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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宫
谁都不想先说话,谁都不想先让谁。
最后还是乐子遥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宁静。
“殿下既然愿意前来,岂是答应了与本人之间的合作?”
“乐宫主此话差异,朕还未见到乐宫主对于此事的诚意,又怎可能轻易答应。”
“哦?”乐子遥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暗暗咒骂一声。
他是哪座山头上偷偷跑下来的狐狸精,半点不想付出就算了,还向空手套他那么多的情报。
要知道,他为了找寻到李长歌的踪迹,可是派下来了几十名的弟子!
要不是看在他手中的权利,他才不会同拓跋桁做什么交易,逍遥宫可从不做什么亏本卖卖!
乐子遥微微挑起其中一边的眉尾,“在下可是帮殿下找到了被绑架的李长歌,李小姐,这还不足以证明在下的诚意吗?”
“不过是帮忙找到了长歌而已,若是多给朕一些时间,朕同样可以找到。乐宫主若是将这么一件小事拿来当做是你对此次合作的诚意,怕是太不将这次的合作放在心上了。
乐宫主若是不想继续合作,朕也不介意拿出些珍稀万物人,当做给您的谢礼。”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乐子遥哪还能不明白拓跋桁的意思。
说的直白点就是,乐子遥若是愿意再拿出些情报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就愿意将这次合作进行下去。
若是不愿意,他拓跋桁也不介意花点钱,当做找人帮忙了。
至于合作的事情,那就是想都不要想。
乐子遥气的是牙根都痒痒。
这倒好,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他乐子遥太过小气了,说是要合作,连点诚意都不拿出来。
真是好一手的空手套白狼,他真应该让李长歌过来,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虽说是气恼到了极点,可乐子遥偏偏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谁让这件事只有拓跋桁才能帮上他的忙呢?
乐子遥强压下自己快要被他气到吐血的恼意,浅笑着从怀里去除了几封信件。
“幸好我早就已经预料到殿下不会轻易同意与我之间的合作,我特意带来了几封信件,也不知殿下看后会不会觉得字迹有些眼熟。”
看着对方嘴角的笑容,拓跋桁莫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拓跋桁冷着脸将信件飞速接过,随便找出一封,迅速拆开。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原本就有些冷厉的面孔黑的宛如锅底一般。
周身的戾气浓的仿佛能肉眼可见。
信件上的字迹拓跋桁可只是眼熟而已,简直熟到不能更加熟悉。
几乎每天下午,他都会看到同样的字迹,就算是没有署名,拓跋桁都敢肯定,这封信件出自左维的笔下!
除了几封信件之外,乐子遥又说了不少关于前朝的一些秘密事迹。
原本拓跋桁心中只是带了一丝怒气,可当他听完乐子遥最后几句话时,心中却满是警惕。
放松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仿佛一只忽然清醒的头狼,随时准备扑上去,在敌人最脆弱的喉管处使劲撕咬。
拓跋桁猛地将信件拍置于桌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坚硬的桌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你究竟是何目的?”
明明已经处于下风,可乐子遥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是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
“皇上您先冷静,若是我真的想做些什么,就不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给您看了。”
听完这句话,拓跋桁渐渐冷静了些许。
若是对方真的怀有目的才故意过来接近他,那他的确没必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
这只会让他暴露自己,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不仅如此......
拓跋桁隐秘的打量了一圈周围。
若是真的怀有目的,他怕是没机会从这逍遥宫逃出去了。
这样一想,拓跋桁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前朝秘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您,不仅如此,我还会帮助您,帮您扳倒当今丞相,左维。”
拓跋桁心头一跳,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你为何要同我合作?据我所知,逍遥宫在这众多势力里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你为何不自行动手?”
“自然是因为不方便啊。”乐子遥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皇宫也是皇上您的地盘,我不为自己惹来这么多的事端。”
他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可这并不足以打消拓跋桁心底的忽略。
见拓跋桁还有些许犹豫,乐子遥又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两层砝码。
“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将我的计划提前交待出来。”
“我怎么能判断你交待出来的内容是真是假。”
“堂堂端南国皇上,竟然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吗?”
拓跋桁敢肯定,乐子遥方才的那段话绝对是在激他。
不过……
拓跋桁微微勾起唇角。
他还真有兴趣陪他玩上一场。
“既然乐宫主如此具有诚意,我也不介意舍命陪君子,那现在,还请乐宫主说一下你的计划。”
乐子遥并不认为拓跋桁真的是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
不过那都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足够了。
“我的计划总共分为三步,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需要皇上您来完成……”
起初听时,拓跋桁还有些微微蹙眉,到了最后却是渐渐舒展,甚至是抚掌大笑。
“不愧是逍遥宫的宫主,乐宫主的计划果然周密,真是让我佩服,佩服。”
“皇上说笑了,既然您愿意协同我一起完成这项计划,那您今后唤我一声子遥便可,何必如此客套。”
拓跋桁从谏如流:“既然如此,那我今后便唤你子遥了,你也不必客气,平日里便直呼我的姓名好了。”
“那便这样定了。”
拓跋桁假意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紧接着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乐子遥的身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日后若是有事,随时拿着这块令牌来宫中找我,若是不方便,信鸽倒也可以
。”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面。
说罢,便起身离开。
乐子遥眯着眼睛看着拓跋桁离开的方向,待到对方走出房间时,寂静的房间忽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乐子遥下意识站起身子后退半步。
原来是房间中央的桌子倒了。
也不知拓跋桁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原本就已经有些破碎不堪的桌子坚持了这么久,竟然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间才轰然倒地,有趣,真是有趣。
乐子遥难得摘下自己脸上的镂空面具,嘴角盈满了兴味的笑容。
……
皇宫内
“影卫。”
几乎是在拓跋桁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忽然出现,单膝跪在拓跋面前。
“属下在。”
“去查一下逍遥宫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逍遥宫的宫主,乐子遥。”
“是。”
话音落下,男子再次消失在大堂里,速度之快,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安排好任务的拓跋桁则是回到了御书房,向往常一般,继续处理奏章。
看到左维的奏章时,他也只是微微簇起眉心,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原状。
到了晚上,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影卫终于再次现身。
这一次,他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懊恼的跪在拓跋桁面前。
“回禀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这是我唯一能找到同逍遥宫有关的消息,除此之外便找不到任何的有效内容了。
至于乐子遥的存在,更是前所未闻,仿佛……”影卫拧紧了眉心,“仿佛是突然出现一般。”
拓跋桁接过影卫找寻回来的信息,却发现上面的内容少的可怜。
只知道对方势力很大,至于建立时间,建立者,甚至是连建立目的都找寻不到,唯一能找到的一些消息还是些无用内容,比拓跋桁自身知道还要少上不少。
影卫低垂着头,内疚压的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主子那么信任他,而他却找不到任何消息……
看着浑身上下写满了自责二字都影卫,拓跋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吧。”
影卫顿时一愣,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的呆滞:“属下不用下去领罚吗?”
拓跋桁摇摇头:“不必了,之后需要用到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影卫站起身子,脸上的羞愧愈浓:“是,属下知道了。”
他愧对主上的信任,愧对主上的培养。
而在这种情况下,主上竟然对他没有半点责怪,这便让他更加无脸面对主上了。
弯腰鞠躬之后,影卫迅速从房间里离开,不知又去忙些什么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自从李长歌被人救走之后,拓跋含章便陷入了恼怒之中,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觉得心烦。
果然,他就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然李长歌也不会被人救走,之后的事也不会发生,更不会让他烦心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