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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风格香槟色埃及长绒棉地毯,躲在下面隐秘不易被发现的一团东西“喵”地叫了一声。
“包包!”
不远处,少女一声低呼。
苏鲸落皱眉。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穿着佣人衣服的女孩蹲在地上,焦急地冲小猫招手。
她这才发觉原来这猫如此眼熟。
是厉君和在晚安死后“补偿”给她的一只猫。
“喵……”
黑色的小猫好像是贪玩,走丢了。
第一次来这么宽敞明亮的客厅,见识过刚才人们的剑拔弩张,埋首躲在地毯下面。
鲸落皱眉。
“这猫?”
夏至知道瞒不过去了。
双手交叠,走出来,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
那天,苏鲸落说不想再看到这只猫,她于心不忍,就自己在猫岛里的一个角落,背着苏鲸落偷偷养了下来。
这猫也就三个月左右的年龄,还是只小奶猫。
“前几天,厉先生说清空猫岛……我看这猫太小了,不忍心,就,就……”
一直偷偷养在她女佣的房间的柜子里。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跑出来了。
夏至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苏鲸落的脸色,担心自己被责备。
人们都说,这个女主人性格古怪,她也害怕自己会触到什么逆鳞,嘴巴抿了抿。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管家好像看到了客厅里出现了原本不该出现的猫毛。
“夏至,客厅里怎么会有猫毛?你认真打扫了吗?……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有一只猫?”
管家一直是铁面无私的,主人说什么,他绝对不会有异议,
苏鲸落和厉君和都不待见这只猫,那么不管它有多可爱还是多幼小,就永远不应该在君公馆里出现。
“夏至,把这只猫丢出去!”
“厉太太……这只猫很胆熊乖的,从来不会乱跑也不会乱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才会自己跑出来……现在天气这么冷小猫被赶走会死的,太太那么喜欢猫,肯定不人忍心看它被活活冻死呀!”
夏至毕竟养这只猫养一段时间了,感情很深。
甚至,还给它擅自取了个名字。
刚才她叫它什么来着?
“跟我没有关系。”
苏鲸落面无表情。
她喜欢的猫,是晚安那样的。
高冷,矜持,优雅。
而不是眼前这个小家伙……
又软又呆又萌,只有一只脚那么大。
看人的眼神,还可怜巴巴。
这不是一个猫科动物该有的神情。
女人说完转身就走。
“厉太太,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收留一晚?我明天找到领养的人家就把它送走!”
“夏至!”
管家当初把这个小姑娘招进来是觉得她机灵聪明,
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
管家伸手就想管教。
可是夏至是真的担心,她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养了好几天,这只会撒娇,会粘人的小家伙就这么被撵出去。
“夏至,你再无理取闹,就等着下去领工资!”管家怒喝。
“太太,求求您了!”
苏鲸落莫名脚步停了下来。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当初,她在荆棘丛中捡到晚安的尸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她想求求上帝,把她的晚安,留下来。
“给我。”
“真的????!”
夏至的眼睛一下子变成星星。
直接把管家挤到一边,欢天喜地把地上的小猫抱起来,一边抱着一边给它顺毛。
“包包,太好了,你今晚跟着我们美丽的太太哦,要乖乖,不能随地大小便。”
“喵喵喵。”
鲸落:“……”
然后一脸嫌弃地接过那团又黑又软的小东西。
小奶猫的身体真的好柔软,几乎就像没有骨头。
“它叫什么?”
没听错的话,包包?
“粘豆包!小名叫包包……嘿嘿。”夏至说着,有点害羞地摸头。
“我随便起的,因为它又粘人又小……现在叫它包包,它已经知道了。”
“这名字很难听。”
“呃……嘿嘿嘿。”
……
这一晚,鲸落早早地就洗漱准备睡觉。
小家伙刚进她的主卧,还有点不习惯。
也不知道是女人身上的气场是不是太强了,不是所有的黑猫都像晚安那么高冷。
粘豆包一进屋就各种疯狂扒门,一开始躲在墙角哪儿也不敢去。然后就开始到处乱转,一边转还一边在喵喵叫,也不知道它在焦虑什么,惹得鲸落时不时皱下眉。
果真是一只粘人的猫啊。
……
夜晚,这一觉鲸落睡的不太和平。
房间里忽然多出来一只小动物。
而且,这个小动物还很不安分。
一会动动门,一会咬咬她的拖鞋。
粘豆包还很小,跳不上床来,但是鲸落依然被扰得难以入睡。
直到汽车得引擎声在院子里响起。
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有听错。殊不知楼下别墅里的客厅,管家等人已经一度陷入尴尬。
“君和,这是你和她的家……还是让管家代拿吧。”
夜色中,白鹭温婉地站在他的豪车旁边。
“东西放在哪?”
