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是一条微信,发信息的人备注是姜姜。
姜姜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看清楚。
不过这样好像不太好,她就没动。很巧,电话打过来了,她拿起想要给他送过去。
“你在干什么?”冷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给吓了一跳,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想要去捡,霍南丞快她一步捡起来,看了一眼后表情就变得凝重。
他很严厉的警告她,“不准随便碰我的手机。”
夏微澜有些尴尬和难堪,可也无从辩解。
霍南丞他边接电话走进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夏微澜被关在门外,半天都没动。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听不到霍南丞在屋里说什么。
她觉得无趣,转身去了厨房。
霍南丞把饭已经煮上了,还炒了一个菜,只是没盛出来。
她找了盘子,笨拙的装出来。
吃饭总不能一个菜,她好歹弄了一个拍黄瓜,凑成了两个菜。
他没出来,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就去了露台那里。
等霍南丞出来,她已经把一瓶红酒喝下去一半,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躺在摇椅上。
他眉头紧皱,不过去打个电话她也能喝成这个德性,他一定要把这里的酒都清出去。
夏微澜睁开眼睛,看着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不仅问道:“你要出去呀?”
他一愣,看着她软绵绵想要爬起的样子就伸出了手。
她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不是喝醉,是腿麻了。晚上开车小心点。”
她难得的贤良淑德,简直是日出西山。
他明白不过是一辆车的作用,可心里却因为她的关怀变得柔软。
扔了车钥匙,他说:“谁说我要出去,吃饭。”
她一愣,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顺手那剩下的半瓶酒拿走,带去了餐厅。
她抱歉的看着桌上的菜,“我只能拍黄瓜,要不我叫个外卖吧。”
“晚饭吃少,这些够了。”
说着,他给酒杯里倒了酒。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小爪子举起来卖了个萌。
他给她倒了少半杯,“少喝点,我不喜欢女人醉醺醺的。”
她冲他吐吐舌头,娇俏的像个少女。
霍南丞不在状态,他几乎不吃菜,只是拿着抿着酒杯里的酒,眼神幽深。
夏微澜是真饿了,她一个人干掉两碗米饭,站起来的时候打饱嗝。
她摸摸小肚子,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可能要胖。
最近都没怎么做运动,身体的肉都松了。
霍南丞不时的去看手机,显然刚才的事儿还没玩。
夏微澜压住疑问,放慢速度陪着他吃完。
饭后,她去洗碗,发现他又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他叫舅舅。
这个舅舅应该是燕绥之,京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
京城燕家是个大家族,霍南丞的妈妈和燕绥之同父异母,这位燕公子属于燕家老爷子的老来子,年岁上比霍南丞大不了多少。
说来,霍南丞能在盛世站稳脚跟,也跟燕家的支持有关系。
忽然,身后一暖,霍南丞抱住了她。
他故意把体重都压在她身上,薄唇在她耳根脖颈处轻轻吻着。
因为痒,夏微澜缩着脖子躲,“别闹,我洗碗。”
他果然没动,却也没松开抱着她的手。
这一刻,夏微澜觉得他又成了eason,那个不说话总爱抱着她的大男孩儿。
不仅仅是情y,还有很浓烈的依恋。
这晚,俩个人并没有做,他抱着她睡觉。
他不时的摸摸碰碰她的脸,完全没有爱恋头发的癖好。
难道,是她想错了?
靠在他怀里,她抱住了他的劲腰,闭上眼睛。
他还在发微信,什么时候睡的她都不知道。
早上,霍先生起来做的早饭。
他煮了两碗面,里面有火腿还有煎的金黄的鸡蛋,上面洒了葱花,说不出的漂亮。
他看她换了上班的衣服,就问道:“今天要去公司?”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是呀,要不老板开除我怎么办?”
“那快吃,坐我的车。”
夏微澜一块面差点噎死,霍南丞这几天不正常。
从那天发现她跟霍居安吃饭后,他对她就太好了。
她就是个贱骨头,见不得人家对她好。
到了公司,她先上去,他去停车场停车。
电梯里碰到了白芮,她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照顾宝宝了?”
