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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这么决定了。”昊轩不容玉涵拒绝,替她做了决定。他难得霸道一次,玉涵笑了笑,没有反驳。
三日后,如风率大军启程。一路上,赵国百姓夹道相送。
这一仗,不仅杀了齐国的锐气,也让赵国百姓看到了希望。有这么强大的军队,有这么英武的皇子、将军,他们不再怕那些野蛮的齐国人。
待他们临近赵国都城的那一晚,远远看到城内上空花团锦簇,绚丽非常。这座古老的都城,在用最隆重的方式欢迎凯旋归来的皇子、公主和将士们。
玉涵和昊轩并行,坐在马背上纵情驰骋。
“父皇,母后,我们回来啦!”玉涵兴奋得大喊。
昊轩看着她,眸光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那张从秦国飞鸽传书来的纸条还在他怀里。他觉得他父皇还没放弃攻打赵国的想法。至于现在还没动手,恐怕是有原因的。他的涵儿已经历过一次战争,他不希望她再有任何危险。
虽然赵国不是他的母国,但他对这片土地有感情,也不想这里再受战争的摧残。所以,他必须尽快回去,阻止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一晚,无论是如风、玉涵,还是赵国将士都归心似箭,想早点见到自己的亲人。并未休息,一夜急行军,于破晓十分进入了赵国都城。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即便这么早,城里的百姓们都围在了城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迎接凯旋归来的亲人们。
玉涵仰头,看到了于城门上魏然而立的父皇扶辰。
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父皇脸上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得到。等待这一天,他等了好久。
当日,扶辰在荣华殿设宴,宴请群臣和得胜归来的将军。
“朕提议,诸位举起酒杯,敬远方归来的将士们一杯,这一仗打得艰难,却十分漂亮!朕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保赵国太平,保百姓安居乐业!朕还要特别感谢秦国的昊轩皇子,北狄的穆千夜王子,穆夕月公主,感谢你们和赵国将士一起,不顾安危,奋勇作战!”扶辰于龙椅上起身,声音浑厚而低沉,有着帝王独有的威仪。
众人举杯,高呼万岁,回声连连。
端坐于殿上的玉涵,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她成熟了许多。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能够成全!”一阵音浪刚落,兵部尚书许岩说道。
“爱卿但说无妨!”扶辰心情大好,笑道。
“禀陛下,臣向敬玉涵公主一杯,公主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着实让辰钦佩!”许岩情绪激动,眼里泛着淡淡的泪花。
“好!朕准了!”听他称赞自己的女儿,扶辰自然高兴,便爽快地答应了。
玉涵礼貌地起身,道:“许大人谬赞了。身为赵国的公主,保护赵国的子民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听玉涵如此说,许岩越发钦佩,在场的大臣也都对玉涵连连称赞。
看到这样的场面,月华皇后自然高兴,可一旁的琴贵妃却十分不舒服。她看看自己的女儿碧蓉,又看看玉涵,心里越发不平衡。凭什么同样是公主,她玉涵就如此风光,她的女儿却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被人忽视。
碧蓉却不以为然,众大臣看到的是玉涵征战沙场,巾帼英雄,她看到的却是妹妹眼角的一抹沧桑。
这次玉涵回来,她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像那样无忧无虑、孩子气,多了几分稳重和端庄。相比这样的玉涵,她更喜欢以前的玉涵,活泼、调皮,还有点小任性。
宴会进行了许久,扶辰心情极好,一时间君臣无间,其乐融融。不像是宫廷宴会,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家宴。
玉涵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些醉意。回到她的琼玉殿,她仿佛一般。
她只想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洗去一路的风尘,洗去一路的血腥味儿,忘却战场的搏命厮杀,血流成河。
“公主,热汤来了!”瑞儿笑着说道。
玉涵点了点头,示意瑞儿伺候沐浴。
汩汩的倒水声中,房中变得热气腾腾,众侍女离开后,玉涵微笑道:“好久没用这么多水沐浴了,今日得好好洗洗。”
瑞儿走过来,帮她解下衣裳。
衣裳下,肌肤晶莹如水,似乎伸手一掐便能掐出一把水来。少女的身材,在瑞儿的目光下十分美好。瑞儿呆呆地看着玉涵,由衷地说道:“公主,你真好看!”
玉涵习惯了她这样花痴似的称赞,并不以为意。
她举足踏入水中,慢慢把整个身子沉入。
洗发,修理指甲,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主仆两人才完工。
玉涵穿上内裳。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叹道:“还是宫里好,在军中的这些日子,我一次也没沐浴过。”
玉涵只是随便说说,却把瑞儿听难受了。小丫头眼里含着泪,带着哭腔道:“公主,奴婢心疼你,答应奴婢,以后就待在宫里,让奴婢伺候你。”
见她如此,玉涵也有些动容,笑道:“傻丫头,只要有太平日子,我是不会再上战场的,会一直在宫里。”
瑞儿眨了眨眼,带着一丝调皮道:“公主,你要是嫁到秦国,就不会在宫中了。不过无论你到哪儿,奴婢都一直跟着你。”
听她说嫁到秦国,玉涵被水汽熏染红了的脸更加红润,嗔怪道:“你这小丫头别是也想嫁人了吧?就这么急着让我嫁出去?然后跟着我过去?”
“公主,你说什么呢?奴婢......”瑞儿的脸涨的通红。玉涵虽未说明,但她有些心慌,心想别是公主知道我和肖飞的事儿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过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本公主一定替你做主。”玉涵爽快说道。
“公主,奴婢就想跟着你。”瑞儿毫不掩饰对玉涵的感情。她喜欢肖飞不假,但谁也不能取代玉涵在她心中的位置。
“傻丫头,我也舍不得你,放心吧,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