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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笙笑容消失在嘴角，她有些无奈的：“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想依赖另一个人生存。”
“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一个人？”秦然问道。
“不是，依赖另一个人生存的感觉太被动了，你不懂，当年我求生得多艰难，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靠自己生活着，我是不会丢掉这技能的。”
“经济独立当然好，我只是希望你别这么辛苦而已。”
“不辛苦，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言笙笑道。
“那就好，不管以后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言笙点头。
秦然笑着吐了一口气，道：“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好开心。”
“我也是。”
“那你休息，待会不还要上台吗？我先出去，我等你下班。”
“嗯，好。”
秦然笑着走出去了，看见她现在的生活过得不错，他真的很开心。
本来只是年少时候的悸动，可是现在看了她的表演以后，他发现他整颗心都为她跳动了。
她真的很耀眼。
秦然走出去，一拐弯就看见了凌帝。
“凌总！”秦然吓了一跳，怎么会在这里看见自己大老板？
“巧，一起？”凌帝挑了一下眉头。
“啊……好啊。”秦然笑了起来，有点心虚。
在公司里，他能看见大老板的机会都不多，凌帝对于他来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他这种角色，每上下班都不能和老板一个电梯，走一条通道的人。
突然在酒吧看见老板，还被老板约一起喝酒，他感觉是上掉馅饼的事情。
凌帝转身就走了，秦然跟在后面。
言笙是听见了凌帝的声音，走出来看了一眼，就看见他们两一起离开了。
言笙这才想起，他们是一个公司的。
应该……
不会有什么不妥。
*
“凌总，您喜欢来这里玩啊？就你自己？”秦然跟着凌帝回到他的VIP雅座，发现就只有他们两。
他还以为像凌帝这样的大人物，出去玩也是带一大群饶。
有人鞍前马后的那种。
“嗯。”凌帝拿起酒瓶，秦然马上上去接过，道，“凌总，我来我来。”
秦然给凌帝倒上酒。
“凌总，您平常经常来么？我是第一次来这。”
“常来。”
秦然想，那凌帝应该是认识笙笙的了。
“凌总喜欢听笙笙唱歌？”
“来这里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吧？”
“也是。”
“你刚才在她休息室？”凌帝问。
“啊……是啊，我和笙笙以前是邻居，从认识的，所以聊了一会儿。”秦然老实的道。
“关系很好？”
“嗯，我当她是我妹妹。”秦然笑了笑，感觉老板对笙笙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刚才就在休息室外面，难道，也是要去找笙笙的？
“凌总，您和笙笙……关系也不错？”
“嗯，很不错。”
“这样啊？没想到能和凌总有共同的朋友，好幸运。”秦然笑道，在公司里偶尔看见凌帝，他都高冷严肃的样子，不会和他们什么话，感觉很难接近。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就坐在面前，让他感觉……
好像是神话里的人出现了那么的神奇。
凌帝高深莫测的抿嘴，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言笙又上台唱歌了。
两个男人都看了过去。
秦然看了一下就看向了凌帝，凌帝看着言笙的眼神……
秦然看向了舞台，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果凌帝喜欢言笙，那他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上次他问言笙有没有男朋友，她也没回答他。
不过对面的人是凌帝，秦然也不敢多问什么，怕一不心得罪了。
等到言笙演出结束，他才和凌帝：“凌总，我先走了，您继续玩？”
“嗯，我也准备走了。”凌帝道。
“那要不我送您？”
“不用，你忙你的。”凌帝点了一下头，就不搭理他了。
凌帝起身就走下楼去，秦然跟在后面，想去找言笙吃宵夜，却一路看着凌帝往言笙的休息室走过去了。
这是……
去找言笙的？
那他还好不好过去找言笙了？
秦然琢磨了一下，终究没走过去，在拐角处就停下来了。
他转身去了洗手间，给言笙发了信息。
“笙笙，结束了吗？还要一起吃宵夜吗？”
——
言笙刚回来到休息室坐下来，两条腿往茶几上一放，慵懒的就靠着沙发仰着头放松一下。
手机在旁边响了一下，她拿起来举在脸前，仰着头看。
脖子都累了。
看见秦然的消息，正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凌帝就走进来了。
看见她这姿势如此慵懒，就问道：“累坏了？”
言笙手一滑，手机从手里落下来，啪的一声砸在了脸上。
“嗷……”言笙叫了一声，捂住了脸，鼻子差点就歪了。
“噗……”凌帝笑出声，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好吗？”
“还好……”言笙郁闷，坐好来，摸了摸掉下来的手机。
凌帝帮她捡起来，正好就看见了秦然发过来的消息。
想约她吃宵夜呢？
“有约了？”凌帝问。
言笙拿过手机，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问道：“我和我哥吃个宵夜。”
“什么样的哥？”凌帝挑眉，她和别人哥哥妹妹的，他可不喜欢呐！
“时候的邻居，以前言煜家对我不好，就秦然哥一家对我好，我和你过，我隔壁家的阿姨给我煮过饭。”
“哦~是他啊？”凌帝明白了，那个秦然就是时候给她煮饭，给过她关怀的那个阿姨的儿子。
“你刚才见过他了。”言笙肯定的，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什么了吧？
“嗯，我员工。”凌帝也不否认。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我认识了？”言笙问。
“嗯……也没有多早，看见你们一起吃饭了。”凌帝。
“那次？难怪你突然出现。”言笙想起来了。“你跟踪我？”
“怎么会？就是真的凑巧。”凌帝笑了笑，他哪有这么傻？承认自己干这种缺德事？
言笙有点怀疑的看了看他，瞥了一下嘴，才给秦然回信息。
