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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八月底酷暑依旧没有半点要消弭的意思。
快六个月,南栀肚子已经大到一低头连脚尖也看不到,就这样还要操心家里一大一小俩混蛋。
挣扎了一个月,顾安安戒冰激凌的事情一点没成效。
徐蛋身体里像有个闹钟,每天到了那个点就开始闹,南栀每次想狠心不管她,但每次都会在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中败下阵来,到最后从顾安安一个人吃变成母女两个一起吃……
不过顾安安有一点很好,她不贪心。
再喜欢冰激凌每天也只吃一个,吃完之后就会很乖的去玩玩具或者看电视,软软萌萌,偶尔也会粘着南栀,眼睛盯着妈妈肚皮,用肉肉的手指轻轻戳两下,和里面的小家伙互动。
比起这个小的,那个整天泡书房的就可恶多了。
顾非寒的工作每天都多的像是做不完,出院之后过的也完全不是病人该过的生活。
南栀也不纵着他那破身体,后来干脆给他规定了工作时间,中午必须午休俩小时,下午五点后不许再碰文件电脑。
无所谓他执不执行,反正时间一到南栀就带着顾安安进书房捣乱,他就是想继续工作也没可能。
日子这么过着是真的快。
九月中的时候,顾非寒去医院拆掉了腿上的石膏。
慕老太太回北城的消息就是这天晚上传到南栀耳朵里的,经的是高漫秋的嘴。
顾非寒腿上石膏拆掉之后是需要做复建的,晚饭后,南栀按照医生的指导在旁边陪着他做完,等他去洗澡之后,正要去哄顾安安睡觉,才从房间出来,迎面就碰见了高漫秋。
“小栀,妈妈有事情要和你说。”
高漫秋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探头朝着南栀身后没有关上的门里看一眼,没看见顾非寒,“非寒在洗澡?”
“嗯。”
南栀点头,“你要说什么?”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高漫秋真的变了很多,脱胎换骨似的,差不多是和高长庆那一家完全断了联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李阿姨一起研究给南栀的养胎食谱,就连顾安安最近也同她亲昵了许多。
从前母女之间隔阂很多,但如果高漫秋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再做伤害母女感情的事情,南栀愿意放下那些隔阂。
“到客厅说吧。”高漫秋虚扶她手臂,同她一道往客厅去。
等南栀扶着腰有些艰难的坐下,高漫秋才问她,“小栀,这几年你和你奶奶那边有联系吗?”
奶奶?
南栀眯着眼睛想了下,脑子里才浮上一张苍老严肃的脸来。
其实小时候奶奶是疼她的,高漫秋一直不怎么管她,她幼儿园到小学那个阶段最亲的人就是慕老太太。
好像是十三四岁的时候,慕老太太毫无预兆的态度大变,开始对她十分冷淡和不喜。
再后来慕老太太移居苏城,南栀去看过她两次,每次都是佣人出来用老太太不在家为借口将她就打发了,连门也不让她进。
逢年过节,父亲也是避开她,只带慕明朗去苏城和老人团圆。
祖孙两个上一次见面是在南栀父亲的葬礼上。
老太太带着南栀父亲的遗嘱出现,宣读了遗嘱内容,让人将南栀母女扫地出门……
“没有联系。”南栀如实回答。
但想着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高漫秋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慕老太太。
就又问,“怎么了吗?”
“她回北城了,我刚接到她电话,问你和非寒有没有时间,让我们周六回去吃个饭。”
慕老太太始终看不上高漫秋,因此两人关系本就不好。
加上当年葬礼上的事情,虽然遗嘱是南栀父亲立的,但她当年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不留情面的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让她们母女成了全北城最大的笑话。
时至今日,高漫秋仍旧耿耿于怀,“她这时候回北城是什么意思?把我们都喊回去宣读她自个儿的遗嘱么?”
“妈,这种话你少说。”南栀只是有些诧异慕老太太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要见她?
“你打算去?”
高漫秋冷笑一声,“哼,也好,叫那个老不死瞧瞧,咱们离了她慕家也都活得好好的!”
讲到这个高漫秋是有些得意的。
这些年慕明朗无心公司事务,慕家早不是当年的慕家了。
高漫秋第一反应是不愿意回去,刚电话里也没给打电话来的人好话听,但转念一想,她女儿已经在顾家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回去正好扬眉吐气一番!
