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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羡如今身份的变化,从前被柳将离所爱过,也被柳将离所彻骨恨过的男人再次在柳将离的眼中变得复杂了起来。
她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在看见他时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更不清楚现今的她到底是恨着云羡还是已将忘记了那些仇恨。
因为想不明白的缘故,所以她便只能暂且将这些问题都丢在了一边,只让时间来回答她。
等确认了无头尸首的身份以后,柳云华便下令将两具尸首安放好,并让人小心护送回京,而整个边关大营的所有人也换上了白色表示吊唁的衣服,只有红萓一人,还穿着极为惹眼的红色,在军营内行走。
有将士见她仍穿着一身红衣,虽然知道她并非是军营内的人,但仍是对她说:“姑娘,若是可以的话,还请你换上白色朴素的衣服吧。”
红萓虽是知道事情的缘由,却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茫然的问将士说:“为什么啊?还有,为何我今早一起来,便见军中皆是沉痛之景,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那将士苦笑了一声,回答说:“姑娘还不知道吧,昨日里我们寻回了皇上与大将军的尸首,如今全军上下为了吊唁他们二人,都换上了孝服,姑娘你虽然不是军中的人,但到底这也是大事,你穿着一身红衣也很惹眼,所以还请姑娘能听我一句劝。”
红萓虽然是很不情愿换上白色的孝服,她也向来都讨厌浅淡的颜色,认为单调的很,她也一直都喜欢穿极为惹眼的红色,但为了她的计划,她点了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回去换上。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咱们打了胜仗,为什么如今还发生了此等事情,皇上他们前几日不是应该回京了吗?”
见红萓如此问,将士没有怀疑她的用心,只说:“姑娘有所不知,这匈奴人狡猾的很,之前皇上他们就曾中过他们的奇毒,现今这匈奴人更是可恶,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得皇上回京的消息,竟然在路上设下埋伏,还斩去了皇上与大将军的首级,着实可恨!我只恨不得太子殿下能早些下令上战场,我定要杀光这群凶狠狡猾的匈奴人。”
说着,将士在激动之下,咬紧了牙,并将拳头攥的死紧。
红萓见了这将士愤愤不平的模样后,却在心里嘲讽起了他,她认为这将士太过自不量力,仅凭他一人又如何是匈奴大军的对手?他如今也不过是说的厉害,真到了战场上,指不定还被匈奴人给打成了什么样。
但她虽是不屑,却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只是说了几句话安慰了那将士几句,随后回营内换上了将士送来的孝服。
在穿上那孝服以后,红萓是怎么看镜子里的她,怎么觉得别扭不已,那朴素至极的白色一点都不能衬托出她的容貌,她整个人更是没有穿红衣时的张扬。
而在不满她身上的白色时,她心里却也疑惑起了,为何白色如此的寻常,可偏偏黎聿就是喜欢穿白色。
她自小便在黎聿的身边长大,从黎聿少年时,她便没看过黎聿穿白色以外的颜色,在黎聿的世界里,好像除了白色以外,便没有了其他颜色一般。
她也觉得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何黎聿会喜欢上柳将离那样的女子,大概就是因为她不喜打扮,身上又总是穿着素色的衣裳,才会让黎聿觉得顺眼吧。
在换上了孝服以后,已经从将士口中探听到消息的她,自然免不了要去柳将离的面前说几句宽慰的话,以显示如今的她真的已经悔改,毕竟有心要改变和柳将离的关系。
于是,她便在准备了些吃食以后,便到了柳将离的营帐之中。
彼时,黎聿与柳云华也在,三人又像前一日她所看见的那样,坐在一张小矮桌前,桌上放着茶壶和三个茶杯,三人就这样坐着脸上都是凝重的神情,谁也不与谁说话,也不知他们各自都在想什么。
而柳云华的脸上,更是有着不甘与愤怒,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匈奴人送来的两具无头尸首所羞辱到。
而说起这两具无头尸首,红萓也觉得这匈奴人做事还是狠毒了些,明明已经杀了昔阆的皇上和大将军不说,还将他们二人的首级给斩了下来,只将尸身给送了回来。
将尸体送就都送回来吧,还只送个尸身,这不是存心要羞辱柳云华吗?
本来军中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柳云华的身上,认为只要柳云华来了以后,他们便必定能打胜仗,柳云华也的确是在黎聿的帮助下,漂亮的反击了一次。
但现今匈奴人忽然来了这么一手,红萓想柳云华的心里必定不好受,压在他肩上的担子肯定比之前还重。
而她虽然有些同情柳云华这个太子,但她却又觉得柳云华活该,毕竟谁让他娶了柳将离,若柳云华的身边没有柳将离这个扫把星的话,他本来是与所有事情都没有半分关系,只是个局外人。
只可惜的是,他非要站在柳将离这一边,所以这一切便是他必须所承担的。
在心里得意的笑了一阵,红萓脸上换上了关切的神情,她轻声开口对柳将离问道:“柳姐姐,我方才听军中的将士说,皇上与大将军现今已经找到了,此事可当真?”
柳将离脸上的表情本就不怎么好看,现如今又看见了她,眉头更是皱的死紧。
但柳将离却依旧有礼,并没有将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在她身上,她点了点头,回答说:“的确是找到了,只不过是找回了两具尸首而已。”
说着,柳将离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红萓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明明在药王谷她见柳将离时,即便她将锋利的长剑架在柳将离的脖子上,柳将离脸上也不见半分畏惧和软弱,但如今她眼中满是悲伤与不甘,一双眼睛更是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就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