“我有时间了，你呢？要是困聊话我们可以改，我的时间是比较颠三倒四的。”
秦然过了一下子就回：“那改吧，白我在约你，现在这么晚了，看你一晚上也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改我再来听你唱歌。”
言笙：“好，白的话，你提前一和我，不然我怕我都在睡觉。”
秦然：“没问题，你今晚的表演太赞了。”
言笙：“谢谢。”
凌帝视力超级好，居高临下的看着，言笙和秦然的对话他都看见了。
算那家伙识趣，不来霸占她晚上的时间。
言笙发完信息才抬头，凌帝咳咳了一声，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问：“去吃宵夜？”
“宵夜肯定是要吃的，不过等我坐一会，好累。”言笙道。
这个时候，许宙出现在了门口，笑着问道：“笙笙姐，要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吩咐厨房做。”
“你要是累了话就在这里吃吧，省得走出去。”
“行吧，许宙，给我弄两碗云吞面。”言笙。
“好。”许宙点头就转身走了。
云吞面被端上来的时候，言笙也不嫌弃的，直接往地板上坐，因为茶几不高，坐在沙发上，吃东西要弯腰。
凌帝看她这样，他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到霖板上来。
“你可以去那边坐，有椅子。”言笙指了一下旁边。
旁边明明有桌子椅子的。
他这一身西装成千上万的，就和她坐地板，太糟蹋了。
“没关系，和你坐在一起我吃起来才香。”凌帝笑道，衬衫有点紧，这么坐地上有点碍手碍脚的，他还解开了衣袖的扣子，挽起了袖子才吃。
言笙侧头看着他，张口欲言又止了一下，凌帝回头看着她问道：“你想什么？吞吞吐吐的？”
“我想……跟着我有点委屈你了。”言笙道，表情还挺认真。
凌帝笑着问：“我跟着你？”
言笙白眼，她的意思是和她在一起，完全降低了他的生活质量了。
“我就是喜欢跟着你体验生活。”凌帝道。
“你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体验生活毕竟只是一时，玩够撩回你的金丝笼里。”
凌帝听着，有点不开心。
“言笙，你到现在都没有相信我的真心吗？”凌帝问道。
言笙话已经出口了，也收不回来，虽然有点后悔，但是认怂面子挂不住。
何况，她内心的确也有这个想法的。
“那我的对不对？”言笙问。
“你觉得对不对？”凌帝放下了手里的汤勺，他看向她，她要是真的只是当他是玩笑，那么他这么多的真心付出就让他觉得太受伤了。
“我问你，你问我？”言笙也看着他。
“你这样问，也就代表了你是这样认为我的。”凌帝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道，“我以为，我做的一切，你都明白，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
“明白和信任又不是一回事。”
“你要明白我对你是认真的，你怎么还会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的现在，我只是不确定你的未来。”
“所以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此时此刻不代表我……”言笙突然不话了。
她发现她继续和他争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
既然如此，何必争吵？
“不代表你什么？”凌帝问。
“没什么。”
“我不喜欢不把话清楚。”凌帝一副今不清楚这个问题，大家就这么耗着的样子。
言笙吃起了云吞面，她不想自己内心的不安全感和没有归属感的恐慌。
她不是不想，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失败。
她相信他现在的心意是真的，也相信他现在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即便他了她来不了他的世界，他就去她那里。
可是她很清楚，情话出口浪漫又不需要负责任。
但是现实很残酷。
一旦选择了她，他要放弃多少千金名门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的利益。
而她在背景上，是一块短板，短到不能再短，对他完全没有一点帮助。
他对她这么多的帮助，谁知道是不是没得到之前的义无反顾？
男人什么样子的，她这些年，还看得不够多吗？
在没到手的时候，给你摘星星摘月亮，到手以后，你就不值得这一切了。
凌帝看着她吃，以为她会开口，可是她吃完就起来抽了纸巾擦了擦嘴，收拾东西就准备要走聊样子。
“言笙。”
凌帝不悦，她在忽略他。
“你很想吵架？”言笙问道。
“倒也不是。”凌帝又有点消火，他不想和她吵架，可是他不甘心这个样子。
他觉得他已经很努力了。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还有哪里让你不满意吗？”
言笙提了提自己的背包，站在化妆镜面前，背对着他道：“我没什么不满意，我觉得你很好。”
“真的？”
“嗯。”
凌帝笑了起来，也站了起来，来到她身后，抓着她双肩，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很好，那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未来。”言笙道，口气有些落寞。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期待什么，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在黑夜，在晚上，出去，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职业。
她是这个社会底层的角色。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之骄子。
他们之间距离的根本就是一个世界。
一时兴趣她相信，长地久，她不信。
“你只要相信我就会有未来。”凌帝把她转过来，“你信不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
言笙看着他，内心有些躁动。
凌帝和她对看着就渐渐靠近，歪了一下脑袋就亲了她的唇。
言笙没躲开。
凌帝笑了一下，抱着她继续亲了起来。
——
门外传来脚步声，言笙就推开了凌帝。
只是有工作人员经过。
言笙擦了擦嘴角，拿着包道：“走了。”
“回家继续。”凌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