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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真福面色难看地叱骂:“你又是谁,少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在下只是觉得,既是开酒楼的,那就该和气生财不是?”李慕白折扇动了动,他身后的随从马上掏出一个牌子,丢给金真福。
金真福脸上的不耐和怒气,在看清令牌后立马一变,对着李慕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对路晓华道:“算你这次运气好,滚吧。”
路晓华挣开伙计的手,对李慕白福了福身:“多谢公子,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虽然感激这人替她解围,可也不敢多说多待,提起裙摆就赶紧走,走得急了,右脚又有些跛了起来。
李慕白静静地看着她离开,从他面上看不出喜怒,让同样留在原地的金真福颇为忐忑,好半响他才对李慕白拱手问候:“请问您是?”
金家能在丰雪镇上一支独霸,自然背后是有靠山的,那个靠山自然是他的姑丈县令老爷,而他姑丈背后还有个依仗,对方生意做得很大,金家通过姑爷,跟对方连上线,不仅开丰雪镇上唯一的酒楼,还有些私底下的生意。
金家通常称呼其为“上边,上头”,他们会给一些尊贵的客人某种令牌——类似于vip的卡。
刚才李慕白随从给他的令牌,就是他家靠山专门给贵客的令牌,这让金真福对李慕白的身份多加揣测了起来,不敢随便得罪。
李慕白连个斜视都没给他,只道:“有时间去欺负一名女子,还不如多加改善改善这酒楼的菜色,否则,再好的资源也是白搭。”
说完,他挥着扇子带着随从也离开了酒楼,留下金真福气得脸色乍青乍白。
而金真福身后的赵秀娘,一脸古怪地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
……
顾禹听着属下的汇报,面色冷然。
他道:“好好查查这来福酒楼。”
“是。”
“那个青衣公子身份估计也不简单,你去查探的时候,别被发现了。”
“是。”
“还有...”
顾禹一只脚踩在床沿边,背靠床头,脱离传统正经的不羁坐姿,让他多了几分洒脱酷劲,但稳如古井的气息又让他不至于跳脱。
他随意搁在腿上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这是他在思索的动作,他似乎在为某件事困惑着。
黑衣人对此有些疑惑,他的主子行事向来果断,是什么事,让他这般犹疑?
忽地,两人都听到了脚步声,知道路晓华回来了。
那一刻,顾禹就定下了,道:“还有,以后要真遇到危险,可出面救她,不用怕暴露,具体情形,你自己判断。”
黑衣人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他出手帮路晓华出了包间,可能会被责罚,因为他不确定主子让他看着路晓华,是否要帮她,现在看来,主子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觉得他做得不够?
虽心中略有不解,但黑衣人不敢疑虑地应下:“是!”
随之,黑衣人身形一闪,消失在房屋里,顾禹也放下了踩在床沿上的脚,捂着胸口气息羸弱地咳了两声,然后就看到路晓华进来了。
“相公,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顾禹声音比他的面瘫脸要温和,“今天如何?”
“当然好啦,带出去的都卖完了。”
路晓华高兴地跟他分享,却丝毫不提来福酒楼的事,她和往常一样,跟顾禹讲了她买卖时的一些趣事,来给他逗乐解闷,怕他成日窝在这小破屋里,会闷得病得更重。
顾禹也认真地听着,看她绘声绘色,说到激动时还会比手画脚的样子,心中确实乐呵。
但今日,说着说着,路晓华忽然停了下来,她在他身边坐下,试探地说:“相公,我有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