们明阳侯府何时出了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子,之前和白子煦闹得尽人皆知还不够,今日是谁给你的胆子,去跟迟小公子单独说话!”

原来是因为这事。

顾云歌抬头看向赵氏,赵氏也笑着看向顾云歌,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今日林氏骗她说顾云歌回去拿东西时,便觉得古怪,表面上是带着顾云莘回家了,实际上留下自己的心腹下人,在暗中盯着三房。

没成想还真抓到这么大一把柄,顾云歌跟迟小公子单独说了许久的话,竟还是林氏默许的!

顾云歌转过头,不去看赵氏得意洋洋的脸:“祖母,我是与迟小公子说了话,可从未做越礼之事,‘不要脸’三个字从何谈起?”

“你……”陈氏被她这番不软不硬的顶撞气的不轻,指着顾云歌对赵妈妈道,“去,给我掌嘴,让她清醒清醒!”

“是。”

李妈妈是陈氏的人,自然不予余力的完成她交代事情,上前几巴掌狠狠抽在了顾云歌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陈氏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错!”

顾云歌似是脾气也上来了,红着眼眶就是不说话,可还是一副低头不认错的样子。

陈氏自从当上明阳侯夫人,已经许多年没这般被人顶撞过了,连赵氏兴奋之余也很是纳闷,这六侄女怎么又忽然变得蠢了起来,都这时候了,梗着脖子不认错是为哪般?

可无论老夫人说什么,之后的顾云歌咬紧嘴唇,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认错”的表情,气的老夫人最后将她罚跪在家中的小佛堂。

夜色清冷。

二月的晚上,冰冷刺骨,可佛堂中没有碳火,顾云歌冻得牙关一直在打颤。

忍着!

必须忍着!

今日赵氏和老夫人将她叫去惩罚的时候,顾云歌就知道,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个机会终于来了,一顿责罚能换来她想要的,不亏!

就在此时,佛堂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下一刻,佛堂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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