“嗯,她有点拉肚子,我几乎一晚没睡。”
“当妈妈还真辛苦呀。”
白芮点点头,“痛并快乐着。”
一到办公室,就听到秘书们在议论肖恩和嘉荣集团。
她对这个名字自然是敏感,就竖起耳朵听。
白芮拉了她一把,轻声说:“是霍总跟嘉荣解除了合作,还把肖恩逼出了国内市场,现在没人敢跟他合作。”
夏微澜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揣上了一只兔子。
他说,“我的女人只有我自己可以欺负,所以——他这好似替她出气吗?”
嘉荣的合作她跟着谈的,那是一年十几个亿的大单子,而肖恩作为f国的首富,能把他给祸祸出去,需要在官方和商场两边花多大力气?
这次,她笃定霍先生是赔大了,那可不是一辆车和20万能解决的。
内情估计白芮都清楚,她拍拍夏微澜的肩膀,去坐了自己的位置。
霍南丞这个人要是想对谁好,真是堪比周幽王对褒姒,唐明皇对杨贵妃。
可是,在感动之余,她内心还有一丝丝不安。
霍南丞跟吴凯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夏微澜只得按奈住自己去找他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颜夕来了。
她高跟鞋踩着地板蹬蹬的响,一脸怒气进了总裁办公室。
几个秘书立刻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白芮敲敲桌子,才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白芮小声对夏微澜说:“嘉荣集团算是她家牵的头,来兴师问罪了。”
夏微澜没什么良心,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霍南丞能这么做,可见他真不是要把自己送给肖恩,那很有可能是颜夕跟李家人合谋。
过了一会儿,她们看到颜夕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出来,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
她看到夏微澜,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才离开。
夏微澜顿了顿,明明知道这时候进去不好,她还是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地上堆着不少文件,还有摔碎的杯子。
她一件件给捡起来,想去拿杯子的时候给他按住了手。
他的拇指拂过她的手背,“别割伤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吗?”
他淡淡的勾了勾唇,“是呀,损失惨重。”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娇娇翘翘的说:“那送你一个月好了。”
他失笑,“才一个月,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撅嘴,眼眸里波光流转,“不是那样算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你会耍赖,出去干活。”
她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他说:“我自己来。”
夏微澜心安理得的出去,毕竟在他们同居的那一个月里,什么活儿都是eason干,他可没有什么霸道总裁的毛病。
看他现在的样子,是想做回eason吗?
她心情复杂,回到座位上还恍恍惚惚。
心里有俩个小人儿在交战,一个说夏微澜你被痴心妄想,难道忘了前面他对你的羞辱了吗?另一个声音则说,相信吧,他对你很好,这种爱护不是你渴望已久的吗?
她脑子里很乱,不由得用拇指重重按压。
这时候,她看到自己有新邮件提醒,点开后竟然是鼹鼠叔叔的。
鼹鼠叔叔最近给她发邮件不多,她心里总忐忑,以为他是为自己提出要见面的要求生气了。
没想到这封邮件却是他答应了,周末跟她在丹枫公园见面。
她很高兴,好像回国后,今天是运气最好的一天。
霍南丞下午的时候从公司里出去就没回来过,夏微澜料想他晚上可能不过去,就要跟白芮回家去看她女儿。
可没想到,一出公司给人拦下来。
对方一脸的憔悴,大着肚子,正是aian.
夏微澜见到她就跟见到苍蝇一样,“你来干什么吗?”
“微澜姐姐,夏律师,求求你,帮帮杨辰吧。”
她冷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帮杨辰,凭什么?而且他不是手眼通天吗?我不过一个打工的,我有什么本事?”
夏微澜太聪明了,她不问也知道是杨辰出事了。而且,估计这事儿跟霍南丞有关系。
他既然收拾了肖恩和嘉荣,还差杨辰这个小虾米吗?
