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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淡笑:“没有。看着平叔,内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很是亲近。”
“你看,我就说吧。”夏亭笑道。终于,二哥跟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来,快试一下这茶,在咱们地里种出来的,今年第一年尝试,不知道好不好。”没多久,平叔泡好了一壶茶进来,递给了夏亭一包茶叶。
夏亭闻了一闻,抿了一小口,赞叹道:“闻着很是芳香,又不过分招摇,入口甘醇,留有余甘,在舌尖上戏舞的感觉。平叔,你太厉害了!”这茶叶不算上乘,但大户人家也是欢喜喝的。夏亭有预感,这茶叶,能卖得好。
平叔笑开了,“夫人喜欢就好。可惜第一年种,没敢种太多。今年可能赚不多。”
夏亭摆摆手不在乎,“那刚好了。咱们认识的人把茶叶分了,下一年再卖!”
尔后,平叔又带着夏亭和顾去见新招的人,个个身强力壮的,没人在的时候也不偷懒,感情是个个顶好的。
“咱们地里缺水厉害么?”夏亭蹲下身捏了捏泥土,随意地问道。
“今年是旱了些,要搁往年,恐怕比现在要糟糕。但今年不错,老爷经常让人放水下来,虽然没有很多,目前来讲却是足够的。”平叔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问题,他以为夏亭不懂呢。
那就好。夏亭点点头,平叔做事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秋冶带大部队来虽然暂时安抚了百姓越发表面的浮躁,但不能长久。粮食和水总有用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这一百亩田地就很重要了。
不求大志向,也不发灾难财,首先能自保就很不错了。
这儿,是她最坚强的保障。她之前收集的物资有限,不能和这地里的相比较的。有了土地,能不断更新生长庄稼,源源不断的粮食。
跟所有人混了个脸熟后,夏亭他们就走了。
顾将夏亭送回店里之后,停在门口不进去了。
“怎么了?”
“平叔镇上生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卖地了呢?他要离开吗?”
夏亭挠挠头,“不是啊。他好像急着用钱,应该是家里头有点事,不过后来我让他留下之后,他就没那么愁了,我就没想太多。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突然那么一问,夏亭有点谐疑了。
“没有。就好奇。”顾随口道,接着又说:“噢,我想起帮里有事情还没解决,我去帮里看看,晚些再回来。”
夏亭不做怀疑。
顾始终觉得平叔很眼熟,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他人好好的在这里生活着,怎么就卖地了?他们这些打型土地结下不解之缘的,可不会轻易放弃土地的。以前自己顾着其他事,夏亭也没多说,倒没想到安不安全这事来。发生那么多事后,真得多个心眼。
“诶,帮头,你回来了!”二狗开门见到多天未出现的老大,语气中充满着惊喜。
顾微微点头,直奔议事厅,留下一句:“帮我召集人来开会。”
听完所有人汇报后,他就着一些问题提了点建议,就
将这个憋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你们知道咱们那下河水那个男的,‘平叔’什么来头不?他家里发生变故了?”
大伙儿都清楚那块地被帮头的媳妇儿买下来了,自家的田地得认真对待些,但没想到帮头会问这个问题,有的还真面面相觑不知道的。
“在船上耍的时候,听酒鬼吹牛过一次,那平叔的儿子好像去赌坊那边输了大价钱,这不将身家都卖光了抵债嘛。不过酒鬼那家伙,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也不好辨真假哈~”见气氛尴尬,有个人说了自己知道的出来,就是还没弄明白的。
要放以前,这是犯大忌的。
不过顾没过多纠结,“给我好好查一下这个人,动作轻一些,别让他起疑心了。”事关心爱的人,顾态度软了许多,雷厉风行的作风是真看不出来了。
这个说法,跟亭子的说法是一致的。
但是,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走了没多久,就又有人来店里了。
夏亭埋头在收拾残局,看到眼前有一片阴影,以为是二哥回来了,打趣道:“咋?还不舍得走了?还是落下东西了?”
“是我。”
夏亭听到这声音有些惊愕,抬头时笑道:“县官动作还挺快的。那么麻溜放你出来了。”
“不感谢我?”
