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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柳将离的身份后,将士们更是对柳将离千恩万谢,觉得她人美心善,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般。
柳将离虽听得他们的夸奖,也知他们是一番好意,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她知道她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好,也并非是心善之人,如今所做皆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已。
待忙过了一整天,柳将离与黎聿总算得空,因为柳云华说过,今夜要与副将在军中商讨今后之事不会回营,柳将离便与黎聿寻了一处空地,坐在草丛之上说话。
她见黎聿跟着她忙了许久,想着黎聿之前的性子,便愧疚的对黎聿说:“师傅,此次倒是劳烦你了。若不是让你跟来的话,你也不必随我吃这些苦,倒是还能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黎聿听得她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不悦,他道:“为师说过,你去什么地方,为师便去什么地方,你说什么,为师便做什么。如今你却说让为师吃苦,你说你说这话是不是该挨打?为师从未觉得现今是受苦,你也不必多想。”
见黎聿如此说,柳将离只觉她很幸运。
她原本以为黎聿是个很放荡不羁的人,且是个性子古怪的人,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不将世间一切放进眼里的他,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想到此,柳将离忽然笑了一下,对黎聿说:“若今后哪个女子得师傅宠爱,必定是极为幸福之人。”
柳将离此话虽然是在夸奖黎聿,但黎聿却并未为此高兴,反而是看了柳将离一眼道:“你必定要如此想吗?难道为师就不能只专宠你一人?小徒弟以后要再说出此等话来,为师必定又要让你尝一尝断肠之苦了。”
说罢,黎聿板起了一张脸来,柳将离极少见他如此,便知她又说错了话。
但她却不知为何,明明她只是一句玩笑话,她也不知为何黎聿如此厌恶男女之情,她便问黎聿说:“师傅,为何你每每提及此事,都会万分反感,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黎聿也没有否认,回答说:“若你尝过被背叛的滋味,便会明白为师的感受了。不过为师希望,小徒弟这辈子都不要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但他不知道的是,柳将离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经历了那样的痛。
听得黎聿如此说,柳将离沉默了下来,她如何不知黎聿所说的那种痛,而今生若不是柳云华一直用真心去化解她心中的寒冰,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所谓的感情,更不相信什么一双一世一双人。
想及此,她便对黎聿说:“师傅,其实我早已尝过那样的滋味,可正是因为尝过那种滋味,便明白遇上对的人该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师傅如今如此认为,想必是还没有遇见那个对的人。若师傅有朝一日遇见那个人,便会明白,从前所遭受一切只是为了遇见她而已,所经历的痛苦在她面前也算不得什么,更能轻易将一切都坦然放下。”
从柳云华的身上,她便学到了这些,若非有柳云华在,她怕是要一直痛苦下去。
黎聿听得她如此说,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说:“但愿吧。”
随后两人便坐在草丛之上吹着凉风,在这之后他们两人也不再说话,就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
待了坐了许久,柳将离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又问黎聿说:“对了,师傅。那红衣姑娘呢?她好像没有再缠着我们了。你是做了什么吗?”
黎聿本不想将关于红衣女子的一切告诉给柳将离,但他想了想,觉得此事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柳将离知道,他便说:“我已经废了她的武功,并且给她下了毒,她若是再有什么坏心思,便会饱尝撕心裂肺之痛。”
柳将离虽觉得红衣女子如此,是她应得的报应,但她却觉得黎聿如此做会不会过了些,她便问黎聿说:“师傅,我知她的确性格跋扈,又有些极端,但你如此做,是不是也有些过了?”
黎聿摇了摇头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此才刚刚好,否则她又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更何况我相信,即便我废了她的武功,她也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对那红衣女子,黎聿似乎是了解的很。
柳将离并不知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愿意相信黎聿的判断,便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而柳将离没想到的是,黎聿的话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
等第二日清早,柳将离便听军中吹响了集结的号角,柳将离才方起身,便问知情的将士说:“请问这是何意?”
将士知道她的身份,便回答说:“这是太子殿下要出征,太子妃难道未曾在殿下那里听闻吗?”
听得柳云华竟然要出征,柳将离愣了一下,随后匆匆换好衣服到了营帐前,等她到时,就见柳云华已经身穿一身银色的铠甲,正站在营前。
柳将离见他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走至他面前问道:“哥哥,为何你出征一事未曾告诉我?难道,我就这般不值得殿下信任吗?”
她虽明白,柳云华如此做必定是怕她担心,但她仍很不喜欢柳云华这事事都瞒着她的性子。
她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更不会在这等大事上不知分寸,为何他就是喜欢这样瞒着她,难道他就不懂她会为此而伤心吗?
柳云华见柳将离走到了他面前,又见柳将离脸上带着怒意,便知柳将离在为他隐瞒一事感到生气,他只得好言解释说:“这是我昨日与副将商量的结果,现在边关情形不容乐观,若不先击退了屡屡进犯的匈奴,只怕我们的反击难以开展,我如此做也是不希望小离你担心。”
然他这番解释,却让柳将离更为生气。
柳将离瞪了他一眼,随后反问道:“那你一声不吭便就此出征,我就不会担心了吗?算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随后,柳将离负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