她的冷酷并没有吓aian,她看看左右不少人,就要给她跪下。
“我知道你是气我抢了她,我现在把她还给你还不行吗?”
夏微澜快走两步跟她拉开距离,“别,我对扔到垃圾堆的蛋糕没有捡回来恶心自己的兴趣,你慢慢吃。”
孕妇还想追她,却发现她已经上车远走了。
夏微澜问白芮,“杨辰怎么回事?”
白芮想了一下,“是接了一个离婚案,帮人转移财产。女方很彪悍,知道后把自己的男人和杨辰都打了,现在杨辰给众信解雇,被律协调查。”
“是霍南丞做的吧?”
白芮笑的神秘,“霍总只是把消息透漏给女方而已。”
夏微澜不说话了,霍南丞他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她这个人不经哄吗?
一个长期呆在黑暗里的人,给一点光亮都要跟着走的。
从白芮家回去已经是8点多,家里亮着灯。
她看到鞋架上的鞋子,心头不由得一暖。
放下手里的袋子,她四处找了找,发现他在卧室里拼图。
这幅拼图是夏微澜前些日子买下的,一直懒得扔在一边,却没想到他竟然拿来玩。
她扑过去,压在他背上,“乱动我的东西。”
他头都没抬,把最后一片摆放好,“你人都是我的。”
“切,讨厌的人类。”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下巴上蹭了蹭。
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细微的刺痛感让她心尖儿一颤。
他起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去哪了?”
这个问句,其实一点都不真诚。
她总觉得,他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
“白芮家,她的小宝贝糖糖太可爱了。对了,我买了榴莲,要不要一起吃?”
最后的问句,她说的好猥琐,跟大妈调戏小男孩一样。
他果然打了她的狗头,“扔了。”
他不吃榴莲,这个她在li市的时候就知道。
“骗你的,是蜜瓜和葡萄,我去洗。”
她哼着歌去洗水果,他看着她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可很快的,眼底的阴霾溢满了整张脸,他把拼图从床上拿走。
夏微澜把水果拿到客厅,喊他来吃。
他慢悠悠的出来,夏微澜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了衣服——浅卡其色长裤,淡蓝色细格子衬衫,比起上班时候的西装革履休闲了很多,却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人如美玉。
她本来想要跟他谈谈,可看他这样子是要出去。
说不出来多失望,她却站起来替他整了整衬衣的领子,“要出去?”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朋友约。”
“那小心点开车。”说完,她把一颗葡塞到他嘴里。
甜甜的汁液在他嘴里爆开,他却皱起眉头。
看着她转身去吃水果看电视,好像一点不在意他留下还是离开。
心里更憋气,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到了门口。
听到了关门声,她才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
霍南丞到了车里,还觉得闷。
他找出一根烟来,却没点燃,反而烦躁的捏碎了,修长的手指算是金黄色碎屑。
电话一直在响,他接起来,淡淡的喂了一声。
左骁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南丞,你什么时候到?”
他皱起眉头,耳朵离着听筒远一些,忽然就变得兴致缺缺。
出去,无非是喝酒听他们吹牛皮,还不如在家吃葡萄。
想到吃葡萄,他不由得舔舔唇,一股子甘甜的味道还留在唇上。
他改变了主意,懒懒的说:“不去了。”
“为什么呀,就等你了,三缺一。”
他笑骂道:“小左,你那几个工资够输的吗?”
左骁不服气,“我什么时候输过?就是因为工资低,才指望你们几个大老板救济困难户儿。”
“行了,别装可怜了,我不去。”
“在家干什么呀?”
他微微眯起眼睛,“吃——葡萄。”
霍南丞想回去,但总得找个借口。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只有酒。
他拎了两瓶上去,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天还说把公寓里的酒都清了,结果他又带了两瓶。
推开门,他就看到夏微澜从酒柜那边拿出一瓶酒。
脸顿时黑了,他上前按住她的手,顺便把手里的两瓶都放进去。
“又喝酒。”
他的话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约会取消。”
他不爽,看她那样子,似乎是不想他回来。
她舔舔唇,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我陪着你喝?”
