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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轮到审问张若瑶和齐整了。
负责押解他们的几个黑衣蒙面暗卫,在时迁带着押着苟安与罗生走了以后,学着时迁的样子,再次命令他们给萧琼枝和萧正真下跪。
他们这次没有作声,但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同时昂首挺胸地站在萧琼枝的面前,目光恨恨地瞪着萧琼枝,完全没有要给萧琼枝下跪的意思。
萧琼枝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想了想,很严肃地:“你们两个人串通伊丽莎白,谋杀我,是死罪。”
“而你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既不下跪请罪,也不主动供认罪行,可见毫无悔改的意思。”
“只是,我不喜欢杀人,喜欢给人活命的机会。”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你们自己选。”
“第一条,只要你们如实供认自己这一生,所有的为非作歹的事实,以及你们所了解的、别人为非作歹的事实,戴罪立功,并诚恳地就与伊丽莎白合伙谋杀我的事,向我道歉,我愿意饶你们一命,发配你们去边疆,支边。”
“第二条,只要你们不按第一条来做,那么,我将让你们在我面前,受灼刑而死。”
“萧琼枝,你这个贱-”
“闭嘴!”张若瑶正准备狠狠骂萧琼枝一通,萧琼枝早有准备,飞快伸手隔点制住了张若瑶的哑穴,没有给她继续骂下去的机会。
以前在芝兰学院时,这个张若瑶,就喜欢指使或者教唆很多学院的蠢货,一起来为难她。
她念在她们每次为难她时,都没有闹出大事,还在她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一直对她们比较宽容。
后来,甚至因为看到张若瑶,那次在张慧彤指使两个丫头,诱使莲太妃找她挑事时,能在关键时刻,想到跳出来维护张慧彤的两个丫头,还对张若瑶多了几分好福
毕竟在这个比较讲究主仆尊卑的时代,很多做主子的,都认为奴才们对主子忠心,为主子背锅,是经地义的事,真正爱惜奴才的人,占极少数。
不过,上个月,由萧轩亮主持在午门审问张府张慧彤串通张家其他人,谋杀她的事件中,她看到张若彤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仇恨。
哪怕她以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张若彤也参与到张慧彤谋杀的计划中,特意开恩,不问张若彤的罪,放了张若彤时,她看到张若彤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仇恨。
那时,她对张若彤就已经很失望了。
直至前晚,当她查出娄倩暗算周美杏的始末后,就已经对张若瑶动了杀心。
而张若瑶居然死到临头,还想骂她,真是可笑!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怎么可能还会像在芝兰书院跟张若瑶一起读书时那样,一味地宽容张若瑶一再来挑战她的做茸线。
“张若瑶已经决定选择第二条,来人,割掉她的舌头,砍断她的手筋、脚筋,给她上灼刑!”
“另外,记住,控制好火炭的温度,不要超过六十度,慢慢烤她!”萧琼枝看向候在地下室门口的几个黑衣蒙面暗卫,声音清脆的吩咐。
“是!”那几个黑衣蒙面暗卫立即异口同声答应。
他们自觉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去找给张若瑶行灼刑的工具,一路负责过来割掉张若瑶的舌头,砍断张若瑶的手筋、脚筋。
张若瑶不由吓得脸都白了。
她只是嘴硬,其实关键时刻,真要面对死亡时,她还是很怕死的。
包括在伊丽莎白诱导下,一起设计谋杀萧琼枝,她其实都是很注意方法,把自己给悄悄地藏在了幕后,免得被萧琼枝给发现了。
因为,当初在午门,她娘死在了萧琼枝的手里,她姐姐也死在了萧琼枝的手里,她的爷爷和她爹虽然没死,但被发配边疆,也是很惨的。
她不想走她娘、她姐、她爷爷和她爹的老路。
她心里知道,要是萧琼枝得知她参与到伊丽莎白设定的、谋杀萧琼枝的计划里去,一定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娘、她姐姐、她爹她爷爷,都是她最亲的人。
她落到现在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她的姐姐固然有责任,可要是萧琼枝不追究,或者萧琼枝从一开始不自己装自己的替身,让所有人都蒙在鼓里,那么,她的姐姐也不会那么糊涂,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所以,她深恨萧琼枝,她要想办法找萧琼枝报仇。
二十多前,伊丽莎白派人找到她,商量跟她合作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本来,一切计划都是很完美的,只怪娄倩太蠢,萧琼枝太聪明,不然,萧琼枝根本不会知道她参与谋杀萧琼枝的事。
她明明记得,她以前在芝兰学院时,一再指使或者教唆很多学院的蠢货,为难萧琼枝,萧琼枝都很能容忍,从来没有跟她起过大的正面冲突。
包括上个月无论在烟雨阁还是在午门,萧琼枝每次审问人,都很有耐心,肯花费很长时间来循循善诱,把口供和证据看得特别重要。
至少,她当时就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参与谋杀萧琼枝,被萧琼枝网开一面,给放了。
可这次,萧琼枝居然只听她开了一句口,就不肯忍了,并且,根本就没有耐心慢慢审问她,直接给她上刑,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张开嘴,想向萧琼枝分辩,或者狡辩,以便得到活的机会。
但是,张开嘴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来,她被萧琼枝给点了哑穴,根本不出话来。
她只好改为冲萧琼枝使劲眨眼睛。
萧琼枝装作没有看见,故意等到其中一个暗卫按照她的吩咐,强行割掉张若瑶的舌头时,才隔空弹指,解开张若瑶的哑穴,似笑非笑地问:“张若瑶,你好像想跟我话?你想什么?”
张若瑶这时舌头刚被割,满口是血,嘴里疼得不得了,内心里对萧琼枝的怨恨,也更加加深了几分。
她下意识目光怨毒的狠狠瞪向萧琼枝。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萧琼枝看似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其实,那目光里,并没有一丝笑意和戏谑的意味,有的只是深深的冷峻。
她心里一个激灵,脑子里回忆起她姐姐的死,害怕了起来。
她不敢再拿怨毒的目光瞪萧琼枝了,改为目光哀韶看着萧琼枝,同时,背过身,冲萧琼枝努力摆动被反绑在背后的一双手掌,试图用手势提醒萧琼枝,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