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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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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祗叼着她的耳垂轻咬了几口,见凤无霜一点反应也没有,松开她的手扭过头来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毫不客气的跑去和周公下棋了。

夕阳西下,颜色渐浓的光芒四散扩开,经薄云环绕在西方的天边晕染出淡紫橘黄或浅红的霞,再穿过霞色,将阳光从红墙金瓦上送过来,笼罩在她侧睡的面容上。颊生绒毛光照温软,暖光倾斜如金线勾勒明暗清晰,裹了淡金色泽的睫羽长而浓密的服帖在眼睑上,像一把黑色的鸦翅小扇子,有微微俏皮的弧度。

酒后的面颊色泽酡红,一层层像黄昏里的霞,在夕阳里染出层叠渐变的晶亮的红来。衬着薄瓷般的肌肤,让人像看见天色明亮而霞光潋滟。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的看见少女侧脸的弧线起伏优雅如仙境山峦,嫣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小点玉瓷般灵巧的白。胭脂醉腻人的香气伴着她本身轻软的体香从细柔平稳的呼吸中一点点散开,像一朵在幽暗弄堂里亭亭绽开的兰,优雅娴然的开在他眼底。

夜祗嗖嗖的短促大力的呼吸了两口,赶紧挪开眼眸,有些心虚的左顾四盼,口中甚是正义凛然的道:“无霜,不要在这里睡着,会受寒的。”

凤无霜的回应只有纤细如纱飘般的呼吸,温暖得有些灼人的香气在颜色越来越浓郁的夕阳下渐渐凝成了一张细致的网,将夜祗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网丝线条细腻微带着几分邪气的挑逗,空气突然间变得暧昧起来。

夜祗更加大力的吸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让半点没客气将他胸口当成枕贴的凤无霜模糊的感到了震动,很不满的嘟哝了两声,颜色鲜艳而温度灼人的脸颊在他肩骨上小猫般磨蹭了两下,挑了个舒服的角度,这才再次睡过去。

这一番摩擦,她束在脑后的头发顺势滑倒了肩膀上,发尾因为角度的关系翘起了一截,尾端正好似有若无的撩到夜祗裸露的脖颈肌肤上,酥痒生麻,夜祗的身子顿时如电击般微微一颤,差点让站不稳的凤无霜整个滑了下去。

鸭蛋似的圆球挂在西边天穹慢吞吞的往下掉,脚下杂乱的影子渐渐被拉的细长。空气灼然生温,一种细碎微妙的感觉,慢慢如香炉里升腾起的青烟般蔓延开来。

八月初的天气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节,他们两人又是贪凉怕热的人,彼此身上的衣服皆是最轻软透气的单衣。此刻紧紧相贴的年轻的身体,薄弱的衣料宛若无物。从凤无霜身上穿过来的醉酒后的浑身灼热更如一把烈烈燃烧的火,烧得她汗意泠泠衣衫微湿。而夜祗此刻温度正常的身体在她的感觉里就变成了一个舒服的大冰袋,她本能的几乎把自己四脚八叉的全部挂上去,舒服的汲取人工凉气来平衡自身体内的热气。

但这样一来可就苦了神智清明的夜祗,不得不搂住她的腰以稳定她软趴趴的身体,每一次隔着薄薄的衣料不经意间的磨蹭更如嗤啦一声燃烧起来的火星子,慢慢在他身体里形成了燎原之势。

夜祗原本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的享受渐渐变成了令人发指的折磨。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渐渐升起的如醉酒一般火辣辣的滋味,他脸上的笑容便如掺了黄连般苦涩郁闷,搂着某人的微湿灼热的纤腰,他的声音里几乎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再给我乱蹭,明天下不了床可别恼羞成怒!”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这句弥漫了浓浓桃色的威胁,凤无霜时不时磨蹭两下的身子顿时安静了,小猫一样缩在他肩膀上,睡得一脸无辜。

夜祗磨了磨牙,异常郁闷的偏头将她撩到自己脖颈的头发避开,弯腰勾住她的小腿弯打横抱起,朝居住的寝殿走去。

两人影子被夕阳拉得细长微妙,重叠成暧昧的形状,拂过青石路面小桥流水木质雕门和杂草丛花,渐行渐远。偶尔飘来的细碎声音里,还可以听到夜祗满是无奈的抱怨声:“真是……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回到寝殿内,他将睡着的凤无霜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放在床上,微凉顺滑的丝质被褥顿时取悦了全身滚烫急欲降温的凤无霜,她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夜祗,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将被褥完全的搂在怀里,面颊贴在玉质的枕头上,磨蹭来磨蹭去,霸占了整张大床舒服的直哼哼。

夜祗抱胸站在床边一脸郁卒的看着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死丫头,龇牙瞪眼了好一会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只好满心恼火万般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身体某处,很认命的扭头出屋,找了宫娥,要了冷水手帕和醒酒汤。要不然让她就这么睡到半夜,酒劲上涌,有她难受的时候。

但是,夜祗还是低估了凤无霜体内酒精含量之重,即便做足了准备给她灌了三四碗醒酒汤,半夜时分凤无霜还是因为酒精发作难受得翻江倒海,愣是折腾的夜祗一晚上没睡着,好容易等她再次睡着,天已经亮了。