“理应要感谢的。但是,我觉得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让你去救我。所以,我判断,你给我通风报信也是为了自己吧?不过是利用了我,顺便帮了我们罢了,说到底,是利用性质。好听点,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没道理感谢不感谢了。”夏亭平淡地笑着道,手上却在捡着材料煮麻辣烫,“不过,你应该第一次吃我家的东西?就免费让你吃一次吧,包你下次还想吃,而且管饱。”
桃花看着动作流畅的女人,她是真的看不懂了,越发看不懂。以前,以为她只是一个被宠着的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不懂人情世故。现在经历多了,才发现人家才真正的赢家。看着佛系,却比她们这些死争着过好日子的人过得滋润多了。
“你不希望我出来吗?”看着眼前热滚滚的麻辣烫,很杂,跟她在王家里吃的比,家常多了,吃起来,却更多人情味,她更喜欢。
夏亭坐在桃花对面凳子上,双手捧着脸颊道:“没有啊,这放你出来也没公示,不明不白的。我以为他会迟一些才放呢,和王顺德他们一起,你自由身,他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变为奴隶的变为奴隶。”
“大娃呢?”
桃花扯东扯西的,好像没有任何目的。夏亭始终捉摸不透,内心暗自警惕了一下,面上却是不显。
“他出去了办事一段时间。”大哥离开的时候没有多隐秘,再说,那么久一个人没出现,都知道他不在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为什么什么问题都回答我?那么放心吗?好歹……我们以前有过恩怨的。”桃花吃麻辣烫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夏亭复杂地看着她,她好
像知道桃花的异样了,以前的她,招摇跋扈,尖酸刻薄,有桃花娘的影子在;现在……情绪不外露,冷静沉着,连笑容都少了,而且,骨子里的单纯也不见了。
桃花蓦然抬头,对上夏天来不及收回去的眼神,扯了扯嘴巴,“变化太大了,你认不出了吗。”
夏亭很诚实地点头:“但我喜欢这样的你多一点,成熟了。”夏亭话题一转,“至于你前面说的,我并不是放心,恩怨是恩怨,这我不会忘。但我会学会放下,过去了的事情,吸取了教训,就让它过去啦。耿耿于怀,是对自己的惩罚啊。”
七分真三分假。
“桃儿?走啦。”门上突然有人敲门,夏亭看过去,是个其貌不扬之人,身材高大壮硕,一身粗布但却清洁工整,背着一个包裹,身后有一辆破旧马车。
听他的声音,找桃花的?
夏亭的眼神默默在他们两个身上流转。
“就来。”桃花轻轻回了一句。
夏亭从她的神态和语气中推断出,不一样!
男人对夏亭稍一点头就又出去了,全程目光都在桃花身上。
“哎哟,还不错嘛。”
桃花淡笑,带着女人特有的娇羞:“嗯,他很好。”
夏亭不由诧异,“那就好。以后好好生活吧。”看来是真爱了。
桃花一直保持着那种甜的笑容,“我那个时候过得很苦,要不是他,我就早已经死了。后来,我迫不得已回到了王家,发现那狗男人苟且的勾当,我觉得这是报复他们绝好的机会,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最好的时候,所以,他来帮我了,那些信,全是他托人写的,也是他去给你们的。”桃花释然地松了口气,“好啦。都告诉你了,我很轻松。我走啦。”
夏亭看了看她的肚子,如果没记错……
“他我是没办法带走啦。他是王家的人。怪只怪,他投错了胎。”桃花摸了摸肚子,仿佛他还在里面,眼神中带着伤痛和愧疚。
“对不起。”小心思被发现了。
桃花摇摇头,“挺感谢你的。不是你,我还在那苦海中挣扎呢。若不是你,我可能……也不会下定决心跟他走,一起熬苦日子。”话是这么说,她的脸上却尽是笑容,眼中也闪熠着幸福的意味。
夏亭看着她走到门口,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她跑到柜台里面,打开柜桶,拿出一吊钱给桃花,“喏,拿着吧。一路上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钱多傍身也好。但是记住啦,不管你和那个关系多好,也记得要有自己的小钱钱。”
桃花看了眼那吊钱,推拒了:“不了,无功不受禄,还是你说的。”
夏亭又推了回去,“拿着吧。这次的事情你真出了很大的力。不管怎样结果是我想要的,以前的事情一码归一码了。拿着吧,不多。”
桃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把钱收好了,踏上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