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夏微澜伸出舌头,在他掌心里舔了一下。
霍南丞:……
在车灯的流影里,他的耳朵一点点红了。
心中烦躁羞恼,他把夏微澜给推开。
夏微澜哪肯放过调戏他的机会,又缠了过去。
“别闹!”
他想要再推她,却发现她看着车窗外面失了神。
俯身过去,他贴着她的后背往外面看。
“不闹了?看什么?”
她微微转头,湿润的红唇擦过他的脸颊。
“外面,是什么地方?”
他示意司机停车,贴着她的肩头看出去,“是老骡马市,建国后改名叫白水街。”
她当然知道,这里藏着她的噩梦。
只听男人继续说:“现在这里已经是商业区了,那边是写字楼,那边是商场,还有那边……都是盛世的产业。”
夏微澜显然只对盛世俩个字感兴趣,“是盛世开发的?那当初拆迁的时候,这里还有破破烂烂的澎湖区吗?”
霍南丞点点头,他对这个印象非常深刻。
这里是他进入盛世第一个case,那时候爷爷还是公司的当家人,这片名为白水国际的商业区是给他练手的。
从拆迁到建设,他那段时间几乎全在工地上,累到不行,收获却颇多。
从回忆中回神,他去看身边的女人,觉得她神情不对。
“怎么了?”
她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我小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霍南丞微微皱眉,他查过夏微澜的资料,她是弃儿,全部的资料就是孤儿院的,并没有她在进孤儿院以前的资料。
“这里,曾经住着你的亲人?”
她终于收回了目光,脸上换上一种疏离保护的姿态,“怎么会?我是孤儿是弃儿,我没亲人。”
霍南丞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再问下去。
夏微澜却要推车门,“我能下去看看吗?”
他点点头,“我陪着你。”
下了车,她找不到一点关于过去的痕迹。
金钱改造了这里,臭水沟脏街道充斥着恶臭和谩骂的烂房子全消失不见了。现在这里繁华、时尚、美丽,焕发着一股子文明的活力。
她慢慢走着,霍南丞在她身边微微落后一点,沉默的跟着。
夏微澜走了一会儿,心情才好了一点,她看到一个卖甜点的店铺,就要了俩个冰淇淋。
拿着冰淇淋,她转头对身后的男人说:“霍先生,付钱。”
霍南丞给了钱,夏微澜把那个抹茶口味的给了他。
他微微皱眉,别说大马路上吃冰淇淋,就是冰淇淋这种食物他有十多年没吃过了。
“你不吃吗?”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冰淇淋都有点化了。
霍南丞却在看她,粉红的舌尖舔在粉色冰淇淋上,一卷就抹到了润润的红唇上,带出一点奶白。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觉得小腹有些紧绷。
夏微澜身材高挑气质冷艳,她这样吃冰淇淋可爱的成分太少,剩下的全是魅惑。
特别还是当着一个尝过她滋味的男人,霍南丞恨不能现在自己取代了这根冰淇淋。
她往回走了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
低头舔了一口他的冰淇淋,她灵巧的小舌头舔了唇,“尝尝你的是什么味儿。”
他眸子一暗,决定不再忍耐。
单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低头含住了她甜丝丝冰凉凉的唇瓣儿。
夏微澜瞪大了眼睛,大哥,这是大街上呢,你发什么情?