“我也不清楚……”
白鹭说上次住院前,在这里赴宴,曾遗失一件重要物品。因此今日便要求顺路来取。
“你也不清楚,管家大概也不好找。”
厉君和眸光平静。
一旁的管家,双手交叠,低头旁听着这一切。
先生和太太的关系本来就紧张,这个白小姐又跟先生闹过绯闻……如今这样登堂入室,若是被太太知道了……
“白小姐是否记得大概在什么位置?我派佣人们去找。”
“不用了。”
忽然,清冷的男声打断他。
莫名就想起她在媒体面前扬言自己不是厉太太的画面,厉君和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白鹭,你自己进去找。”
女人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拿好就出来。”
……
鲸落喜静,平日里无论是爱猫还是自己走路的时候,都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因此,此时即便是在隔音很好的二楼——她仍然听到了。
属于女人的,高跟鞋的脚步声。
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很特别。
一会故意突兀,一会又状若徘徊。
富有节奏而清脆婉转,那是纵横t台数年才训练出来独有的步伐。
厉君和身边时尚圈的女人。
最直接,鲸落联想到的——就是白鹭。
白鹭此时一边走动,一边寻找上次遗落的物品。
隐约就听到了有门响动的声音。
直到她看见前方脚下的地面里出现了一道阴影,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鲸落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苏小……”
“啪。”
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整个房间,整个客厅,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白鹭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很快,白皙的脸上映出五个手指印。
那个女人,一身靛蓝色天蚕丝睡袍,身体的每一丝弧度和肌肤都无可挑剔。黑色柔软的长发慵懒地披散着,左手,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猫。
小猫整个身体埋在她手臂里,不仔细看,几乎快要找不到。
白鹭似乎是不可置信。听到这个动静,客厅里的管家内心也愕然一惊。
“苏小姐?”
白鹭似乎是受了委屈。
泪眼汪汪,疑问地看着苏鲸落。
“真是不巧啊。”
女人看着她,凉凉地开口。
“那十三根针,竟然没能扎死你。”
“苏鲸落。”
这次,这三个字却来自于正在从楼梯下上来的男人。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部含带一丝不愉。
白鹭垂眸:“我不明白,苏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苏鲸落不是插针的人,但是当她看到那个礼服上有针的时候,她也没有全部拔下来。
只是拔掉了几根会致命的生锈的钢针,剩下的,她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这一事实,厉君和一早就猜到了。
这个女人,虽然心狠,但也清高。清高的人一般不愿做下作的事,哪怕是面对仇敌,也一贯抱有凌驾其上的道德优越感。
但毕竟杀死的是她最珍爱的东西,黑月光苏小姐,还不至于心善到把那些针都取下来。
但是白鹭不这么认为。
“难道,放针的人,是……”
她的怀疑是按照鲸落的语言逻辑走的,厉君和眉毛刚皱,鲸落就笑了出来。
“没错,是我啊。”
“一个公然当着全国的面勾引我老公,现在还大言不惭登堂入室的小三,我用点小手段给你吃点苦头,在港市的上流社会,不罕见吧。”
白鹭瞬间情绪激动。
“你何苦要这么做?难道这些在你眼里就是小苦头?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几根针,我差点断送了我一辈子的模特生涯!”
“你还断送了一个生命的一辈子。”
鲸落抱着怀里的小猫,眉目冷然。
“喵……”
小猫大概是感到了气氛里的剑拔弩张,在鲸落的怀里蹭啊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小猫给带了出来。可能是因为上次白鹭来家里害死了晚安。这一次,她不想悲剧重演。
“你不是已经有新的猫了吗?再说,人的生命,难道还不如一只猫?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你的猫一定就是我弄死的?”
白鹭还在兢兢业业地演着戏。
鲸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了几秒,视线一滑,看到一旁站立的厉君和。
看着他们。
然后走上前,笑。
“如果你这么想带这个女人过门,离婚协议,我明早就送到你房间。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拿这个女人来刺激我,我告诉你,很遗憾。”
“我除了会打她,心里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