他把她给拉过来,曲指弹了她的额头。
“哎呀。”她捂着,装出痛苦的样子。
“头痛,要拿好酒才能止疼。”
她揪住他的衣服,撅着嘴巴凑上来,一副撒娇的模样。
夏微澜这个人,其实是很多面的。
她工作的时候精明干练,可对着男人的时候也会撒娇卖萌。
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也对别的男人这样过,霍南丞就浑身蹿火,恨不能把人给撕了。
看着他忽然阴下来的脸色,她不知道她哪里又做错了。
兴致缺缺的退后,她说:“那我去睡觉了。”
身上柔软的感觉消失,他的心都跟着空了。
伸手那人拉住,她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才撞到他怀里。
“陪我喝酒。”
夏微澜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翻脸真的比翻书都快。
她去关了灯点了香薰蜡烛,拿着酒杯去了露台上。
霍南丞皱起眉头,“这是干什么?”
“喝酒呀,霍先生,生活要有仪式感。”
他坐下,伸手把她给扯到腿上来。
夏微澜低呼,“这样不好。”
“很好。”他才不容她抗拒。
夏微澜也没再客气,窝在他怀里媚眼如丝,“霍先生,干杯。”
他跟她的酒杯碰了碰,抿了一口后全喂到了她的嘴里。
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他的吻,她的脸颊变成了桃花色,粉粉嫩嫩让人很有胃口。
她不甘心的喂了回去,一杯酒转眼就以这样的方式空了。
俩个人喘息都有些急促,夏微澜觉得再喝下去就可能床上见了。
她不想破坏这么安宁平和的气氛,就不再倒酒。
他也没动,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把头窝在他怀里,似是淡淡攀谈的说起:“今天颜夕跟你吵架,是因为嘉荣的事吗?”
他眼睛正看着远处,淡淡的说:“嗯。”
“那——是因为我吗?”她问出来,自己都心虚。
黑夜的风摇曳着烛光,有几次看着要吹灭,夏微澜提心吊胆。
就在她以为等不到霍南丞的答案时,他缓缓的开口,“不是。”
“嗯?”
霍南丞把头扬的更高,颇为不自然的说:“咳咳,嘉荣的人擅自利用你就是不把盛世放在眼里,和这样的人谈什么合作?还有那个肖恩,不过是继承祖业,现在已经一堆烂摊子,盛世看不上他。”
她微微抬起身子,红唇贴在他耳边,“那杨辰呢?”
“哼,他敢跟盛世做对,我还不能收拾他吗?”
说着,他把夏微澜推开,站到了露台的栏杆那儿。
她撇撇嘴,口是心非的男人。要承认对她好,就那么难吗?
她 跟过去,从后面把人给抱住。
“霍南丞,谢谢你。”
他没回头,可心尖儿有一块儿似被羽毛撩拨,一下就柔软了。
明月风情,夏日虫鸣,属于夏微澜的那盏灯温润暖黄,岁月静好。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两天霍南丞天天下班后就去夏微澜那里,俩个人一起做饭看电影,窝在一起俨然一对情侣。
颜夕从那天跟霍南丞吵翻了再没有出现,她也没提起,佯装俩个人之间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
很快到了周末,跟“鼹鼠叔叔”约定的日子也到了。
霍南丞一般到了周末都要回家去,夏微澜从来也不问他行踪。
下午三点左右,她到了丹枫公园。
丹枫公园在山上,因为满山都是红枫树,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不过现在还不到秋天,现在满山都是红木棉,远看如彤云,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们约在半山的白露咖啡厅,夏微澜来的稍微早点,就叫了一杯冰咖啡等待。
她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霍南丞。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装,径直朝她走来。
夏微澜眸子眯了眯,他这是故意来个邂逅?
“霍先生,你这是来爬山吗?”她还心存希望,只想他打个招呼离开,别破坏她的约会。
霍南丞拿冰咖啡碰了碰她的脸颊,“想出来玩说一声,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