霍南丞可不想浅尝辄止,他长臂圈过她的腰,亲的更加深入缠绵。
夏微澜的手发软,冰淇淋吧嗒掉在了地上。
俩个人分开时都气息不稳,她的脸粉粉的,跟那根牺牲的冰淇淋有点像。
他邪魅的舔过了自己的薄唇,“味道不错。”
夏微澜恨恨的抢过他手里的那个,“幸好买了两个,这个不给你吃了。”
他无所谓,“我还是比较喜欢从你嘴里吃。”
她白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俩个人这样一闹,倒是把夏微澜眼里的那层黑暗给冲淡了,情绪也不那么低落。
等回家的时候,他让她先上去,他则低声对钟亮说:“去查查今晚谁跟她一起吃饭,还有,再去查查白水区的拆迁户。”
第一个没什么难度,但第二个……
钟亮却不敢说别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后,还要回去熬夜加班。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微澜收到了鼹鼠叔叔的邮件
他最近的邮件好像频繁,内容也不像以前那么隐晦,直接告诉她要远离霍南丞。
还是第一次,夏微澜对鼹鼠叔叔有了抵触心理,她可从来都没说过她现在的丈夫是霍南丞。
一封邮件发了个过去,她问他,“你是谁?”
邮件刚发了两分钟,霍居安打来了电话。
这样的无缝衔接让夏微澜有些奇怪,好像那俩个人呆在一起一样。
霍居安倒是没别的意思,为他昨天的失态道歉,还跟她说昨天的那个人已经找了别的律师。
那人的案子她确实不想接,这是她回国执业的第一个案子,势必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她不想违心也不想给人诟病。
挂断电话,她今天似乎忙的不得了,一个40多岁的女人找上门,指明要她代理离婚官司。
夏微澜可没认为自己大名远扬到让人找上门,她含笑把一杯咖啡放到了女人手边,“您为什么找我?众信有名的离婚律师可是有好几位。”
女人的双眼蹦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因为你拒绝了李鹤,我就是他嘴里那个出轨的女人。”
李鹤,就是昨天霍居安带来的那个人,这女人是李鹤的妻子,叫鞠清。
鞠清长得一般,四十多岁的脸上有细纹,身体也微微发福。但她穿着低调得体,妆容也精致大方,实在不像个出轨的妖艳女人。
她见夏微澜一直在打量自己,便苦笑着说:“夏律师,您也是女人。您能拒绝李鹤让我净身出户的要求不接这个案子,我很感激您。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打官司。”
夏微澜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细节的,难道是李鹤自己说的不成?
这个案子有些棘手,可却成功的挑起了她的兴趣。
就跟爱上霍南丞一样,她夏微澜就是喜欢高难度有挑战的东西。
跟鞠清长谈一番,她更决定了要帮这个女人。
15年婚姻,却有5年是无性的,男人利用生意的关系把她给捆绑,冷暴力不回家,她守着婚姻,过的却是寡妇的日子。
她出轨也是事实,对方是健身房教练,才20多岁,对她殷勤关怀,一来二去俩个人就好上了。
但是她怀疑,这人根本就是李鹤收买来勾引她的,为的就是给她落实出轨的罪名。
男人出轨,可以原谅,而女人出轨,虽然不需要浸猪笼,但社会不会再原谅她,她的身上,必定打上淫荡不要脸破鞋这样的标签。
见夏微澜沉吟不语,鞠清苦涩的问:“夏律师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不想接这个案子了?”
夏微澜眨眨眼睛,“相反,我接定了。该属于你的利益,我们一分都不能让出去。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
那女人一脸的兴奋,“夏律师,果然找你找对了。”
夏微澜微微一笑,“那我能问一下您,是谁让您来找我的吗?”
鞠清脸色一变,她一直小心翼翼,却没想到夏微澜就凭着一句话就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那个,没谁,就是因为我知道您不接李鹤的官司。而且,现在恐怕也没人敢接我的案子,他们都认为我输定了。”
问不出来,夏微澜也没继续。
她倒是想过了霍居安,这比较像他的风格。
可是李鹤是他的朋友,他总不能为了自己多接过官司就不帮朋友反而跟他对着干,这又不像他干出来的事儿。
这么缺德又神经的事儿,好像有一个人能干出来,霍——-
夏微澜不太敢往下想,他会为了自己多操这份心吗?