婚礼之后的第二天,苏绾绾连同新任驸马凤洛要前往宗庙祭坛焚香祈愿,所以一大早宫内就敲锣打鼓的闹腾起来,吵得人完全没法睡。夜祗只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边,一边打哈欠一边摸摸凤无霜额头的冷帕子,时不时更换一下。

锣鼓声响起来的时候,振聋发聩的声音终于吓退了凤无霜强悍的睡眠因子,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映入她眼底的就是一张脸色发黑眼圈青黛怨念横生的寡妇脸。

她呆了半晌,才看清这张寡妇脸属于夜祗。

“你……”她试着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如火烧一般,声音更是嘶哑难听,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夜祗顶着一张散发出浓浓怨念和深刻不满的寡妇脸递过来一杯浓茶,她顾不上形象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惊讶于四肢和头部的酸痛,她支撑着靠在床头小柜上,一边有气无力的道:“我这是死过一遍了吗?”

“还没有。”夜祗口气不善,“不过也差不远了。”

“嗯……头痛,好难受……”凤无霜有气无力的撑了撑脑袋,却从额头上摸到了一块温热的帕子,还看清楚是什么,就被夜祗一把夺了过去,丢到床边小几上的水盆里。

啪的一声,手帕入水力大势沉,溅得里面放了冰块的凉水四散,他憋了一晚上的火气顿时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嗖的一声站起来怒吼道:“你还好意思叫难受!谁叫你喝那么多酒的?你当自己是千杯不倒还是万杯不醉?还难受,怎么不干脆醉死在酒缸里得了?!”

男人怒吼的声音并不会像女人那般尖利,却像一把重锤用力敲打在皮质鼓面上,咚得一声闷响,震得房梁上细微的灰层都在扑簌簌的往下掉。屋外远方传来的锣鼓声被一瞬间压了下去,收口之后的极度寂静,只能看到某人呆滞回不过神的一张脸。

凤无霜傻愣愣的看着夜祗在初晨的光照下明暗清晰显得异常阴鸷的脸,仿佛能看到他身侧空无一物的空气里蓬蓬燃烧的愤怒烈焰,醉酒后疼痛欲裂的脑子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刚刚……你在吼我?”她慢吞吞的道,用的还是疑问句。

其实也难怪凤无霜惊讶,认识这么久,确定关系这么久,夜祗还从来没对她吼过,突然来这么一遭,她的脑子又还没彻底清醒,不怪她会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她此刻还有醉酒之后的记忆,清楚知道夜祗昨晚上为了她的酒醉发作费了多大的劲受了多大的罪憋了多大的怒火,她估计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夜祗瞪着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凤无霜微张小嘴瞠目结舌的吃惊模样,明明在理的是他,可看到她这样一张脸,听到她这样一句话,夜祗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心虚。

吼自己女人这种事……真不是他这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该做的啊。

可是,这个臭丫头也未免太放肆了,以前的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学会喝酒了!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和别的男人喝醉了!她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门夹了?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夜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某人不可饶恕,恨不得直接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抽鞭子滴蜡烛,以表示他心中滔滔汹涌如洪水般不可阻拦的极度愤怒!

就在他脑子里无端端冒出某些看似阴暗却红果果的渗出浓郁桃色气息的画面时,凤无霜宿醉后疼得快要炸开的脑袋终于一点一点回了神,默默的回忆了一下昨夜留下的残缺不全的记忆,有点困难的思索道,貌似、好像、大概、似乎,是自己折腾得有些过头了……

再瞧瞧夜祗眼睑上黑得堪比抹了黛的眼圈,久违的负罪感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瘪瘪嘴,小声再小声的咕哝道:“我哪知道我现在这么不能喝酒……”

若换做是以前,这点酒绝对灌不到她,这具身体八成是从来没喝过酒,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酒精反应,不过幸亏没出现酒精中毒,否则夜祗八成要气得冒烟了。

凤无霜用力摇了摇重得像灌了铅的脑袋,哀叹一声,唉……失策啊!

夜祗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听见她的小声咕哝简直不知该发笑还是该生气,“你什么时候能喝酒过?你根本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那么多?脑子被驴踢了?”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酒劲发作时她那副难受到要死要活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像灌了一大桶汽油,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胭脂醉”的特性就敢喝那么多,真不知道该骂她没脑子还是该怒她不知天高地厚!

其实,夜祗不知道,凤无霜其实很清楚“胭脂醉”的特性,也并没有低估这种酒的烈性,只是她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酒量,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估计就算夜祗知道了,他心里那股子火气也不会这么容易消下去。

负罪感冒头之后,再面对夜祗的怒火,凤无霜异常心虚,靠在床头上声音发飘,很小心的咕哝反驳道:“我这不是计算失误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了?”夜祗的眉毛扬得跟冲天炮似的,一点就炸。

说多错多说少错少,不说就不会错,大爷现在很生气,她还是不要浇油的好。

凤无霜低头闭嘴,一副“小命要紧我才不跟你吵”的表情。

夜祗瞪着她这副表情,想怒又想笑,最后是哭笑不得,怒火不知不觉的消了一截,心中哀嚎,果然对女人发脾气这种事真心不是他擅长的啊……

长吐了一口气,他在心中将“古人云好男不跟女吵”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才勉强压了压一肚子的火气,语气不善的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酒了吧?”

——————题外话——————

五四青年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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