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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私心……
却竟然,是她。
深夜噩梦中惊醒同他说话到现在,心中有过复杂的埋怨和委屈,也烦躁生气,可那些心绪终究是百转千回,唯独他说的这个私心,是无数可能中她再美的梦里也不敢想的那个。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用情至深。
也害怕自己敌不过寿命的摆布终究要留她一人。
这个从噩梦开始的晚上,他们说了许多话,而他前头每说一句,南栀都要在心里仔细辨别他说谎没有。
直到刚刚……
他说的这些虽然哪怕匪夷所思,南栀心中却不再有半分怀疑。
她甚至觉得,这些穿越层层防备直击人心坎的话,哪怕是谎言她也……认了!
“怎么哭了?”
四目相对,沙发旁落地台灯的暖黄灯光下,男人轮廓深邃的五官模糊开去,毫无防备,南栀一滴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
顾非寒脸上闪过一阵无奈,下意识抬手去擦,却没碰到她脸。
彼时,南栀原本推拒的抵着他肩膀的一双手已经圈住他脖子,在他指腹即将触碰到她脸上泪痕的那一瞬间,她一低头直接埋进他颈窝间,泪落无声,尽数融入到他肩膀薄薄的衣料中。
不久前噩梦中醒来也大哭过一场,他另一侧肩膀还是湿的。
但这次好了很多,只是一时失控,缓过来,南栀双手圈着他脖子,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打两个哭嗝,情绪也平静了些。
后背一只大手轻轻安抚拍打,“怎么不是生气就是哭?”
无奈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抱怨的意思。
“顾非寒……”
南栀也不回答这个问题,真算起来,哭成这样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说话的时候也赖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看他,“你看顾安安那个小白痴,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给我找麻烦,她一个人肯定活不下去的……你会心疼是不是?”
才哭过不久,她说话时全是嗡嗡的鼻音。
南栀自己没有发觉,但听在顾非寒耳朵里却娇的不成样子。
身上一把火烧着没有灭,她又……
顾非寒太阳穴上的青筋渐渐绷紧,强大的忍耐力在此刻发挥到极致,还得轻声哄她,“顾安安不会一个人。”
“会的!”南栀抬头,眼神笃定的不行。
她的意思不难懂……
渐渐明白过来,顾非寒眉心收紧,一时间语气中的宠溺都跟着削弱三分,“不许胡说!”
“我其实一点没有你想象的坚强。”
南栀没有停嘴,眼底一点微光却有燎原之势般的坚定,她就这么同他对视着,顾非寒想阻止都来不及,“顾非寒,如果最坏的那种情况发生,我肯定也活不下去,你忍心让顾安安那个小白痴和我肚子里这个小小白痴相依为命?”
顿了顿,怕被他抓装柄似的,又立刻补充,“你别看我,我肯定忍心的!”
嘶……
两人距离这样贴近,顾非寒轻而易举捕捉到她眼底一晃而逝的狡黠,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另一只手却不轻不重的在她后腰往下那个部位拍了下,“慕南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蛮不讲理你也有一套?”
“你以前没发现的多了。”
南栀斜睨他一眼,心想以前您老人家见面二话不说就把人按床上直奔主题,我就是心灵再美有表现的机会?
“嗯……”
顾非寒显然从她那个秋后算账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然后落在她后腰上的手就开始不大安分了,“比如呢?还有什么?”
南栀:“……”
她这才想起来他身上那把火还没有灭……
“没、没有了……”
南栀又落下风,突然间整个人僵的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顾非寒,时间不早了,我想去洗把脸然后再睡会。”
“是不早了……”
后腰那只大手压根没松开的意思,略微升温的修长手指在往她衣服里钻,“距医生过来查房还有两个多小时,做一次也够了。”
做……
这个字就直白得毫不留情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有半点儿重症病人的自觉?
南栀欲哭无泪,躲后背的手,却忘了腹背受敌,身前肚子同他兴奋的某个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半点不敢再动,“顾非寒,你冷静点……冷静!你先忍一忍,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好不好?”
断了肋骨,腿上还打着石膏,他怎么就不怕把他这破身子给折腾散架?
