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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走后,余神医一直用心帮我医治,我不想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便一直装作自己腿伤尚未痊愈,你应当不会介意吧?”
李长歌下意识摇了摇头,回过神时,眉头紧皱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哪?日后又有何打算?”
李长歌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无论是哪个问题都是她此时最想知道答案的,可拓跋含章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笑着问道:“长歌,你愿意随我一起离开吗?”
李长歌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不可能同你离开。”
此话一出,拓跋含章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拓跋桁?”
面对拓跋含章猛然提高的声音,李长歌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和拓跋桁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心里难不成只有这些儿女情长吗?他的那些抱负,难不成就这样消失了吗?
听着拓跋含章对自己的质疑,李长歌心底一阵失望,冷着声音开口:“和拓跋桁有什么关系?这么长时间过去,难不成你的心底只剩下了儿女情长不成?”
“我......”
面对她的反问,拓跋含章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皱着眉,半晌也没出声。
反倒是李长歌微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说道:“听我一句劝,不要在往事上多做纠结,该放手时变放手吧,不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拓跋含章睁大了眼睛,眼底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说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叫做执迷不悟?!”
李长歌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心看她他。
方才的话的确是她说的有些过于激进,可在她眼中看来,拓跋含章此时的做法和执迷不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大局已定,他就算想要扭转也不是件容易事。
更何况拓跋桁才是现如今的民心所向,拓跋含章就算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能换来多好的结局,还不如趁早放下,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生路。
不过很显然,拓跋含章他并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
拓跋含章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嘴角最后的一点笑容也尽数消失干净。
“李长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端南国。”
他的眼底渐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看向李长歌时,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
明明对方并没有说些什么,可李长歌还是莫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拓跋含章的情绪很少这样外露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拓跋含章如此失态,仿佛自己真的背叛了他一般。
就在李长歌还在暗暗思考时,拓跋含章已经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留恋。
直到此时,李长歌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先不提拓跋含章是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层层看守中逃了出来,光是他忽然被人医治好的腿便能让人察觉到不对。
若是师傅真的能将拓跋含章的双腿医治好,那为何
在她在时却要对这件事闭口不提呢?难不成连她都是提防对象吗?
还有。
这段时间以来,拓跋桁一直在四处寻找关于拓跋含章的线索。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无数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寻找关于拓跋含章的线索,而他又是如何在众人的寻找中,一直隐蔽自己的呢?
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而这个帮忙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和拓跋桁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
无数的问题将李长歌层层包围,想的她脑袋都开始觉得胀痛了。
可无论她怎样思考,始终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算了,还是在回家之前先去一趟听雪楼好了,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段时间后,李长歌果断的转身回了马车,对着马车下的小厮吩咐道:“去听雪楼。”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刚准备驱车离开,便见李长歌再一次掀开车帘,对着他半是威胁的叮嘱道:“今天的事无论是谁问起都百年说出口,
若是父亲问你为何在路上耽误了这么久,你便说公主她舍不得我离开,硬是留我在宫门前多谈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时间。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懂得有些事应该说出口,有些事只适合藏在心底。”
李长歌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身上的戾气远比一般人要浓重不少,只是她平时大多收敛,这才没让人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可当她将自己浑身收敛的戾气全部爆发出来的一霎那,小厮的身后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颤颤巍巍的,仿佛要杀了他一样。
“是,小,小姐,小人,一定......一定会闭口不谈,无,无论是谁问起,小人,小人都不会说的......”
听到他的承诺,李长歌这才将自己浑身的戾气收敛,浅浅的露出一个笑容。
“知道便好,放心,只要你不要随意乱说,我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好了,快走吧,别让父亲他们等着急了。”
“是。”
小厮连忙应下,待到李长歌将车帘放下,他才暗搓搓的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软着腿,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恐慌,明明要大半刻钟才能到达的听雪楼,小厮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地方。
见李长歌下了马车,他还不忘恭敬的询问上一声,问李长歌需不需要自己在此等候。
李长歌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家一步,省的母亲那边担心。
小厮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同李长歌道别。
几乎是刚踏进听雪楼没几步的功夫正在前面忙着的听风便看到刚刚进来的李长歌,忙将自己手里的活计放下,快步走到李长歌身边。
“掌柜的,快去楼上坐,这里人多,别吵着您。”
李长歌微微颔首,跟着听风一起去了顶楼。
“主子,您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
听风一边说着,一边为李长歌倒了一杯热茶。
暖和的茶水刚一下肚,李长歌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这妮子倒是聪慧,竟然连我过来是为了什么都能猜出来,那你倒是猜猜,我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
听风拧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半晌后才试探着开口:“或许是为了公主?”
李长歌摇摇头。
“那便是为了拓跋含章了。”
笃定的语气让李长歌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哦?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
听风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有什么好猜的,现在全天下都在打听拓跋含章的消息,而主子同他又是旧识,自然会想得到他的消息。”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想要知道有关拓跋含章的消息,不过不是他最近的消息,而是他还是一名皇子时的消息,着重要查,在我回来之后,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他和皇上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最好能找到他现在的落脚点。”
不知为何,李长歌总是觉得拓跋含章正在暗中计划着些什么。
若是不早点找到拓跋含章,他早晚会同拓跋桁对上,到那时,她连应该帮谁都不知道。
还不如让听风尽快去查,说不定能提前阻止拓跋含章。
听了李长歌 的吩咐,听风单膝半跪在地上,冲着李长歌行了个礼。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听风离开的身影,李长歌心中的担忧更甚。
可母亲还在府中等着她回去,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难免会惹母亲担忧,父亲疑惑。
罢了,就先让听风一个人查着好了,若是没有消息,她再过来帮忙。
回去的路上,李长歌拒绝了听雨的好意,独自一人,走路回了将军府,刚一进门,便被李将军拉进了大厅。
“女儿,你可知关于先帝的消息?”
看着父亲满脸忧虑的模样,李长歌心中暗叹一声不好。
难不成父亲已经知道了拓跋含章同她见过,所以才特意过来追问她的吗?
该死的,早知道她就不该让那个小厮独自一人提前回来。
李长歌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很快又被她遮掩的一干二净。
她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反问道:“父亲,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面对那双懵懂的眸子,李将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将头扭到一边,目光闪烁,神情躲闪。
“没......没什么,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对于李将军的说辞,李长歌是丁点不信。
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父亲怎么可能会是这幅模样,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明显是心里有鬼。
李长歌按压下心里的怀疑,再次试探着开口:“父亲,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就让我陪你一起承担吧。”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碰到了李将军的雷点,只见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