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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晴雪一脸黯然,七凝还有什么不明白,咬紧牙关道:“那女人可真是个祸害,我瞧她根本不是爷的药引,说是灾星还差不多!”
就是因为顾云歌,王爷的病才这么严重,逼不得已离京养病,而顾云歌却转眼将王爷忘在脑后。
想着便让人生气。
“嘘。”晴雪连忙将七凝拉到一旁,“你小点声,还嫌之前被罚的不够狠吗,若是让王爷听见,不知还要如何处罚。”
七凝不甘心的咬住嘴唇。
她从顾云歌那儿离开是擅自做的决定,回到王爷身边后被狠狠责罚了一通,只是她已经找了理由离开,是再不能回去的了。
因着她擅自做主,被责罚十鞭,而且被调离了叶疏寒身边,再不是贴身侍卫。
晴雪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怪我,我那会儿觉得你一个人在京城必会无聊,便让你南下来寻我们,事后再跟爷求情,没想到他丝毫不听,还是重罚于你……”
“这怎么能怪你。”七凝摆了摆手,“便是你没有来信,我也不会在顾云歌身边多待,整日困在京城都要烦死了,我也不喜欢她,留在京城自己也不快活。”
“而且那几鞭子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涂了你给的药,伤口早就好了,这些日子连疤都快淡了,你莫自责了。”
七凝这么说纯粹是不想晴雪有负担,瑾王府惩罚亲卫的“鞭”可不是普通的皮鞭,那都是铁鞭,上面待倒刺的,都可以用来当刑具了。
这样十铁鞭下去,普通人几乎能被打死,便是七凝这样与内力护体的,也伤的不轻。
这也便罢了,她心里更难过的是被调离了贴身侍卫,派去个不上不下的地方接收情报,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追随王爷。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都愧疚的紧。”晴雪说着,又拿出两个瓷瓶给七凝,“如今到了愈合阶段,该换药了,今日你回去便换上这个药吧。”
七凝应了一声,干脆的收了下来。
“对了,你今日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晴雪好奇问道。
七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晃了晃,压低声音道:“还是来自京城的,刚传来的消息,齐帝下旨给祁凤煊与北周元箬公主赐婚了。”
什么?
晴雪倏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问道:“那顾云歌呢?”
“据说病了好几日了,似乎挺严重的。”七凝撇了撇嘴角,浑不在意的说道。
晴雪心里思绪万千。
这是她近来听过最糟糕的消息了。
之前王爷曾说过,不必再传顾云歌的消息给他,平日里众人也极有默契的避开这个名字,完美的回避了一切与顾云歌有关的事,似乎世界上从来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可是之前祁府出事的消息送来时,王爷还是沉默许久。
随后他便让京城安插在朝堂上的官员不予余力的帮祁府脱困,所以才有了后来文臣武将齐聚皇宫,逼皇帝放人,表面上看这是官员们不满皇帝过分退让,其实也需要有人推波助澜。
也是因为王爷的运作,祁大人出事后第二日皇帝就将祁凤煊放了,不然依着齐景帝的性子,哪能这么快放人。
王爷人在千里之外,得到消息时已经晚了,尽力而为只能勉强保住祁凤煊,若他人在京城,祁家上下说不定都能得以保全。
自家王爷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很少动用安插在朝堂之上的臣子,这次为了此事如此逼迫齐景帝,难道仅仅是因为与祁凤煊有交情?
晴雪并不这么想。
她觉得最大的原因还是顾云歌。
所以这会儿听见七凝说祁凤煊要去北周公主时,心里一紧,生怕王爷知道这消息后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京城去找顾云歌。
晴雪定了定神,对七凝道:“如今王爷还没有消气,你这般贸然出现在他面前定是不妥的,你不妨将信给我,我替你带进去。”
七凝有些犹豫。
她倒不是信不过晴雪,只是她想借着此事立功,回到王爷身边做侍卫。
晴雪看出了她的顾虑,宽慰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会拿捏分寸的。”
七凝听她如此说,便再没有疑虑,将信放在晴雪手里:“好,那你就帮我带进去吧,我就不打扰爷了。”
晴雪一直是个极为聪明又口齿伶俐的,不然不可能会被安排到齐景帝身边。
她既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自然会在王爷面前挑好的说,说不定比自己当面禀告的效果好。
于是七凝将传递京城消息的信交给晴雪,很放心的走了,心中还在期待着自己不久之后能重回亲卫。
晴雪含笑看着她远去,直到七凝的背影完全离去,笑容才渐渐消失,目光看向了手中的信封。
她如此看了一会儿,将手中的信撕碎,素手一扬,任由夜风将纸片吹的四散开来。
不能让王爷知道这个消息,至少现在不能。
顾云歌马上就要十四岁,京城中这个年纪不算小了,没了祁凤煊,她父母定会急着定下婚事。
今年之内,她的父母定会给她找人家订婚,不可能将顾云歌的婚事等到翻过年的十五岁,那就太大了。
如此说来,只需六个月的时间。
这六个月内,一定不能让王爷知道祁凤煊与北周公主定亲的消息!
至于七凝……晴雪的眼中闪过些许愧疚。
当初她将七凝从京城喊来,便是存了私心,不让她在顾云歌身边。
晴雪离京之时,并不知道刺杀顾云歌的人已经暂时蛰伏,那时她就想,如果将七凝从顾云歌身边调开,说不定顾云歌便能“意外”身死。
于是她就将七凝鼓动了来,成功调走了保护顾云歌的人,不过七凝却被王爷一顿责罚。
不过没关系,将来……将来她挤走了顾云歌在王爷心里的位置,一定会好好补偿七凝的。
一定!
……
京城。
同样是深夜。
顾云澜拿湿帕子给顾云歌擦着额头,旁边的紫苏劝道:“二小姐,让奴婢来吧,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无妨。”顾云澜仔细擦干净顾云歌的脸,无奈道,“我担心歌儿,回去也睡不着的。”
顾云歌已经病了好几日了,药是被喂了不少,可人却不待醒的。
请来的大夫都说,是心思郁结导致此病,心中承受之事过重,使得病情来势汹汹,不知什么时候会醒。
这些日子林氏担忧顾云歌,日日照料,时间久了自己的身体也遭不住,所以今儿被顾云澜劝着早早回去了。
“小姐的心病便是祁公子啊。”紫苏看了眼顾云歌,低声道,“祁公子与北周公主定亲,几乎要了小姐的半条命去,她对祁公子用情那么深,定是极难过的。”
紫苏这话说完,外面的门动了下,不过两人都以为是风声,就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