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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晓华走过来,瞄了眼顾禹的书,说:“相公,这烛火不够亮,你这样看容易伤眼睛,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再看。”
顾禹顺势将书本合起来,让路晓华搀扶着起身,走到已经铺好的床铺上躺好,再看着她吹熄了蜡烛,躺在铺在地上的被褥里。
他脑子里不禁闪动着一个念头:她一个怀有身孕的,睡地铺上会不会凉到?
……
第二天,路晓华如往常那般早早起来。
小吃车没那么快做好,她最近两天肯定还是以买早点为主,多做几样不同的发糕出来,除了紫月饼迎金饼,还有韭菜饼,也算是多样了。
虽时常觉得看不透她家相公,可对比这年代大片沙文主义的男人来说,他真的算是好相公了。
这么多发糕、饼的,她一个人哪做得来,她家相公虽然身体不好,也会陪着她坐在充作灶房的棚子里,给她削皮,给她切菜,给她将土豆紫薯等压成泥等等。
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她可做不了这么多去卖。
筹备好了,路晓华就等着盘叔过来,既然已经正式雇佣他了,那他以后每天都会拉着牛车到她家门口接她,省得她还要提着两大篮子走一段长路。
这点对有孕的她是最实在最好的。
可路晓华等了许久,已经超过了以往约定的时间许久了,路晓华以为他是不是忘了还在老地方等她,便想着自己提着篮子去看看。
“歇。”
路晓华刚提起篮子,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一回头,果然看到她家相公顾禹,正倚在门框上,看似孱弱又似石松般坚韧,他朝她招招手,要她回去。
顾禹从不会无事找她,路晓华自然是赶紧放下篮子回去,搀扶着他的手,将他扶进屋里:“相公,早上外头凉,你怎么出来了?”
在堂屋四方桌前坐下,顾禹示意路晓华也坐,似是有话要说。
等路晓华坐下后,顾禹又不急着说了,慢悠悠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和路晓华倒着水。
水是温热的,是路晓华起来后就先烧好的。
“相公?”路晓华端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却没有喝,只不解地看着他。
她知道顾禹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自然不会为了耽误她的时间故意跟她在这耗,所以她没有跟他急,只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为的什么。
“不急,”顾禹十分坦然镇定,语气都不急不缓地,“你每次急急忙忙地出门,水都烧好了,也没见你喝上一口。”
路晓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以为她每次出门他都还在睡,结果连她每次没来得及喝水都知道。
她心里淌着暖流,而他此时静逸从容的模样,连带着她跟着平缓着心绪,笑着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杯。
暖暖的水流让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虽然已经到了夏季初,可早上乡村里还是微凉的,而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每天都早早起来筹备要卖的糕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安然地坐着,喝一杯微热的水,享受着清晨的安逸。
仿佛世间的整个节奏都跟着慢下来了,让她不禁有些想偷懒地回房里,再睡个回笼觉。
两夫妻安静地陪着彼此喝着早茶(水),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道有些焦急的呼唤声,打破了夫妻俩难得的悠闲时光。
但顾禹的神情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
路晓华起身出去,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盘叔,还以为他是来接她的,忙道:“叔你怎么这会才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诶,我们边走边说吧,这日头都出来了,不能再耽搁了。”
她从慵懒中挣脱出来,调整出精力满满干活的状态,迈步朝刚放着的两个大篮子走去。
却听跟着她身后的盘叔,局促地说:“那个,可能、可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