鞠清走了后,夏微澜把这个案子捋顺了一遍。
其实难度不大,难的是敢于剜开伤疤,把那些血淋淋的内里给众人看,利用女人柔弱的特性,一举扳倒李鹤。
夏微澜野心勃勃,她甚至还想替鞠清多弄点什么。
迅速做了方案,回国这么久,她终于进入了工作状态。
托霍南丞的福,做律师最需要的人脉她有,要不就算她本事再大,恐怕也只能从助理做起。
下班的时候,她特意去了一趟健身房。
对方顶多二十三四岁,头发浓密身材健壮,可不是又矮又秃的李鹤能比的。他在看到夏微澜后微微失神,给了她一个轻佻的笑容。
估计这孩子已经享受到了富婆给他带来的好处,眼睛黏在女人身上的时间越发的长。
夏微澜也在看他,却看他的衣服手表车子,迅速把这些品牌记在心里。
她无权去查这个人的账户,只能通过这些细节来查他的经济情况。
走的时候,他跟她同时出去,她上了自己的宝马,扣上墨镜超过了男生。
年轻漂亮的女人,一身名牌还开宝马,不是富二代就是富豪的小情人,男生有些神往。
夏微澜开车去了盛世,这个点儿员工都已经下班,但霍南丞还在加班。
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他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和颜夕正抱在一起。颜夕衣衫不整,身上的衬衣已经半脱。
夏微澜的第一反应是愣住,第二反应是该不该走开。
以前她给霍南丞做助理的时候,也不是没看到颜夕坐他大腿,但今天这样刺激的,倒是第一次见。
他们纠缠的多深到了哪个程度,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本着眼不见心不烦,她装聋作哑。
现在这样,她还能装下去吗?
在看到她后,霍南丞有片刻的怔忪,随即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颜夕倒是不在乎,她挑衅的看着夏微澜——结婚又怎么样,南丞只能是我的。
夏微澜其实挺想说我出去你们继续,可又觉得这样会给颜夕欺负到头顶上。于是夏律师再次装傻卖萌,“颜小姐,衣服脱到那里,你不冷吗?”
霍南丞差点没憋住笑,就知道这小女人不是个吃素的。
颜夕气的脸都青了,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家za穿衣服吗?”
夏微澜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无辜柔软的样子,“是呀,霍先生最爱我穿着各种制服的样子。”
制服——霍南丞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可以试试。
颜夕却气的爆肝,“你,你不要脸。”
夏微澜的脸一下就冷了,“论不要脸不是颜小姐的长项吗?连结了婚的男人都勾引,看来你心里是不存在什么道德底线的。”
“是你先勾引南丞的,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他不会跟我分手。”
夏微澜看了一样那个老神在在的男人,觉得他很过分。
难道看俩个女人为他争的你死我活他很有成就感吗?怎么就这么渣。
她觉得累,忽然之间就没了跟颜夕一较高下的心情。
她对颜夕说:“颜小姐,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颜夕一愣,她没想到夏微澜会问这个。
当然,她也知道夏微澜“诡计多端”,千万别给她算计了。
楚楚可怜的看了霍南丞一眼,“两年了。”
“两年,我跟霍南丞从认识到领证,不过半年的时间。你两年都搞不定他,凭什么说是我抢了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朝霍南丞看过去,“也许我们霍先生身边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觉得是你抢了他。”
颜夕觉得如雷轰顶,可不是吗?这个男人的身边并不缺少女人,可她以为她是特别的。
说完这些,夏微澜转身往外头走,“霍先生,家里人还等我们给添个大胖孙子呢,你还要在这里跟颜小姐继续玩妖精打架吗?”
霍南丞黑眸对上了颜夕的眼睛,“颜夕,她的话你都听到了,难道要我把你扔出去吗?”
