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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是有些吃惊,但惊过之后,她笑得更苦了。
然这苦之下,于瞳竟是看得明白些了。
她走后,简瑶真的开始试探起宫尚来。
真不是无聊,就是想迫切的知道答案。
看看,宫尚对她,究竟是日久生情的喜欢,还是只一时冲动又久得不到的执着在作祟!
这天,简瑶端着咖啡进书房。
宫尚正在办公,她走过去,故意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将咖啡撒在他的衣服上,把阿勇都吓了一大跳,而宫尚却只关心她,烫着没有?
简瑶拿纸巾帮他擦,又不小心碰键盘,这次是真不小心,然,电脑里好几亿的合同被她轻轻一碰,没了。
阿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即便可以立即恢复,但这个错误是低级严肃的。以为少奶奶这回少不得要挨两句骂,结果没有。
宫尚只是扶她坐到一边,问她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精神恍惚才会这样?
弄得简瑶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下午,她借口说饭菜不好吃,让宫尚带她出去吃日本料理。
宫尚最是厌恶这个,可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竟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她又说最近突然想喝粥,宫尚便吩咐厨房做她最爱的南瓜粥。
可是粥做出来时,她又嫌太稀了,宫尚又好脾气的叫厨房重做。
再做一次,她又嫌太浓了,粥不像粥,像孝子吃的烂巴饭,吃不下。宫尚只好又叫厨房再做一次。
这回,她没办法再挑剔了,她怕再挑剔下去,厨房的阿姨恼她。
到了晚上,半夜十二点,她突然跑去书房,告诉正在和公司分部高层开远程会议的宫尚说她饿,想吃他做的面条。
宫尚被迫中断会议,竟也没有半点不耐,也不问原因,卷起袖子就下楼进厨房给她做面条去了。
可以想象,堂堂一个宫氏集团总裁,十指不沾阳春水,平常高冷的像个君王一般,竟为了她搬弄起厨房油盐柴米的景象吗?
简瑶真觉得受宠若惊,也觉得不真实。
因为宫尚太过于包容她,容忍她。
而他越是包容,她就越想知道他包容的底限在哪里。
所以第三天的时候,她故意把他挤好的牙膏甩在地上,把他擦脸的毛巾用来擦脚,惯用的领带拿去做狗链拴大猛小猛,谎称手机没电,用他的打游戏,上网,看电视剧。
所有她能想到的,都做了。
但是宫尚无一不忍,无一不容。在第四天的时候,她甚至把他开会要用的重要资料故意撞翻在地,还撒上牛奶。
而宫尚,全都是一笑置之。
“你把你要用的资料弄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简瑶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资料弄脏了可以重做,生气有什么用?”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
“可是,我做得不对啊,我莽撞,我冲动,我把你的领带给大猛小猛系了,我不可理喻,这些你都不介意吗?”
“我应该介意吗?”宫尚反问。
换简瑶无语了。
难道,宫尚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二哥,你是不是太宠二嫂了点?”唐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寻了个机会偷偷把宫尚拉到一边,说起简瑶最近的异常。
但是跟简瑶相比,他二哥更奇怪。
因为他竟不知道他二哥的脾气居然这么好的。
“宠吗?”
他觉得不是。
他只知道,简瑶最近的异常像是故意而为。
从她说想吃他做的面条,他就察觉出有些不对。
在宫宅,他从不下厨,简瑶也从未吃过他做的任何东西,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他做面条给她吃。
这明显有问题。
即便她从老三老四那儿得知他曾在求学时,独自生活过一段时间,饮食起居全部自己料理。可是她一个从来晚饭都吃得极少,生活极其规律的一个人突然半夜爬起来要吃夜宵,这不是很奇怪吗?
还有,碰他电脑,撞翻会议资料,拿他领带逗大猛小猛等等等等,简瑶或许不是活得那么精细,但也不至于大大咧咧到这种地步。
所以种种行为表明,她就是故意的。
或者,她是在考验他!
即是考验,为何又要生气?
为何不能放平心态愉快地接受考验?
而她为何考验他,考验的背后究竟想证明什么,其实不言而喻了。
反倒简瑶越试探越困惑。
她问于瞳:“你说宫尚是不是真爱我?”
于瞳是旁观者,看得自然更清明一些:“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你在试探他?”
“不可能吧,我没露半点破绽的!”
“你确定吗?”有时候越是没破绽,越容易看出端倪,于瞳道,“宫尚那么精明,给他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猜到全部。如果你表演的真的自然不做作,那么他对你就是真爱无疑了。”
不需要再犹豫或怀疑什么。
“可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喜欢呢?”简瑶不明白,“我要钱没钱,要身材也是一般,论能力,我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医术了。”
“钱,宫尚有。身材嘛,你其实不赖。能力,医术就是一种超能力。所以,该有的你都有,没有的,你也有。但你为什么会不自信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自信呢?”她是不自信吗?
答案是肯定的。
于瞳道:“你之所以不自信,是因为你觉得你配不上宫尚,怕抓不住这个人。但你又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呢?是因为你爱得太自卑了!”
她一针见血,可简瑶却不觉得:“我没爱上他!”
“还口是心非!”
“我只是好像有点被他感化了!”
“呵呵。”
明明就是爱嘛,说什么感化!
哪段日久生情的爱情,不是你感动我,我再感动你,然后彼此吸引的。
即便是单纯感化,那也是爱情开始的前奏,没有区别的。
“对了,我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经过一个星期的审讯,那个叫阿森的该招的都招了,除了简伟,他还跟我提起一个人。”
“谁?”
“高祺。”
“高祺?他怎么了?”
“阿森说高祺曾经找他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跟简伟一样的买卖。”于瞳道,“但他比简伟高尚,没想过用些龌龊肮脏的法子整你,只说给阿森一百万,要他绑架你!”
那估计是高祺想把所有问题问个明白。
他最近遭受的太多,先是当众揭露他人渣品性,再又是查封公司,现在高父脑溢血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被她实在虐得太惨了!
心里憋着气,想找她撒呢!
只不过她身边一直有阿昆他们贴身保护,所以高祺一直未得逞。
简瑶问道:“以他的所做所为,会判刑吗?”
“虽然罪行最后未成,但犯罪的心已经有了,这个也是很可怕的。我们已经申请抓捕令,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