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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拓跋桁挑挑眉,充满期待,“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见到他们两个话里话外打趣自己,长乐羞赧极了,跺一跺脚,掩面而去,“懒得理会你们。”
与其在这里听他俩揶揄自己,倒不如去练武,早点实现她的愿望,让他们俩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俩了。”她离开后,李长歌直接问,“你来找我是做什么?”
她不相信,拓跋桁只是想来看看她这么简单,跑得这么匆忙,一定还有其他的事。
“我要来告诉你,赶紧回家,别在外面待着,这不安全。”
哪里都没有将军府安全,她留在家,左维即便是有通天本领,也没办法陷害到她,所以必须回去。
李长歌被他逗笑了,“皇宫怎么会不安全?”
这里到处都是大内高手,武功高强,哪里都没这里安全,拓跋桁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唉…总之听我的就对了。”拓跋桁不想要跟她解释太多,免得她再担心,只能含糊不清地说,“我等一下派人送你回家,改天再去找你。”
当务之急,是先送她回去,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你要不说清楚,我哪儿都不去。”李长歌罕见的固执起来,“要是想让我乖乖的回家,你就得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了解拓跋桁,刚才他的眼神游移不定,说话也是闪烁其词,由此可见,他有事瞒着她,可究竟是何事,还得他自己说明白。
“左维和拓跋含章有异动。”她太固执,拓跋桁没办法,只能照实说了,“他们两个的目标很可能是你,你待在将军府,才不至于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嘴唇轻抿,李长歌表情有些许凝重,“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拓跋含章真是贼心不死,上次的事情没成功,这么快就又想对她图谋不轨,她不会让他得逞的,那个男人,必须赶紧让他死了心。
“乐子遥派人传话的。”拓跋桁说,“我叫他帮忙盯着左维和拓跋含章,他果然很配合。”
“慢着…”李长歌发现了重点,“乐子遥可不是白白奉献的人,他为什么帮你的忙?”
上一次就觉得他们俩有古怪,只是事发突然,让她没来得及去问,这次又提起乐子遥,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回忆,她倒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背地里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嗯…我们俩有合作。”拓跋桁言简意赅的回答,“你就别多问了,我先送你回家,至于你有什么问题,以后我再慢慢回答你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长歌没必要刨根问底,过于紧张,等他有了时间,可以一次回答个够。
但是今天,实在不行,他得赶紧让她回家,只有她留在了将军府,他才安心,反之,一颗心始终放不下。
“没有做坏事吧?”
这是重中之重,只要了解到这一点,他说不说,其实关系不大。
“保证没有。”拓跋桁很利落,“只是一些双赢的事
。”
乐子遥虽不会白白奉献,但他同样不是傻子,若非占到便宜,他又岂会跟他合作,归根究底,他们俩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各怀鬼胎,谁也骗不到谁。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李长歌安心了不少,“你不用送我回去了,马车在宫门口等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那怎么行?”拓跋桁言辞拒绝道,“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拓跋含章一向行踪不定,神出鬼没,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得亲自看着她回到将军府才行。
“皇宫离将军府那么近,能出什么事呢?”虽然知道他在关心自己,李长歌很开心,但也不必过分担忧,自己吓到自己,“况且你我现在又没什么关系,你来送我,算是怎么回事,被旁人看见了,恐怕又要生出事端。”
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她不希望自己没有嫁人之前,就要听到别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以防万一,拓跋桁留在宫里面就好,这么短的行程,相信不会有事,即便是有,她也应付得了。
“我看谁敢议论?”比起她的顾虑,拓跋桁豪迈的多了,也没那些考虑,“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先提前练习送你回家,有何不可?”
他的主意已定,必须亲自护送,任何人都别想叫他改变主意,李长歌也不行,不然一帆风顺倒是皆大欢喜,倘若不小心出意外,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只是没有必要。”李长歌很坚持,“这件事你先听我的,让我一个人回去吧,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父亲那么的古板,要是他知道你送我回家,一定会不高兴,你想看他教训我吗?”
她这句话倒是不假,李将军很传统,现在李长歌还没有嫁给拓跋桁呢,就先和他纠缠不清的话,按照李将军的性格,不会把拓跋桁怎么样,但一定会训斥李长歌,她可不想耳朵再起茧子。
“不想。”被她这样一说,拓跋桁也没办法继续坚持了,“那你到家以后,记得派人送信给我,我好确保你的平安。”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拜托李长歌别拒绝。
“好,我会的。”
………
端穗宫
贵妃椅上,端坐一位美人,明眸善睐,媚眼如丝,眼波流转之间,便是千娇百媚,虽然眉间有些戾气,但是瑕不掩瑜,不可否认,这是一位娇艳的美人儿。
而这美人,便是嚣张跋扈,最近刚刚惹出了事的慧贵妃。
最近正在闭门思过,加上拓跋桁迟迟没有来一趟,导致她这很是冷清,她这段日子也本分许多,至少没再胡闹。
想着拓跋桁的警告,多少有点用的。
“贵妃娘娘。”
气定神仙之间,宫门口的守卫找上了她。
“什么事?”端着茶杯,呷了口茶,慧贵妃的声音缥缈空灵。
“李小姐今日进宫了。”
慧贵妃手一抖,茶水差点就撒出来,把茶杯摔在桌子上,红唇一掀,淡淡然问,“去哪儿了?”
卫答,“仪葶宫。”
“何时回去?”
她没想到,李长歌进宫竟如此频繁,她是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不成?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估摸着也快了,她来了好一会儿了。”
“我知道了。”嘴角上扬,慧贵妃的笑容透着诡异,“先下去吧。”
“是。”
守卫领赏,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阿卿,阿枝,你们俩来一下。”
慧贵妃一挥手,招来两位婢女,接着又在她们耳边耳语一番,“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奴婢遵命。”
两人领了吩咐,离开了端穗宫。
左手五指慢慢收紧,指甲陷进肉里,带来轻微疼痛,慧贵妃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李长歌,我所有的痛苦,全部拜你所赐,今日我便要讨回来,并且加倍奉还,看看谁还救得了你。
………
和拓跋桁告别以后,李长歌独自一个人走向宫门,车夫早在那里等候。
她双手扶在车把上,刚刚准备上车,却在双腿没迈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李小姐,请留步。”
她停下来,想看是谁叫她,“你们找我有事?”
面前站着两位姑娘,身着朴素,一身宫女装扮。
可她们都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宫娥。
“李小姐好,奴婢是仪葶宫的人。”宫娥向她作揖,之后说明来意,“长乐公主有件礼物要送给李小姐,先前在宫里时,忘记了拿给你,所以特叫奴婢过来,找李小姐回去,她想把礼物亲手交给你。”
李长歌愣了下,长乐虽然迷迷糊糊,可这也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按照她的个性,恐怕早在她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礼物交到她手上,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可她们实在没必要骗她,毕竟她们互不相识,也没那个必要,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她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不会轻易信任俩陌生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问清楚,“我以前为何没在仪葶宫见过你们?”
两个宫娥面面相觑一番,统一回答,“奴婢刚来仪葶宫不久,李小姐未曾见,实属正常。”
“是吗?”李长歌狐疑的打量她们,“那就走吧。”
她要看看,她们俩在耍什么鬼把戏。
宫娥在前方走,李长歌一个人慢慢的跟在后面,盯着她们单薄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
她确定没见过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清楚,她们说的是否真实,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透露着古怪,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这次半信半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味,十分的好闻,可是再恍然之间,这个味道好像打通她的任督二脉,让她突然间就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慧贵妃近日可安好?”
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她实则是正在等着她们回答。