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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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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江袭月迅速变脸,“从未有人敢反抗本宫!!你,是第一个!不是好歹的家伙!”

之前的温柔和善,早已消退,露出的是她的真面目!

沈棠并不恐慌,直直地站立着,“还是那句话,娘娘,对不起。”

疼在脸上,伤却在心上……

“来人!这贱妇!”江袭月朝门外喊道。

说罢,她睥睨向沈棠,“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本宫……聪明人。”

沈棠只觉得莫名,却见一个个宫女都冲了进来,月妃却在说“这贱妇冒犯本宫,将她送去宗人府当差!”

“是,娘娘。”说罢,沈棠便被押送走。

一路上,接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有鄙夷的,有看热闹的,自然也免不了嘲讽的。

传说这宗人府是帝宫中最为冷森之地,且,到内当差的人,很少能活着回来,不是残疾,便是……逝去……沈棠不知道自己去了那当差后会如何,但她知道,至少现在江袭月对她已毫无情分,想要再回去,那便要去求江袭月。

江袭月用心良苦将她送往宗人府当差,也不过是想让沈棠后悔自己的抉择罢了……

“鲁嬷嬷,这是新来的。”宫女将沈棠推搡到一个妇人面前,沈棠隐约从那偌大的房间里听见了惨叫声……

“哦?”鲁嬷嬷翻了个白眼,“你回去吧。”

“是。”宫女说罢,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宫女走后,嬷嬷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冷声对沈棠道,“你唤什么。”

沈棠凝视了嬷嬷一会儿,“沈……十三。”沈棠不敢报出真名。

“瞧你这身穿的,像是来干活的吗!把衣裳换了,淘米去!”说罢嬷嬷唤了一名婢女来带沈棠去换衣裳,“随我来便是。”

沈棠一路战战兢兢地走着,也不敢吱声,终于那婢女发话了,“十三对吧,我叫司彦桐,是这儿的领头,你大可唤我作桐姐姐……在这宗人府,大家互相照顾下,也倒有个伴儿。”

沈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司彦桐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吧。

到了一个破旧的房间,司彦桐拿了一套破旧的宫装给沈棠,那是宗人府的人的制服,简陋,且有些泛黄……“喏,快去换吧。”

司彦桐将衣裳递予沈棠,沈棠接过,迅速地将那衣裳换了。

“你过来同我去淘米罢,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有干过活的人儿,以后免不了打了……”司彦桐在一旁叨叨着,“话说,你为何被遣到这宗人府?”

沈棠笑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像桐姐姐……定是有难处才来这当差吧。”

司彦桐点头,“你说的没错。喏,这一缸子米,你要在两个时辰内淘干净,不得有误,别说污垢了,就连一粒沙子也不许有,否则,嬷嬷可会怪罪的。”

沈棠听了觉得艰难,双眉紧蹙,手心也直冒冷汗,这么艰巨的任务……在两个时辰内,将这么大缸子的米淘干净,简直是笑话!

“十三,还愣着作甚?嬷嬷待会儿就过来检查了……”

沈棠回神,“是……以后……还要劳烦桐姐姐多多照顾……”

司彦桐摆了摆手,“你尽心尽力干便是……莫要怪桐姐姐没提醒你,这里的规定是,发现一粒沙子,赏一板子。”

沈棠的贝齿咬住嘴唇,艰涩地点头,“我会努力干的。”

司彦桐看沈棠淘了一会,便走了。沈棠身边围着一大群与她同病相怜的宫女们,都在干各自的活儿,忙的不可开交,有打扫卫生的、有劈柴的、有端水的……

沈棠不禁感叹,像她们这种年华的女子,本不应该在这干这些粗活……若夜以继日地如此循环,定没什么好果子。

沈棠淘着米,精神却渐渐地涣散开来,她这么莫名地为沈清、沈静送行,却半路失踪,也不知道沈家的人是否有发现,但,既是沈夫人、沈清、沈静几个人出的主意,她们定有法子掩盖,让沈棠“含冤而逝”。

若果不是江袭月救了她,恐怕,现在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罢。

“玢岩,你看那新来的……”坐沈棠隔壁的女子正在与同位的人嘀咕着,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骨子里带着一种傲气,一看便知晓是不好惹的主。

玢岩转移视线到沈棠身上,“就她这种淘发,莫要说两个时辰了,即便是两天,也淘不干净。”

沈棠听到这议论声后,动作便停了下来……是呀,她的确是淘的很慢……

“玢岩,待会呀,我们就等着看戏罢!”

“综惠……小声点儿……”玢岩仿佛察觉到了沈棠有意向这边凑近,便提醒说话的综惠。

“扑哧!一个小小的下人罢了!我们现在在宗人府好歹也是老人儿了,哪轮得到她说话!我就偏爱大声说了,怎么着……”综惠有意大声道。

沈棠挨近了综惠和玢岩,用谦虚的口吻请教,“两位姐姐……这米你们能教我怎么淘吗?”

毕竟,综惠和玢岩在这宗人府干活有好一段时间了,对淘米这差事肯定有丰富的经验。

玢岩刚想开口,却被综惠阻止了,综惠小手捏了捏玢岩的手,笑颜如花地对沈棠说,“好呀,我们最喜欢帮助新人了,也不知道姑娘芳名是何?”

沈棠一听综惠她们愿意帮助自己,有些欣喜,“我唤十三……”

“哦哦,十三呀。我叫综惠,她叫玢岩,我们以后是朋友了。”综惠热情地伸出手,面上却有些诡异的笑……

沈棠实在想不到,刚来不久便交到了朋友,心里五味陈杂,但看见综惠和玢岩都是满面笑容,便没了戒心,“嗯。是朋友……以后,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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