“这话你同我说恐怕没用。”
她背上的衣服简直成了摆设,男人大手作乱没停,声音里一片蓄势待发的哑然,再开口前他眼镜往下边儿瞟了下,对准了有所变化的地方,邪肆的挑了挑眉,“你倒是可以同它商量啊,顾太太。”
南栀:“……”
这玩意儿要真能和她商量,她还求他个鬼!
南栀甚至想再哭一场博个同情,但前不久哭得太凶的后果,眼泪都哭光了,这会死活挤不出半滴来。
哭不出来,她就准备装死。
没法从他手中挣脱,南栀也不挣扎了,一咬牙又趴到他肩膀上,她坚信只要自己不妥协,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办不到强上!
“顾太太,拖延政策没用。”
顾非寒这人精明起来,南栀在他眼前是根本半点秘密也不要想有的,装死计划实施没到十秒钟,男人说话时发烫的气息尽数洒落在她耳后,“那天中午一笔账还没和你算……连本带利,一起还?”
那天中午……
南栀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是给他擦身体的时候顺便撩了把火,后来领着顾安安去买冰激凌的时候遇见周姨,回来就顾着闹变扭了,也没深究他自个儿是怎么灭的火。
不过这事儿也无需深究。
无非就是用他自个儿的一只手……
对,手!
南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时候也不是非当鸵鸟不可,“顾非寒,打个商量,我、我用手帮你好不?”
虽然孕中期适量做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南栀还有阴影,孕早期还没显怀那会,她瞒着怀孕的事情,有次他被罗湘湘算计,她匆匆赶过去,后来两人该做不该做一样没落,她那次就差点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没。
而眼下,撇开她孩子怀的不稳,他的身体也压根就不能。
所以就剩这么个解决办法。
她用手,他也不用大幅度的动,简直两全其美不能更棒!
“打个商量的意思是,我可以拒绝?”某人偏不顺着她给的台阶下。
南栀傻眼了一秒,立马拔高嗓音,“不可以!”
“哦……”
闻言,顾非寒略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顾太太这么自告奋勇,那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南栀:“……”
勉强?
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语气一点不勉强?
南栀狐疑的从他肩膀上抬头,一下撞见男人眼底玩味,彼时他身体略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大爷似的冲她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开始了,顾太太。”
南栀:“……”
感情他从一开始就在这等着她呢是吧?
反应过来,南栀直接就想撂挑子不干,“顾非寒,你算计我!”
“嗯?”男人回应一个表示不解的单音节?
装!
“你原本就没想真和我……做!”南栀咬牙切齿将最后一个字从牙缝中往外挤。
“顾太太,我都这样了……”
这人修长的手指朝睡裤中间指了指,“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
南栀:“……”
“或者顾太太突然又觉得用手不大过瘾?”
他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话至此了然的点了点头,并且还行动力十足的将她的裤子往下拽了拽。
这个动作伴随着他低哑的浅笑声,“我的错,忘了这方面不只男人有需求,让顾太太素了这么久,想要可以直接说,孩子都怀两个了难不成还害羞……”
“闭嘴吧你!”
这人越说就越离谱,一副今晚这事儿不让他称心如意就不罢休的架势,南栀忍无可忍一把将他身上松紧腰的裤子给拽下,“顾非寒,我看你就是个泰迪精转世!”
嫁他两年多,南栀这事儿仍做的不大熟练。
以前他都直奔主题,在她里头横行霸道,哪里需要她动手?
磕磕绊绊过了一个多小时,窗外天际泛白,她才觉得掌心一热,空气里闯进一阵淡淡腥味,才算消停。
南栀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中间她罢工过一次,后头就是他抓着她手动。
“顾非寒,你就非得折腾我……”
南栀疲累的趴在他肩膀上,虽然过去的一个多小时她动的只有手,可这会还是感觉才刚跑完八百米一样的累。
想到后半段他抓着她手动,她就忍不住的指控他,“明明这事情你自己可以做!”
肉没吃成,也算喝了肉汤。
男人磁性嗓音中总算多了一丝餍足的味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南栀很不服气。
“顾太太语文阅读理解那么好,不如……”
他还记得前头的话茬,这会又搬出来调侃一次,顿了顿,也不晓得想到什么,嗓音间那层暗哑又重几分,“换位思考一下,你自己用手和我用手帮你,哪种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