“妈,你好好说话。”
‘老不死’几个字南栀听着实在刺耳,虽然后来老太太和她彻底疏远,但小时候老人家也是真疼她。
那份好,南栀始终都是记得的。
只是要不要去,她还有些犹豫,“这个事情我想一想,明天你再回复那边吧。”
反正今天才周二,离周六还有几天的。
“嗯,也好,你等下和非寒一起商量下,看看他怎么说。”
顿了顿,她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补充,“我看你干脆叫非寒去查一查慕氏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经济危机,回头那老不……你奶奶要是舔着脸叫非寒帮忙,他也能提前想好应对的法子。”
南栀这会没心情想这些,敷衍着应两句,就起身去了儿童房。
顾安安的房间在楼上,南栀慢慢爬着楼梯上去的时候,李阿姨正抱着被浴巾裹着刚洗完澡的小丫头从卫生间出来。
见到妈妈,顾安安双手从浴巾里挣脱出来,张着双臂要妈妈抱。
南栀现在已经没法抱她,而且李阿姨怕碰到她肚子也不敢让她抱,南栀走过去拉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在床边上坐下,李阿姨这才也将顾安安放了下来。
顾安安又用小手指对着妈妈肚肚戳啊戳。
南栀给她套上睡裙,接过李阿姨递来的吹风机,轻轻柔柔的给她吹头发。
到了晚上,是顾安安最粘人的时候。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小丫头爬到妈妈腿上坐下,小树懒一样抱着妈妈趴在妈妈肚子上。
“小粘人精。”等头发吹干,南栀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这才将吹风机放在一旁。
房门这时候被打开,以为是去楼下泡奶粉的李阿姨,南栀抬头,“李阿……你怎么上来了?”
不是李阿姨。
顾非寒手里拿着奶瓶,刚拿掉石膏,他走路有些不自然,即便极力克制,仍旧一脚深一脚浅,医生说大概还要半个月到二十天的复建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顾安安趴在妈妈肚肚上,不知道爸爸进来。
直到顾非寒在南栀边上坐下,大手贴上小丫头头顶柔柔的头发,顾安安才注意到爸爸。
托肚子里这个的福,南栀现在在顾安安心里地位略高一筹,所以顾非寒伸手要抱她,她却直接将小脑袋扭到另一边,并且更紧的抱住妈妈的时候,南栀真的一点不意外。
“我没关系的。”
南栀知道,顾非寒是怕女儿不小心伤着她所以才想把她抱过去,“你不要看她只有这么一点儿,但她其实很懂事的,每次用手指戳我肚子都是轻轻的,小脑袋贴在我身上也没有重量。”
“那也还是要注意一些。”顾非寒仍有些不放心。
南栀接过他手里的奶瓶送到女儿嘴边,听见这句,下意识斜睨他一眼,“顾先生,你要不要这么宽以待己严以律你女儿?”
前天夜里进了趟医院的事情他怎么不说?
已经过去两天,南栀想起来还是尴尬。
那天她一觉都睡醒了,他还靠在床头看文件,知道说教没用也就懒得浪费口水,干脆一把摘了他眼镜丢掉,她倒要看看他没了眼镜还怎么看文件!
结果……
嗯,文件他是不看了。
但一躺下,他就开始不规矩。
两人上一次做这事儿还是在藤椅上,隔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顾非寒即便有所顾忌也仍有些失控。
之后南栀就进医院了……
事儿是没什么事儿,但医生交代他俩要节制时候的那个眼神,南栀尴尬的毕生难忘。
“抱歉。”
顾非寒干咳一声,“是我情不自禁的……过分。”
南栀:“……”
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一下就红了。
“顾非寒,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南栀低着头,耳畔垂落的长发敲遮住着火的脸庞,但一句话说到这里又有些说不下去。
“嗯?”等了会没等到下文,男人喉咙里溢出个浅浅的单音节。
孕妇情绪变幻无常,南栀一瞬间就有些恼羞成怒,咬着唇抬头瞪他。
她总不能说,你说话声音不要这么好听,我听了会脸红吧?
“顾非寒,我觉得我们有必要……”
“脸怎么这么红?”
南栀话说到一半,一只大手贴上她额头,“发烧了?”
南栀:“……”
顾非寒掌心在她额头停留了一会,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温度,“哦,没发烧,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是在电影里,加上特效,南栀这会一定头顶冒烟,被气的。
见鬼的发烧,他就是故意的!
清楚捕捉到男人眼底明晃晃的调侃,南栀冷笑着将心底最后那点犹豫给打消,“之后除了生孩子和产检,我不想再去医院,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