颜夕知道自己勾引不成,咬着唇把衣服穿好。
她还是不甘心,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南丞,你再好好想想,我宁可不要名分,也不愿意跟你分开。”
这些话,走出门外的夏微澜是都听到的。
霍南丞还真有魅力,连市长千金都甘愿做他的情人。说来,以前还真是便宜了自己。
她听不到霍南丞的话,以为他是犹豫了,却没看到屋里霍南丞推开了颜夕的手臂。
“颜夕,你的那些伎俩我一清二楚,不要惹我发火,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颜夕捂着脸呜呜的哭,“霍南丞,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哪里呀。”
霍南丞五官冷硬,就连眸子里也覆这一层冰霜,“不要拿她和自己比,否则你会自取其辱。”
颜夕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夏微澜回家后火气很大,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才没那么燥热。
回到沙发上坐下,她发现自己头很疼。
都怪自己贱,没事儿跑去盛世看什么活春宫,这不是找罪受吗?
她按着自己的额头用力揉,感觉好了一点,可胃有疼了。
更大的问题是霍南丞一直还没回来,难道真跟颜夕继续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她脑子里出现俩个人大战一场,然后霍南丞帮人洗澡送回家的画面,酸的要死。
正脑补到霍南丞在人家家里准备再来一炮的时候,人回来了。
他两手都拎着袋子,用脚踢上了门,喊了她一声。
夏微澜嘴角勾起,却装着生气的样子,“我不在,我死了,有事请烧纸。”
他笑笑没作声,提着东西去了厨房。
看来,他应该是去了超市,然后才回家。
没跟颜夕那啥,他时间可没那么短,这个她知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捂住了脸。
霍南丞很快从厨房里出来,他脱去衬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他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流畅优美,腹肌结实却不至于夸张,这样的他简直是诱人犯罪。
夏微澜也注意到他后背上有些淡的抓痕,顿时脸有些发热,那是她给造成的。
霍南丞把衬衣扔了过去,没打到她,就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挥开他的手,觉得自己不能太好说话。
毕竟刚发生了那种事,她要是没什么原则让他蒙混过关,那以后还不让他反天了?
霍南丞并没有跟她过多纠缠,他去房间里换了衣服,短袖的t恤和七分运动裤。
夏微澜跳起来,挡在了他身前。
“干什么?”他又想伸手,这次目标是她的脸。
夏微澜偏头躲过,“你别拿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
他撇撇嘴,“你就别装了,你根本不在乎。”
她跟着他去了厨房,在他身后掐着腰强调,“怎么可能不在乎?霍南丞,要是我没去,你是不是就跟她睡了?我可听说,男人对于前任的抵御能力是零。”
他把一根黄瓜塞到了她嘴里,“要是没事做就帮我洗菜,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咔嚓一口咬断了黄瓜,还不怀好意的看着某人。
霍南丞觉得凉从下起,不由得夹紧双腿。
她翘起嘴角,样子很傲娇,“我没胡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承认呢?霍南丞,我很生气,你看到没有,我很生气。”
他用力点头,“我知道,所以为了让你高兴,我买了礼物送给你。”
他一直风轻云淡的,拿她当玩笑。
夏微澜纠缠不休的样子也半真半假,其实她内心的气倒是真的。
她实在没法确定要拿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只好一点点试探。
现在他说了礼物,她装出惊讶的样子,“礼物呀,别随便拿颗大白菜敷衍我。”
他神秘一笑,“在房间里,你去看看。”
他身上邪气太盛,让夏微澜有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去卧室,他总不能弄个蜘蛛蟑螂的吓唬她吧。
打开门,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真要提防着被害。
想象中的危险都没有,她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床上。
那一瞬间,一万只叫羊驼的神兽从她心头呼啸而过,把她本来就不怎么丰厚的羞耻心给践踏的粉碎。
那是那是……一堆q制服。
有水手、护士、女仆、豹纹……,总之,只有她想不到的,没他买不到的。
那这一个小时,他都是去做这个了吗?
一想到他板着一张俊脸站在成人用品店指着人家的衣服说这个那个还有那个的时候,她是又羞又好笑。
不过——-他会自己去买吗?会不会他在车上,让钟亮下去?
天啊,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更疯了,脸都变成了火烧云。
忽然,身后贴上了男人健壮的躯体,霍南丞咬着她的耳廓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