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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陆则瑄让人把云安安落下的手机送了过来。
在那辆的士上被迷晕,醒来之后云安安就没再见过自己的手机,原以为找不回来了,没想到陆则瑄竟然给她送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估摸是猜到这会儿手机已经送到云安安手上,陆则瑄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云安安立即接了起来,“喂?”
“昨天我们走后,帝都巡局就派人搜查了那间研究所,他们擅自做活人实验的事已经败露,上面会介入此事,追查那些人到底。”
陆则瑄平静的声音传来。
“意思是那些人没有被抓到?”
云安安心口微紧。
陆则瑄嗯了声,“他们撤离得迅速,甚至打算引爆炸弹,毁掉研究所里的一切痕迹,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他说的轻巧,但结合他昨天的所作所为,云安安倒是认为那些炸弹没被引爆,和他有必定的联系。
只是他没说,云安安便也聪明的没问。
“你在陆家的境况怎么样?
他们有怀疑到你身上吗?”
“没有人会怀疑身边的宠物会背叛自己。
同理,陆家人也不会怀疑这件事与我有关。”
陆则瑄声音平淡,连一丝不甘或怒意都无,冷静地阐述着事实。
哪会有人把自己比作成家里的宠物?
云安安正不解,就听见陆则瑄继续道:“陆青奂想从你手里得到一样东西,如果不想因为这样东西惹上是非,你最好尽早想办法应对,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什么?”
云安安顿时更不解了,“你指的是什么东西?”
那边陆则瑄沉默了两秒,“延寿药剂。”
延寿药剂?
!云安安眸光蓦然一滞,她结合季十秋给的资料,加上从医鉴孤本中得到的启发,才弄明白这种药剂的原理。
只是要制作出来远没有那么容易,目前她仍在摸索当中。
可陆青奂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该不会她曾经也制作过这种药剂吧!?
“陆青奂出于私心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所以就连那位先生也不知情。
但谁也无法保证,陆青奂以后不会改变主意。”
陆则瑄又道。
云安安这才发现,陆则瑄不是称呼陆青奂为“我妈”,而是直呼其名。
可见这对母子的关系应该不怎么好。
不过她倒没在不该好奇的问题上5200bqg5200biz好奇,而是问:“那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似乎对他很是敬畏?”
“你想知道?”
陆则瑄反问她道。
“有一点好奇。”
陆则瑄声音悠悠,“那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听着他忽然变了味的声调,云安安细眉微挑,这恐怕才是他告诉她这些事情的真实目的吧?
不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是了。
和陆则瑄谈妥后,云安安便挂了电话,一边在心中感慨。
像陆则瑄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与之交恶,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他看着是不争不抢,随波逐流的平淡性子,还有点吃货属性,没想到算计起人来这么损。
叮咚。
一条短信忽然跃入云安安的眼帘。
熟悉的名字让云安安心尖微微颤栗了下,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好几下,才终于点进去。
yg:如无意外,下周回国。
照顾好自己,届时我会检查。
看见这既官方又简短的内容,云安安双颊都鼓了起来,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这?
就这就这?
?
他出国到现在快两周了,之前一直没联系她,她还给他找理由是因为工作忙,抽不出空闲来。
好不容易终于联系了,就是这样一条冷冰冰的短信。
还检查,他以为他是教导主任吗!!就是不爱了呗?
?
云安安心里冒出点小委屈来,手机就再次震动了下,她蔫蔫地随意瞥了一眼。
yg:近日思你成疾,药石无医。
哧溜!趴在露台栏杆上的云安安登时就直起了身子,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后,眼底渐渐浮起了一丝怀疑。
这是云敬发来的吗?
他手机号被人给盗了吧?
!与此同时。
域外联邦。
这世上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三六九等之分。
而域外联邦则由一至九,依次划分出九个区域,等级制度甚至比别处更为严苛。
黑一城排行最末尾,与赫里布海域的关卡点相邻,因此外来者若是进入联邦,都会被安排在这里。
但这也仅仅只能算触摸到联邦的尾巴而已,想要继续往联邦深处走,比登天还难。
若说黑一城在联邦中地位最薄弱,那么黑九城便是整个联邦,甚至整个域外人人向往的众神之巅。
亦是域外最高权力的象征。
可惜的是,有的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抵达这一高度,甚至连黑九城的门,都触碰不到。
黑九城,坐落在最中央的复古式空中宅邸。
装潢奢华而典雅的书房内,无处不透着肃穆威严的气息,只有落地窗外抬眼可见的银色湖泊,为其增添了几分生气。
书桌前有谈话声传来。
只是内容有点迷。
“讨女孩子开心呢,最重要的就是甜言蜜语,还有七分行动。
您这么严肃的一句我想你了过去,人家女孩子心里说不定不会高兴,还会觉得您是在敷衍她。”
站在左边的男人擦擦汗接着道,“这行动就更简单了比如说经常给她制造一些小惊喜,送花、送珠宝首饰、送名牌包包都可以害,就没有女孩子不吃这套。”
右边另一人笑了笑,恭敬地对坐在书桌后的男人道,“属下倒认为,以您的身份,只需要对她笑一笑,或是给些好处,她必定会喜笑颜开,不再与您置气。”
“她不一样。”
男人缓声开口,金属质感的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悦。
他一袭黑色联邦军官制服,眉眼锋锐深邃,气场冷峻迫人,哪怕是坐着,周身的气势都压人一头。
让人恍惚间以为,他身下坐的是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
而他,便是王座之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